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抓奸沉塘
“诸位可都看到了啊!我就奇怪呢,怎么正好就有男人来杏花村,愿意入赘白家,感情这两人早就搞在一起苟和过了!
族长,您可一定要给我家宇轩做主啊,他顶着骂名给一个傻子当了这么多年的未婚夫就算了。
结果这傻子到头来还跟野男人苟和,给他戴绿帽子!这种不要脸的奸夫淫妇,就该沉塘!”
说话的,正是刚刚那个为首的妇人,也是陈宇轩的远房姨奶奶孙婆子。
所以她这是带人来捉奸了?
白瑾溪眸光微冷,不紧不慢起身,用被子将沈赫渊盖住,冷笑:“怎么就是苟和了?今天诸位村民可都是见证了的,我与我夫君今日成亲,晚上洞房不是天经地义?”
沈赫渊的表情变得一言难尽。
孙婆子更是一脸不屑啐了一口,怒骂道:“你个贱蹄子果真是不知羞耻!这种事情你也好意思在大庭广众说!”
“我怎么就不能说了。”白瑾一脸无辜道:“难道你跟你男人晚上不做这种事?那你一窝一窝的孩子是跟谁生的?”
她一捂嘴,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难道……你那些孩子都不是你男人的?”
孙婆子倒吸一口气,好悬没气死过去。
手指着她的鼻子半天说不出话:“你你你……你个贱丫头怎么说话呢!我撕了你这张贱嘴!”
她怒气冲冲扑上来。
说是迟那时快,柳三娘后脚就到了,嗷一声扑上来:“你个死老婆子敢打我闺女试试!我跟你拼了!”
眼看着又是一场混战。
族长脸色发沉,一声厉喝:“都住手!”
柳三娘停下了,把女儿护在身后,怒声质问:“族长这大半夜带这么多人来我家是啥意思?看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不成!”
族长轻咳一声,皱着眉头威严道:“有人举报说你女儿与野男人私通——”
“我呸!”柳三娘直接截断对方的话:“今天可是我闺女跟女婿大喜的日子,他们当然该睡在一起,怎么就叫私通了!”
“你胡说!你看你闺女那个骚样儿,肯定在之前就跟着小白脸苟和在一起了!”孙婆子叉腰怒骂。
“凡事可都要讲证据。”白瑾溪冷冷道。
“哈!证据就是你白天拿出来的那个白玉簪!”孙婆子理直气壮,眼底阴光闪烁:“你们家穷的叮当响,哪有钱买那么好的玉簪子?还不是这小白脸之前给你的!说什么是聘礼,根本就是你们苟合的定情信物!”
其他村民也纷纷站出来作证。
“对!我也看到了,那玉簪子通体透亮,一看就不是凡品,哪里是她们买得起的!”
“一定是男人给的!族长,咱们村可容不得这样的淫妇败类,把她沉塘!”
众人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一个个叫喊着就冲上来。
柳三娘急了,目光殷切地看向了族长:“我女儿女婿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哪有什么苟和,您是一族之长,可不能如此纵容他们行凶啊!”
族长面色微有动容。
他阴冷的目光在柳三娘风韵犹存的傲然身材上扫过,眼底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倏然笑了:“到底怎么回事,我还是想听听三娘你亲自跟我说……”
柳三娘身形一僵,脸上闪过屈辱。
以前男人才死的时候,日子最艰难,族长不是没有暗示过她,可她宁死不从。
如今女儿……
她死死咬唇,浑身颤抖。
“娘!清者自清,公道自在人心,我没有做过的事情,别人不能冤枉我的。”
白瑾溪一把按住柳三娘,挡在他身前,目光冰冷看向族长。
族长微微眯起眼,冷笑一声:“如今证据确凿,按照族规,理应把你们沉塘!”
沈赫渊黑眸深沉,冷冷看着这一切,暗暗运化内力。
就算是毒发,对付这些村民还是没问题的。
孙婆子脸上露出兴奋的光。
贱丫头死定了!自己的银子也快到手了!
十几个壮汉拿了绳子上来把白瑾溪捆住。
她却是丝毫不惧,小手掐指算了算,唇角倏然勾起一抹弧度。
“来了!”
随着她的话音刚落下,就见一穿着官府的衙役戴着大刀踩着官靴匆匆而来,因为着急,对方几乎是跑着进的院子。
这个时代的百姓,对所有官差都有一种出于本能的畏惧。
于是村民们立刻让开一条道。
族长认出对方,脸色变了变,立刻笑脸相迎。
然刘黑刀大刀阔斧进门,却是看都没看他一眼,一看到白瑾溪眼睛就红了。
“仙姑救我!”
众人:“……”
这什么情况!
白瑾溪白净精致的脸上露出个了然的表情:“又输钱了吧?”
刘黑刀狂点头,而且跟白瑾溪所说的情况,一模一样!
白瑾溪叹口气:“我也想帮你,可如今我被人诬陷,马上就要被沉塘了。”
刘黑刀眼睛一瞪,立刻拔出大刀:“哪个敢伤我仙姑!”
铮亮的刀锋,在月光下闪着寒芒。
众人吓得白了脸。
族长胡子都跟着抖了抖,颤抖着老腿上前:“官爷明见,我们村的白瑾溪跟男人早在之前与男人私通,您看,人证物证俱在……”
“谁?”刘黑刀眉毛一挑,指着床上躺着的男人:“跟他?他都在我们衙门大牢蹲三年了,怎么跟仙姑私通!你这老头儿怕是屎吃多了撑得慌,在这儿放闲屁呢吧!”
族长老脸一抽,差点没绷住。
白瑾溪不厚道地笑出了声,最后是嚣张的哈哈大笑。
族长走的时候脸都绿了。
却没办法,谁胖人家有官差保护伞呢!
孙婆子更是被警告一番,哆哆嗦嗦各种赔礼道歉之后跌跌撞撞滚出去的。
村民们一哄而散。
刘黑刀抓着白瑾溪求指点。
白瑾溪仰头望天,略一闭神,今日财神在东南位。
提点道:“你今天去赌坊,在东南位,一直买大不买小,到五更天就收手回家,记住,一定不要恋战。”
刘黑刀已经输红了眼,这会儿只要能赢,没什么不能信的,跟白瑾溪道别一声之后就匆匆走了。
柳三娘有些傻眼。
呆呆地拉着闺女小声问:“你啥时候跟刘黑刀认识的?还有,他赌钱咋个来找你取经啊?”
三娘小小的脑袋里有大大的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