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完了，我们的剧只能网播了
直到她看到某条评论，一直混沌的大脑，才蓦地清醒过来。
“我记得庄以柔为了打压庄青，特意把新剧安排到明天上映。你们说，看到庄青的新剧质量和口碑都这么好，她会怎么办？”
简单的一句话，如同闪电一般，骤然划过庄以柔的大脑。
是啊！她的剧明天要在网台上映！
想到这里，庄以柔手忙脚乱地退出微博，点开微信，给小导演打电话。
小导演一直忙着工作，根本不知道网上发生的事情。
接到庄以柔的电话，他以为是在催促他快点把播出时间定下来。
于是他一面迅速地在合同上签字，一面急匆匆地回应：“姐你放心，我已经把合同签好了。明天晚上八点，我们的新剧在芒果云播出。我问了下，庄青新剧的网播平台也是芒果云。到时候我们正好和庄青那部剧真刀真枪地对上，让他们看看我们的实力。”
说完后，小导演以为能收到庄以柔的夸赞。
但庄以柔却陷入了持久的沉默。
小导演有些不安。
他轻咳两声，再次询问：“姐，你怎么了？难道是觉得时间还可以再提前？”
“但真的不能再往前了，我们这部剧的质量很不错，就算排也要排网播的黄金档，不能排到白天。要是到白天，就真的废了。”
小导演喋喋不休。
讲着讲着，小导演突然抬头，看了眼时间。
发现已经九点多了。
他恍然大悟：“哦……姐，你给我打电话催我，是因为看到马泽宇新剧了吧？是不是很差劲？我还没来得及看呢，等一会儿忙完了再看。”
“姐？”
庄以柔一直没有回复。
她的身体有些发软，整个人差点儿跌倒在地。
手机从她掌心滑落，软绵绵地坠在床上。
发出有些怪异的碰撞声响。
小导演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他以为庄以柔出了什么意外，连忙在电话里大喊大叫，让庄以柔回他一句话。
“姐，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就帮你报警了！”
小导演的最后一句话，终于让庄以柔回过神来。
她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抓住手机，止住小导演的行为：“别打电话，我没事！”
她艰难地咳嗽着，忍不住冲小导演发脾气：“不是明天审核才下来吗？你怎么这么着急，今天就把合同签完了？”
“就不能等明天吗！”
明明是庄以柔催促小导演尽快，可小导演真的用最快速度把事情办成之后，她反而生气了。
小导演满心茫然。
“姐，可是你说让我越快越好……”小导演有些委屈，“要是明天签合同，最快也只能后天晚上播出了。”
“如果耽误太多时间，姐……你不会生气吗？”小导演小心翼翼地开口。
听到小导演的话，庄以柔沉默了。
的确是她要求的。
她希望能尽快让新剧上映，借着庄青被全网嘲的热度，踩着庄青上位。
但她怎么都没想到，庄青写的剧本，居然真的很精彩！
现在全网都对庄青大肆夸赞。
她有自知之明，知道她的新剧，虽然质量勉强及格。但要是和庄青的新剧碰上，就是鸡蛋碰石头。
可现在，她不得不碰了。
庄以柔没有再责怪小导演。
毕竟再责怪都没用。
她亏大发了。
原本能稳上星的一部剧，被她搞成了网剧。
要知道，“上星剧女主”和“网剧女主”的含金量，是完全不同的。
深吸一口气，庄以柔强行把脊背挺起来。
“没关系，两部剧的类型完全不同，一个是科幻剧，一个是古装剧，根本不是一个赛道，不会有人想对比的……”庄以柔自我安慰。
只可惜，庄以柔是自欺欺人。
在庄青的新剧上映前，庄以柔狠狠买了一波通稿，引导大家把姐妹二人的作品放在一起对比。
当时，庄以柔吃到了拉踩的红利。
就连庄以柔新剧的编剧都借着机会，多了一万粉丝。
现在，大家发现庄青的新剧质量上乘。
那庄以柔自然会被反噬。
几乎是瞬间，网友就开始幸灾乐祸地等待庄以柔的新剧。
“明天庄以柔的新剧就要播出了，我倒要看看，敢和疯狂恋人碰一碰的剧，到底有多厉害。”
