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生日？
我面对0122，这四个数字也顿时露出了一脸迷茫。
面对现场仅存唯一的痕迹，所有人都集中了精力在此展开了一番苦思冥想。
肖勇脸上挂起的态度和平静的样子，根本让人琢磨不透，我想，这又不是此前有过缜密的准备，就是对眼前的一切一概不知。
只不过，在众人正陷入僵局时，周勇又再次扬起了丝丝跳动的眉头，“老李，这四个数字会不会是生日呢？”
刹那间，每个人听到周勇的这句话，都不禁顿了顿神。
四个数字确实可以代表生日，可是面对全国上下这么多人都在这一天出生，这要是排查起来，简直等同于海底捞针。
但在这一起如此灭绝人性的凶杀案中，赵局长已经下了死命令，五天的时间必须锁定嫌疑人，如此看来，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线索，我也绝对不容放弃。
“这四个数字应该可以代表生日，不过，钱芳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留下生日数字呢？这和那天的日期也对不上啊？”
“而且，这也不是她本人的生日日期啊！”
我只是停顿了片刻，尽管这个线索不能排除，但在万千思绪交错之中，还是觉得这四个数字意味着生日的几率并不大。
综合现场种种迹象，钱芳总不可能无厘头的留下四个数字以代表作案人的生日。
“老李，那这既不是车牌号码，也不是手机设置的按键意义，也不是作案人的生日，那这该不会是代表某个房间的房门号吧……”
徐洋沉默了许久，面对如今的案情陷入僵局，也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不对，这应该没这种可能，钱芳好端端的写这个房间的号码做什么？要知道，在别人的口中，钱芳是一个腼腆规矩的女生，她怎么可能把自己和别人去宾馆的房间写出来，这不符合逻辑啊！”
我果断的反驳道，语气充满了肯定，凭着自己多年的刑侦经验，外加钱芳的性格特征，徐洋的这个想法几乎立刻被我否定。
……
“算了，咱们在这猜测也不管用，实践才能出真知，我们先回局里，开展全方面调查吧！”
“虽然在茫茫人海中查出这个数字的含义很困难，但我们重案二组的任务就是挑战这种几乎完不成的任务。所有人听我命里，开展全方面调查。”
“徐洋，你负责查找车牌号码！”
“周勇负责查找有光匹配的生日！”
“牛超，你负责查宾馆的房间！”
“施大维，负责琢磨手机按键上这几个数字的含义！”
“我先把这家伙带回去，肖勇，你现在还有重大嫌疑，别想着保释。”
转然之中，所有人站在现场已经尴尬了许久，沉闷的气氛就像压在人心头的巨石，让人不敢大肆呼吸。
我率先撕破了现在的压抑感，对着他们严肃地说道。
“是！老李，我们保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些信息摸清楚。”
队员们并没有犹豫，各自都表露了一脸肯定的态度。
……
回到了局里，我单独一人面对肖勇，但在久经斗阵后，我还是败下了阵。
这个妇产科医生，似乎有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感觉。淡定的态度，从容不破的回答，简直让人无懈可击。
若抛开医生的身份，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经过专业的训练，对抗一切的问话，面对一切突入其来的的问题，面对我严厉的气势威压，我竟然找不到任何的漏洞。
“你们到底还要关我多久，我就是收人钱办事，人绝对不是我杀的！我和她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而且，就算是想要杀她，也绝不会如此仓促行动，让你们第一个锁定我！”
就在我细细打量肖勇的时候，一向静默，不问不回答的肖勇，竟然突然开了口。
语气依旧是如此平静，面如他色的表情还带着丝丝真诚。
然而，他的这些话，对于我来说，只是一片荒唐。虽然直觉告诉我，他是凶手的可能性不大，但是，肖勇是案发现场至关重要的线索，即便他再怎么辩论，在没有真凭实据的前提下，我绝不可能让他就这么离开警局。
“哼！你说不是你杀的就不是你杀的吗？毫无证据，我就听信你的红口白牙，你不觉得可笑吗？要真是这样，那要我们这些搞刑侦的还有什么用。”
“想要出去，可以！”
“只要你有足够的证据，摆在我的面前，证明钱芳不是你杀的，我当即将你交给法院，让你只对自己不法谋私的行为负责。”
这一刻，肖勇只能再度保持静默，似乎早已看透了眼前的一切。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把他给我看好了，不许任何人担保。”
这时候，我不行再多说什么。一时半会在肖勇的身上想要去的消息，那是绝无可能。
对付肖勇这种心理素质堪比经过特殊训练的人，没有十足的证据，他是绝不可能低头的。
……
徐洋按照我的命令，便立刻千万了市里的车管所，调集了尾号为0112的车牌号，很快就锁定了目标。
“老大，经过排查，尾号为0122的车牌号全市范围内只有三辆！”
徐洋查到了信息，很快就给我来了电话，尽管语气平淡却有着一丝欣喜仿佛已经看到了破案的希望。
“好，你立刻返回局里，同时调动警力逐一排查。我们现在虽然迷茫，但能排查一项就是一项，你这边的范围比较小。趁着现在立刻收缩范围，锁定目标。”
“现在让交警同志也配合一下，调集当天晚上，这些车辆的行踪，切莫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我的内心还是很沉重，赵局长的命令时刻萦绕着我的耳畔，这次徐洋的调查效率颇高，但我种感觉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这是一种多年刑侦经验给我的预感。
凶手给我的感觉，比任何一次案件都难对付，两起相似的案件，凶手应该寻思了许久，若真的这么快就被徐洋锁定，似乎也太简单了，他不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