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相形见绌
俗话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我用送拜门贴的方式，出其不意的偷袭抓人，打了王北东一个措手不及。
虽然现在这个老螃蟹落在我的手里，但想让他们为我所用，还得下一番功夫！
王北东微微眯着眼睛，双手交叉放在身前，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我转移目光到王天野的身上，想要打开王北东的突破口很难，但换个人就会简单！
“王天野，说实话许久不见，我还真的有点想你了。”
“南家四哥，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我们是哪里得罪了？”
“没有，绝对没有！你们千万不要多心，你们没有得罪我……”
“今天我来这里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谈个小小的合作而已！”
“谈合作能有这样的方式吗？用火狗指着？”
“没错，这是我独有的方式，怎么？你不喜欢吗？”
我话锋一转语气阴沉下来，我有说有笑的时候是一副模样，拉着脸又是另外一副模样。
从进门开始我就嘻嘻哈哈的打圆场，那是没打算撕破脸，双方留着余地。
如果我要当场撕破脸，那随时说疯就疯，谁来了也不好使！
其实我并不是故意针对王天野，而是做给王北东这个老螃蟹看的！
他是个半截身子都埋进土里的老家伙，也是经历大风大浪的老江湖了。
很多手段对付这种老江湖根本不起作用，但要对付他的儿子，那他就坐不住了！
“天野，去泡壶好茶，再准备一些早餐，各位兄弟们舟车劳顿，应该还没吃饭吧？”
“先吃顿饭，一切事情我们都可以慢慢谈。”
王北东何等的聪明，一句话就把场面拉回来，气氛重新缓和下来。
“看看，你们都看看，这才是老江湖老前辈的风度和眼力！”
“王天野，你以后还得多学着点儿，记得给我准备小米稀饭。”
我调侃了一句，王北东摆了摆手，王天野这才转头离开。
我也摆手示意牛头马面他们到门外等着，除了黑猪丧狗之外，就只剩我和王北东。
“老四，你小子一直都是这个性格，不按套路出牌，神出鬼没的。”
王北东一边说一边拿起了桌子上的香烟，抽出一支递了过来。
“而且我听说你最近办了件大事，闹的满城风雨，现在不会是到我这里趁火打劫的吧？”
“那不能！我南浩瀚的人品一向过关，打谁的主意也不能打你老人家的主意，这一次我是带着诚意来谈合作的。”
“啧啧，看来这一次你小子惹的这个麻烦，不小啊！”
王北东自言自语了一句，其实就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我心说老江湖就是老江湖，方方面面看待事情都能一眼看到本质。
“王老爷子，怎么能说是麻烦呢？过来看望一下，顺便借你老人家的人手用一用。”
“都知道你别的不多，就是儿子多了，手底下那么多人，花钱养着都成了吃干饭的。”
“要物尽其用，给你找个机会，把他们拉出去操练操练，优胜劣汰，筛选筛选。”
“你想用我的人干什么？”
“你老人家难道猜不出来吗？难道还得明说吗？”
“噢，我明白了，你想借我的人和我的手去对付黑鲨。”
“哈哈哈，老江湖就是老江湖，一点没错，我们合作……”
“等等！这不是合作，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
王北东话锋一转，语气也跟着阴沉了下来，明显是不高兴了。
但我知道他这种人的表情变化，都不是内心的体现，而是一种手段！
我对着丧狗招了招手，示意他把火狗拿过来，然后对准了王北东！
“老四，看你这个架势也早就是提前规划好了，不是一时兴起。”
“什么都瞒不过你老人家，我就直接挑挑明了说吧。”
“你惹不起鲨鱼集团，但我敢惹，这一回就要委屈一下你老人家，跟我坐同一条船。”
“我知道你老人家通情达理，是肯定不会拒绝我的，对吗？”
我笑眯眯的看着他，手里的火狗一直对着他，只要他敢说一个不字，那我就给他苦头吃！
“老四，你说我现在还有拒绝的机会和余地吗？”
王北东不怒反笑，我立刻转移了火狗的枪口。
“没有岂不是更好吗？人在有选择的时候总是会选择困难，在没有选择的时候不恰好是最好的选择吗？”
“以前我让王天野在这里扎根，帮我盯着黑鲨的生意。”
“如果我完蛋了，黑鲨在这里一家独大，早晚有一天鲨鱼集团会吞了你们！”
“咱们现在做个交易，只要拿下黑鲨，以后这一片我支持你，我南家老四说到做到。”
“老四，你现在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你的承诺有什么意义……”
“哎，话不能这么说，虽然现在看起来我的承诺像是放屁一样，一文不值，但现在不代表以后，更不代表将来！”
“我知道你老人家年纪大了没什么野心，就光想着退休享福了。”
“我也没打算跟你拐弯拐弯抹角，要么我们合作，召集你所有的人手打黑鲨一个出其不意。”
“要么……话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我只给你五分钟时间考虑，考虑好了给我结果。”
“可是还有那么多问题没有解决。”
“没事，咱们摸着黑鲨过河，只有不重要的事情才需要万全的对策，而真正的机会和机遇往往都只是在一瞬间！”
“老四，那我就陪你疯一回！”
“好，痛快！老江湖就是老江湖，今天我什么都不干，就陪着你老人家在这里喝茶。”
“让你那群儿子召集人手，准备好家伙放手去干吧。”
“黑鲨现在应该不在他的大本营，而是在魔鬼鲨的地盘上堵我，咱们这也算是趁虚而入。”
“老四，你是不给我留一点活路。”
“置之死地而后生，反正以后早晚也会被鲨鱼集团吞掉。”
“到时候连个帮手都没有，要么就现在完蛋，最起码还能拼一次。”
“不只是为了你自己，而是为了你的儿子，你的孙子，你的家族。”
“你是个聪明人，你不会拒绝卖我一个人情，因为你知道我一定会还，当然现在你觉得这件事情很遥远。”
“不过你是老江湖，你能看到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也能做到其他人做不出的判断。”
“好，没想到我跟南半天斗了一辈子，略逊一筹。”
“偏偏连他的儿子也这么强，也让我的儿子相形见绌！”
“哎呀，话不能这么说，作为对手是一定要分个高低上下，但是作为朋友是互相联合，补齐短板。”
“我知道你和南万天斗了一辈子，你也不希望我和王天野他们再斗一辈子吧？”
“就算他能斗得过我，那也是惨胜，互相联合是为了钞票，地盘和生意！”
“老四，你要对付黑鲨，我想听听你的所有计划。”
“不，你只是其中一环，拖的时间越久，暴露消息的可能性就越大。”
“立刻召集你的人手，兵贵神速，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王北东这老螃蟹摸着下巴陷入沉思，他从始至终就没说过一个不字，也没有说鱼死网破。
他知道我这样的人要鱼死网破，能搅和的他们整个家族鸡犬不宁，这种亏本的生意他不会做的。
跟老江湖打交道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用多费口舌，互相之间都清清楚楚。
王北东考虑了片刻，我故意干咳了两声，抬手看了一眼手表。
“把天野叫过来吧。”
“好！”
我主动起身到门口，王天野带着人都在门外聚集，一看到立刻凑上来。
“王天野，你老头子叫你进来！就你一个人！”
我伸出了一根手指，王天野点了点头，让手下人都在外边等着。
我扫了一眼，他们一个个全副武装脸色紧绷。
现在的局面就像是一个火药桶，任何摩擦产生的火花，都有可能瞬间引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