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寿宴敬酒
“你与成王有多熟了？”
姜悦：“我不认识他。”
姜父只觉好笑，也不卖关子，商机就那么一瞬，把握住了才能一本万利。
“乾州现在都在传说你跟成王的爱情故事，说什么英雄一怒为红颜，又说什么暴虐王爷铁血柔情。你去问问成王意见，若是作为话本，或者是画册，给他分成，出个人名和画像他同意不。”
姜悦：“……”我怕是活腻了。
姜悦不敢明目张胆的去找祁临玩命，所以她投机取巧想了另外一个法子。
“爹，我们别去招惹他，我们就着乾州的谣言，编造个假的，画册也是，世上英俊儿郎秀美娘子万千，何必非要我两个上？”
姜父点头思忖一下，觉得有理。再一想他家这个闺女居然只想用区区十辆银子造假，就又摇头。
“话本画册这东西虽说需要时间，可乾州多了去的厉害商人，你前期的时候不舍得花大本钱，后面别人参和进来就没你什么事儿了。”
姜悦摇头，“就这么干，我们是第一拨，价高者得。等其他的东西出来，也得看他们胆量够不够，要是不小心引火烧身，那才是天大的乐子。”
姜父：“……”仇官是病，得治。
说是想多造一些大赚一笔，可实际上姜父也怕祁临，最后还是选择了十两银子做了一份。
话本就三页纸，画册也就两幅图，最后装订到一起，合计五页，只等着侯爷寿宴结束寻个时机卖出，不行就留着做个纪念也好。
姜悦则是好生在房内待到了寿宴当天才得以出门，在此期间好好琢磨了一下那个“趋吉避凶”能力的使用办法。
她在身边的人包括她父亲身上都不能看到未来几天的幻象，所以只等着祁临待会儿来寿宴给他试试了。
淳阳侯府这天宾客满至，府中喜气洋洋。当今民风还算开放，女眷可与男客同堂，不坐一桌便可。
前面侯爷家的几个儿子在迎客，正中的寿星淳阳侯听着一溜溜的祝福语也是满面笑意。
与这气氛格格不入的就是正中居左的那桌只坐了一个宾客，那里像是进入了寒冬一样，在这炎炎夏日都能感觉到冷意。
祁临是皇子，又封了王，在场就属他最尊贵，所以安排在了这桌。实际上还有些其他的官员也能与他同桌，可大家都默契的去了别的地方，完全把他当做了透明人。
姜悦往那边看了几眼，见祁临不吃不喝，也不看不说，就觉得这人像个冰雕一样无趣极了。
她给这边几个小姐妹说了一声就拎起裙摆往祁临那边快步走去，得亏了她爹不跟她同一桌，不然还去不了。
只是她腿伤没好，这么一走一瘸一拐看着一点都不端庄优美。
她也不讲究，就坐在了祁临身侧盯着他看，之前离得远，也试着被吸引，一直看他，但是没有看到别的，凑近了还想试试。
果不其然，不过眨眼间，姜悦就又看见了幻象，依然不是什么好事。
姜家话本一出，因为最外面一层就是一个将军美人临街对望图，一下子就让人猜中里面内容，引得很多小姐争抢。
姜悦超出预期赚得千两白银，可好景不长。柳家那边跟风效仿，还揪出了美好爱情幕后的故事。
将军临街与美人对话，当天捉了人贩子牵扯出背后三个朝廷大官，不过两日抄家流放，竟然是自己心爱的姑娘也曾被拐卖。
乾州人八卦得很，一个清白女子被拐失踪一夜那可能性就大了，而当事人除了姜悦都死光了，更是百口莫辩，纷纷谣传成王头顶飘绿。
成王本来不知道这事儿，手下人当街抽打百姓更把谣言推高一层，于是他也出面护短了。
以前再胡来都知道分寸，这次打伤百姓，皇上忍无可忍，押成王去城门口，当众抽打一百鞭，以解民愤。
姜悦回过神时，祁临表情冰冷如初，却微微红了耳尖，边上隐约听人议论：“姜家那位姑娘真是胆大，盯着成王看了半天呢。”
姜悦也觉尴尬，抓起面前的酒杯就一饮而尽。
看起来是她只要不放话本出去就没事，怕的就是柳家依然也做了前期准备造势。
而且她的名节若是毁了，那也完了。
“王爷，我很感激你抓到了那两个人贩子，这杯敬你！”
姜悦又是一杯酒下肚，祁临指腹摩擦了杯身几圈儿也喝了。
他是奉旨参加寿宴，一时半会儿走不了，有个人在边上似乎也不错。
“我跟你说，那天城里很多官兵寻我，吓到他们了，所以他们把我丢山里了，第二天遇见你时我刚从山里出来……”
祁临蹙眉，直觉这姜家小姐又要烦他了。
“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待会儿给你道谢，说是你把我从人贩子手中救下的行不行？毕竟我那天也追着你跑了半条街……”
到时候说为了日后报恩好寻人也说得过去。
姜悦自知没道理，说完就垂了眼眸不继续了。
边上其他的议论声再传不过来，成王眼睛往周边一瞥，那群人是多了一眼都不敢瞄。
祁临有些恼，他上次送了首饰，也打了柳家女，本以为是还清了，这才猛然记起去福安寺也是姜悦提了两句他才没被皇上逮个正着。
眼前少女不复之前见时的灵动，就是刚才坐他身边都带着喜色，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就满面愁容，看着怪可怜的。祁临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心软了。
“可以。”
姜悦眼睛一亮，还以为是错觉，再看他唇角不自然的抿起，才低声道了谢。
要说宣扬救命之恩，这时候当然是最好的，乾州的贵人来了大半，一下就能传扬出去。
姜悦给自己的酒杯斟满酒，静静等着时机。
待所有宾客祝贺结束第一轮的时候，她稍微提高了音量说道：“这杯敬你！”
这一桌本来就吸引尽了眼球，不敢看却也偷偷立起了耳朵，下一轮热闹虽是来得快，可在初期却是默契的没有大声，就为了听点儿边角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