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艺伎木心
海魔头揽着我的肩膀，带着我到了船头甲板，旁边一艘船立刻靠过来。
我知道海魔头这样的人比较讲究，出门在海上飘着，船上有女人是不吉利的。
而且女人月事的时候，经血也被认为是污秽之物，不祥之兆。
船还没完全靠过来，海魔头直接纵身跳了过去。
两条船来回的摩擦，时不时还会分开，如果掉在中间那会被挤成肉酱！
“南家老四，还得给你搭块木板吗？”
“还真的需要一块木板，毕竟不是谁都能像海老大一样久经沙场。”
“行，赶紧的。”
船上搭了个木板，我踩着木板到了另外一条船上。
牛头马面全都在后边看着，我摆摆手示意他们在这里等着。
进入这艘小船的船舱，里边收拾的倒是干净。
一进入走廊就闻到了香水的味道，这可真是难得……
船舱走廊的铁门被牢牢的锁住，门口还有人在把守。
一见到海魔头来了，他们立刻打开了铁门。
开了灯，船的每一个船舱门口都上的铁锁，里面关着的女人各式各样。
“南家老四，我知道你对这些胭脂俗粉不感兴趣，好东西都在最好的地方等着你。”
穿过走廊，香水味越来越重，在一个船舱里同时关了几个女人。
她们身上穿着鲜艳华丽的衣服，脸上画着妆，一见面立刻行了标准的日式礼。
“我跟你说，这些是鬼子养的玩物，正好让我把船劫了。”
“那些鬼子都扔到海里去喂鱼了，这些艺伎顺便都接手了。”
“她们白天睡觉，晚上表演揽客，属于活在黑夜中的人。”
“怎么样？不错吧？”
我打量了一圈，一共五个，看起来都十四五岁的样子，大的顶多也就十七八岁。
一个个眼神中带着空洞麻木，好像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被人玩弄，被人摆布，就是她们的工作！
“都别愣着了，赶紧展示一下才艺！”
海魔头一声令下，几个艺伎立刻开始展示。
一人手里拿了一把扇子打开，把脸放在扇子后边，慢慢的露出来。
盲目空洞的眼神中带着诱惑和挑逗，但少了一丝灵动。
其中一个又瘦又小的艺伎引起了我的注意，她竟然长了一双标准的龙眼！
在江湖中我见过许多人，但很少见到龙眼的人，尤其是女人！
感觉她很虚弱，病恹恹的，给人一种有气无力的感觉。
看起来不像是没有饭吃不饱的样子，因为其他几个看起来精神状态都不错。
能被海魔头圈养起来，那在吃喝方面肯定没问题……
我特别关注这个病恹恹的小艺伎，在从扇子后边露出眼睛的时候，一瞬间我感觉到了一丝凶狠！
这种感觉一闪而过，那一瞬间我感觉像是被一头野兽给盯上了！
看外形瘦瘦小小，顶多十四五岁，具体年龄不好猜测。
我的目光并没有一直盯着她，而是用眼角余光在注意着。
“怎么样？没玩过吧？”
“海老大，看起来还真是不错，送我一个怎么样？”
“可以，没问题，你喜欢哪个？”
“就旁边那个吧！”
我随手一指瘦瘦小小的艺伎，海魔头却连连摆手。
“这个不行，是个病秧子，养了好几天也没养好，我正准备把她扔到海里去喂鱼。”
“海老大，病恹恹的也挺好，有种病态美。”
“哦？没想到你还有这个爱好？”
“洗干净了就当林黛玉。”
“哈哈哈，口味真独特，没问题！”
海魔头招手示意小艺伎过来，她收起扇子，两手放在身前交叠在一起。
低着头摆着小米碎步，快步走过来……
从始至终她低着头，目光不敢直视，显得毕恭毕敬。
平视的时候我看不到她的眼睛，我突然蹲下歪着头，由上而下看了她一眼。
这一瞬间我确定没有看错，她的眼神中满是凶狠！
当她注意到我之后，立刻改变了眼神，但是想藏已经藏不住了。
“不错，这个有劲儿，我喜欢，就她了。”
“好，送到包房船舱，里面东西一应俱全。”
“她是你的了，想怎么玩儿你自己决定。”
“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带着小艺伎来到船舱，关上了门，我招手示意她过来。
她站在我的面前，低着头，毕恭毕敬。
“抬起你的头来，我知道你能听得懂，叫什么名字？”
“木心。”
“告诉我，你是哪里人？”
“我是混血。”
“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认命吗？你甘心只活在黑夜里吗？”
此话一出，她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我是南家老四南浩瀚，今天你碰到我，你是幸运的！”
“刚才你也听到了，我要带你离开，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我愿意，只要能活着，我什么都愿意。”
“好，我让你活着，让你活的好好的。”
“从今往后你不能只活在黑夜里，我要你活在白天里！”
此话一出，木心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估计她早就听多了男人的鬼话，不过我跟其他人不一样，我一向说到做到！
“听着，今天是你最后一次叫木心这个名字了！”
“我在你的名字里给你加白天两个字，从今往后你就叫柏天心。”
“我希望用这个名字，让你记住以前的你已经死了，死在海魔头的船上！”
“今天跟着我下船离开的人不是木心，而是柏天心！”
“请问，你为何要对我好？”
“别想多了，我并不想让你为我做什么，看看现在的你，对我来说没有价值。”
“那我能跟在你的身边吗？我什么都会，什么都可以做。”
“不需要，如果你的价值只停留在身体方面，那你永远都是廉价的！”
“这个世界上除了男人就是女人，你身上有的别人也都有。”
“都是一个鼻子两眼睛，就算你美若天仙也不值钱。”
“但头脑里装的东西各不相同，这才是区分人与人价值最重要的东西，懂了吗？”
“记住，你还年轻，任何东西都可以学。”
“南先生，你救了我，给了我新生，但是却不需要我为你做任何事情……”
“你本来就无需为我做任何事情，你本来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你是一个人，不是小狗小猫，你有自己的思想，可以去追求你喜欢的东西。”
“救你一命，对我来说举手之劳，并不重要。”
“南先生，你能告诉我以后我在哪里能找得到你吗？”
“这个简单，要是以后我出人头地，扬名立万，你随便出门打听一下南家老四南浩瀚，就会知道我在哪里。”
“如果我运气不好，那你找到我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柏天心，从现在开始，我要你不说一句话，变成一个哑巴。”
“下船之后，你要离开，我不会再给你任何帮助！”
“如果你想跟在我身边，那必定要有超出常人的能力。”
“忍受别人忍受不了的，学到大多数人不愿学也学不到的。”
“你的前半生经历很丰富，要是把它当成一种负担，你这辈子就完了，只是早死一天，晚死一天而已……”
“有些人活到八十岁，但其实在二三十岁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只是到八十岁那一年才埋。”
“有些人只活二三十岁，但他却可以长久存在，不会被人遗忘。”
“该怎么做怎么活，你自己选，好了，我就说这么多。”
“我记住了，南先生，谢谢你给我一次重生的机会。”
“不用谢。”
其实我并没有说，在这个艺伎的眼中我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在她的眼中我看到了屈辱，不甘，无助挣扎和仿徨……
心中的恨意，早就已经遮天盖地！
就像那年在冰天雪地里，我被打的浑身是血，遍体鳞伤。
被人用木叉叉在地上，像狗一样拖出了南家庄园……
那时候我多么想向神明祈求，能够给我一次重生的机会。
但神明并没有听到，全都靠我自己！
然而今天，我可以成为这个小艺伎的神明，改变她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