看热闹是人的天性。
再加上庄以柔“恶有恶报”、“自讨苦吃”的情况。
网友们恨不得现在就能把时间拨到明天晚上八点，看看敢和马泽宇庄青新剧打擂台的古装剧，究竟有多厉害。
小导演也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一个疯狂的恋人》在网上的舆论。
他是影视从业者，微信好友全都是电视剧的相关工作人员。
对于最近播出的电视剧，不论大小，他们都会进行追更和评价。
马泽宇导演的转型之作，更是备受关注。
小导演拉开朋友圈，看到一排夸赞。
“马泽宇导演真的是找到个宝贝，没想到庄青能把剧本写得这么好。”
“马泽宇导演转型的决心很强烈啊，这部剧几乎完全摒弃了他曾经的习惯，不再执着于营造轻松暧昧氛围，给观众带来恋爱感，而是全程为故事服务，尽全力展现出剧情里的每一个细节。”
“前两集看完，我真的很惊艳。如果这部剧后续的质量，能够一直维持在前两集的水平，就是神剧预订。就算无法维持前两集水平，只要能有六成功力，也绝对是年度好剧之一。”
“原本不看好马导新剧的。没想到这群新人竟然这么厉害。我要去找马导聊聊天，要点联系方式了。”
有些同行单纯地赞叹和感慨。
还有些地位比较高的同行，直接去联系马泽宇了。
都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他们这群内行人，通过最终成品，能够大概看出各方面的水平。
能看出一部剧为什么好，好在哪里。
就算只有前两集，他们也能感觉到，这部剧的编剧，水平非常高。
不仅能够清晰地给出现有的信息，还能尽其所能，把后面的信息简单展示出来，引起观众的兴趣。
“不知道做编剧的是不是庄青本人，还是枪手……不管怎么样，马泽宇肯定知道具体情况，联系联系他，套套近乎。”
“感觉马泽宇最近的导演水平飞速进步，是不是去学了什么班？我去问问，看能不能报个同样的班。”
“马泽宇之前一直在偶像剧圈子里转，没什么发展。看这部剧的走势，说不定将来真能成为大导演。那我应该多和他沟通，看能不能趁着他还没彻底火起来，加入他的团队。说不定未来能跟着蹭几个奖项。”
这群“内行人”，心思各异，看似平静的外表下，暗流涌动。
如果是其他内行人是暗流涌动。
那小导演就是“惊涛骇浪”。
一天的时间里，他疯了一样地在各个地方奔波着，希望能够多得到一些支持和曝光。
同时努力想把这部剧第二次卖出去，甚至愿意免费提供给一些电视台重播。
主要是为了让这部剧镀一个“上星剧”的金。
只是他几乎次次碰壁。
在签下网播合同前，有好几家电视台联系小导演，想用不错的市价买下这部剧的独播权。
小导演想再考虑下，就没有贸然答应。
但他没想到，就是耽误的这点时间，让他的这部剧从原本的“未来可期”变成了“灰暗一片”。
每次想到这里，小导演的心底，都不由得浮现出些许怨念。
他又不是圣人，原本能上星的电视剧，因为庄以柔的胡乱指挥，只能在网台仓促上映。
他怎么会不怨恨庄以柔。
只是庄以柔是老板，是投资商，是金主爸爸。
他不敢将埋怨表达出来，反而还需要在庄以柔郁闷的时候，主动安慰庄以柔，讲些笑话哄她开心。
实际上，小导演自己的心在滴血。
不管小导演如何奔波，晚上八点，他的古装剧，还是如期上映了。
因为是网播，芒果云APP直接放出了八集电视剧。
但最开始的两个小时，观看热度十分惨淡。
甚至被还没更新的《一个疯狂的恋人》吊打。
要知道，《一个疯狂的恋人》因为是上星剧，电视台买下了独播权，芒果云得到的，是滞后两个小时更新的网络独播权。
换言之，《一个疯狂的恋人》大部分热度，现在都在电视台前。
来芒果云看前两集的，是极少的一部分观众。
但就算是很少的一部分观众，人数也吊打庄以柔的新剧。
“怎么连基础热度都没到？”时刻关注后台的小导演，眼前一黑，“按理来说，这个时间点，芒果云的推送，能带来至少五百的热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