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全部泄密
秘书哭着一张脸，先摇摇头，又点点头。
“老板没骂我，但是他让我做一件事。”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继续讲了下去，“一个在我看来，比被骂更难受的事情。”
看秘书的表情，他非常想和大家分享陈正平和他的互动。
可他也知道，这种事是不能拿到台面上说的。
因此在无奈地连连叹息后，秘书拖着两条腿，回了办公室。
可员工们都已经被他勾起了好奇心，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
不过几分钟后，就有个和秘书关系很好的同事，悄悄地潜伏进来。
他拿着秘书最喜欢吃的小零食，悄悄地绕到正在忙碌办公的秘书身边。
“嘿！”
秘书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差点儿原地跳起来。
看到是好朋友，他才松了口气，拍拍胸口：“你从哪儿钻出来的？吓我一跳。”
面对秘书控诉的眼神，同事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我早就进来了，看你一直忙，就没打扰你，等了你一会儿。”
说着，同事抬起手，把拿着的零食袋递给秘书：“我看你中午去找老板开会了，没吃上午饭，你先吃点垫垫肚子。”
“你太好了！”看到同事手中他喜欢的零食，秘书惊喜万分，连忙接过袋子，大口吃了起来。
等到吃个四分饱，勉强把肚子垫垫后，秘书又喝了半杯水。
放下水杯，他长舒一口气：“总算是舒服点了。”
他舒缓的神色，在落到面前的厚厚一沓文件上后，骤然变成了紧皱成一团的苦瓜脸。
“真是倒霉啊，”秘书忍不住和好友诉苦，“公司跑了那么多员工，老板不想着怎么稳住现在的人，反而是不涨工资，还要把两三个人的工作压到一个人身上。”
“我以前从来不加班的，现在每天都要加班到半夜。”秘书揉揉眼睛，“第二天早上八点还要上班。”
提到目前的工作待遇，同事和秘书有充足的共同语言。
二人躲在小办公室里，把陈正平明里暗里地骂了好几遍。
才勉强出了口恶气。
见秘书平静下来，同事想了下，好奇地询问：“你刚才从老板办公室出来，表情特别奇怪。老板到底和你说了什么，让你能挂着这样的苦瓜脸？”
问完之后，他又欲盖弥彰地加了一句：“算了，这估计是老板的秘密，不能随便说。你别为难。”
秘书一直跟在陈正平身边处理事务，自然能看出同事的以退为进，和他眼底深切的渴望。
秘书忍不住笑了：“你想听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的。”
同事瞬间眼睛一亮：“你真的能说吗？”
秘书犹豫了下。
但片刻后，他望着手中的零食袋子，好像突然想开了。
朝着同事露出个随意的笑容：“当然能。而且你要是想和别人说，我也不拦着。只要别直说是我告诉你的就行。”
“哇！”同事本以为能听到秘密就不错了，没想到居然还能获得扩散出去的权利，他一下子兴奋起来。
同事拉着椅子，往前挪了几下，和秘书几乎面对面贴着。
“快快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催促秘书。
秘书思想前后，没有立刻和同事讲故事。
而是先打开邮箱，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简历发给杨氏集团。
看到杨氏集团自动回复，说已经收到简历，两天内会给出回复，他才松了口气。
转身看向同事：“我们公司最近很缺钱，你知道吧？”
随着大批人才出走，公司的项目也趋于停摆。
虽然在陈正平的紧急调度和人员压榨下，勉强稳住。
但不管高层，还是底层员工，都能清晰地感觉到，公司亏损了一大笔钱。
否则不至于缩减他们的员工福利，连持续了好几年的周末团建都取消了。
同事想着这些，点点头：“知道啊。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吧？”
“嗯。”秘书应了一声，“老板最近很缺钱，但他之前签了个合同，要给一家小公司投资两千万。”
“他没有这么多钱，也不愿意在公司的关键时刻，拿出钱给别家公司。”秘书说着，忍不住反复看门外，确定陈正平没有过来，才敢继续讲下去，“就在这时候，他发现当初签合同时，对面公司的老板，为了讨好他，主动要求把违约金从三千万改成了五百万。”
同事的眼睛蓦地睁大。
他对合同的内容也稍有了解。
所以在掰掰手指头，简单计算了一番后，怀着满心的疑惑和好奇，望向秘书：“你告诉我，原定的投资金额是多少？”
“两千万。”秘书竖起三根手指，“投资额两千万，违约金只需要五百万。所以……”
同事立刻懂了：“老板打算违约，是吧？”
“对。”秘书深吸一口气，“而且他和我说了，那个小公司老板来要钱的时候，让我先拖着。等到最后拖不下去了，再解约。”
说到这里，秘书露出个复杂的表情：“我跟着老板办公这么多年了，一直以为他是个守承诺靠谱大方的人，没想到公司遇到问题后，他就这样了……我对他实在是太失望了。”
“的确。”同事也跟着点头，忍不住连续叹了口气，“我以前也一直觉得，老板是个很好的人，平时脾气也好，就算员工不小心把咖啡洒到他身上，也不会责怪员工。”
“……现在看，才发现他只是装得好。”同事把手臂搭在椅背上，整个人颓丧地弯着腰，“要不是怕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我早就跑了。”
“跑呗。”秘书解锁平板，继续处理手头的工作，同时不抬头道，“去杨氏集团。”
“我倒是想，”同事脸上露出犹豫和挣扎的神色，“可我费了好大力气，才进了陈氏集团。杨氏集团的要求肯定比陈氏集团只高不低，我进不去啊。”
见同事纠结不安，秘书扫了他一眼：“你没关注过杨氏集团的其他事情吗？据说杨氏集团投资收购了一大批的中小公司……就那些被我们公司之前打压到快破产的那些。那些公司条件条件比较差，但工资其实不算特别低，而且特别特别缺人才。你要是感兴趣，可以去投简历试试，说不定能混到个小公司的高管。”
秘书的提议，让同事十分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