第316章 舍我其谁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我给老鸽子拍马屁戴高帽子，先把他捧的高高的，毕竟是人都喜欢听赞美。
而且不能只拍马屁，还得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老鸽子，你再想找个从小跑江湖，被师傅一手教出来，现成就能用的，那可真是不好找。”
“不能说找不到，但要花时间精力，还不一定有我的能力！”
“有我这份能力还不一定有我这么听话，就算有能力又听话，也不一定能经得住诱惑！”
“臭小子，这么说来，我是非你不可了？”
“没错！天下之大舍我其谁？！手握日月摘星辰，天下无我这般人！”
“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您老人家可要好好考虑清楚啊！”
“我考虑个锤子！灰鸽子里设立一个部门说设就设？你以为灰鸽子是我家开的呢？”
“在我眼里，不是您老人家开的，但基本上也差不多……”
“远山远洋远心那些人，除了您之外谁还能治得了他们？”
“我知道你老人家逍遥自在，喜欢独来独往，不愿意跟他们搅和那些事，也不愿意搞训练搞管理那些杂七杂八。”
“就像是大海里的一艘船，您老人家就是老船长，指明方向。”
“其他的开船，擦地板，烧锅炉都交给其他人来干。”
“现在只是手底下的这些人，人心不齐，干什么的都有……”
“我就相当于您老人家的一个幽灵，随时可以飘在任何人的身边。”
“谁都看不见摸不着，却又明确知道这个幽灵的存在。”
“他们会忌惮，会有所收敛，会对您老人家更加恭敬，更加客气。”
“他们惧怕的是你公正严明，而不是因为你能够为他们指明航向和资历深。”
“因为资历这个东西时间越长，别人有的也就越多。”
“等船靠岸或者不小心风浪太大，让手底下的这些人把船给开翻了，老船长可就没有价值了，您说是不是？”
我有条不紊的给老鸽子讲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尤其是最后一条，他很清楚一旦他没有了价值，立马就会被踢出局！
就算以前那些人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学生，也会不受控制。
只靠感情约束不了别人，而是要靠利益和价值，这一点老鸽子一定非常清楚明白，所以他才会长久的沉默。
这么做对我有好处，同样对老鸽子更有好处。
“小子，我算看明白了，你是把人性都给琢磨透了。”
“哎呀，凡事咱们不是商量着来吗？”
“我只负责提建议，最终还得您老拍板拿主意……”
“要是没有您老人家点头同意，这事做不了也干不成。”
“要是没有您老人家的支持和统筹协调，用不了几天就全都完蛋了！”
“我这个幽灵还得在您老人家手里提着，你让往东就不敢往西，你让往南就不敢往北，一切听你的指挥。”
“老鸽子，试试吧，反正试试也不花钱。”
“如果能行就当你赚了，如果不行也没什么损失，对不？”
“你小子有把握搞定蛇头集团吗？”
“当然，我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也不做没把握的事！”
“就算我不对付他们，您老人家会眼睁睁看着黎家做大吗？”
“臭小子，我是怕你有危险，黎家那伙人可不是吃素的。”
“当然，能和野兽为敌的必定也得是野兽！”
“我成为野兽虽然还需要一些时间，但獠牙锋利。”
“臭小子，我是担心你把自己给玩儿没了。”
“说实话以前我看不上你这样的人呢，不学无术。”
“但后来我逐渐改变了对你们这种人的看法，或许说是改变了对你的看法，我承认我是真有点喜欢你了。”
“喂，老鸽子，喜欢归喜欢可不要说出来，搞得还挺肉麻的！”
“您老人家该不会动了心思，想把我留在身边做个吹箫童子吧？”
我一句话就把气氛重新变得轻松。
虽然有些不正经，但我知道什么时候该掌握一个什么样的度。
以前老奇葩常说，别人说秘密的时候最好不要听，并不是知道的越多越好。
因为说出口的话无法收回，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知道秘密的人从世界上消失。
这些年我一直都在遵循，从来不和任何人推心置腹，也不和任何人说出心里的秘密。
唯独和龙黑京的时候，他立刻就分享了几个他的秘密，等价交换，单凭这一点，他就不简单。
现在我也一样，让老鸽子把话咽回去。
他这一刻喜欢我，觉得我是人才，谁都不能保证他下一秒会不会改变主意。
今天的香饽饽，明天就可能变成臭狗屎！
“你小子，小心谨慎，像个奸诈的狐狸！”
“嘿嘿，江湖里的人都这样，从小养成的习惯改不了。”
“我想听听你想怎么搞定黎家的蛇头集团，就凭你手底下的那些人，恐怕……”
“山人自有妙计，人手方面的事情不用你担心。”
“计划和行动全都由我一手操办，您老人家就等着看最后的结果就好了。”
“难道透露一点点也不行吗？”
“没用，只言片语说不清楚，我倒不是怕泄露消息。”
“那你担心什么？”
“我是觉得您老人家不该操这份心，坐收渔翁之利不好吗？”
“唉，这些年操心习惯了，哪有能不操心的事儿？”
“别人让你操心那是别人的问题，在我这里绝对不会让您老人家操心。”
我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不停的给老鸽子上眼药。
成立远程这事儿基本上就算成了，只有自己当老大说了算才有意义！
要不然在灰格子里，我就只能当个提线木偶，当个傀儡。
“臭小子，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孙猴子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你放心，不管怎么样我都跳不出您老人家的手掌心。”
“别光说不练，我要看最后的结果。”
“没问题，这一次出去搞了个小局，给您老人家搞了点酒钱。”
“算你小子有孝心！”
我把提前准备好的二十根金条拿出来，老鸽子掂量了一下，眉头一皱，紧接着脸色就变了！
“你小子这是什么意思？！收买我！？”
“别误会，人家都说有礼早送，咱们现在是事情谈完了。”
“这是我的一份心意，就算今天谈不成，也不影响。”
“我之所以没有提前拿出来，就是怕您老人家误会。”
“我知道您老人家有风骨有风格，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既然你知道还拿这个东西？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话不能这么说，我正是因为知道您老人家有风骨，方方面面也比较照顾年轻人。”
“有些事情我想出力想帮忙，但是照顾不到，心有余而力不足。”
“借您老人家的手，让灰鸽子里那些有志青年不要被生活打倒了。”
“要把精力都放在踏踏实实做事上，而不是一门心思的去搞钱。”
“人在缺钱的时候不管做什么事情，动作都会变形。”
“这把尺子放在您老人家的手里把持，什么度数您老人家心里有数。”
我把话说的非常漂亮，给他留了余地和面子。
同样也是让他知道，我不会越过他去收买灰鸽子里的人，这一点尤为重要！
因为我需要和远山远洋远征那些人划清界限。
现在他们每个人都是独当一面，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可能经过老鸽子的同意，更不可能跟他汇报……
正是因为这一点，别人给不了的我就给！
哪怕是一些无关紧要鸡毛蒜皮的小事，我也不把它当成小事，而是当成所有一切机会，可以利用的点……
搞不好还能让老鸽子对我刮目相看，最起码能加点印象分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