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另谋出路
齐峥睁开眼，眼前还是一片黑暗，他面无表情的看了会根本就看不清的天花板后又闭上。
莫译成把他关在了公寓里，说是等他的事办完之后再放他出去。
被扔进来时他已经精疲力竭，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睡了一觉才算活了过来。他把整个房间摸索了一圈都没发现有灯的开关，好在墙上有个不大的排气窗，呆在里面也不算闷。
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大致可以看到房间里面有什么东西，这是一个用来冲洗照片的暗房，墙上系的绳子上还挂着不少的照片，看不清拍的是什么。
脾气那么暴躁的莫译成居然有这种文艺的爱好让他很吃惊，他所了解到的信息中不包括这一项，看来他虽然喜欢但从没在人眼前显露过。
出不去，也没有任何联系外界的工具，黑暗中不知道时间的孤独等待没有让齐峥焦急，他反而是异常的冷静。莫译成的行为越极端，发的火越大，打人打得越重，就证明他越在意，越是放在心上对他来说越是件好的事。
每隔一段时间莫译成会来一次，时间长短不定，来的时候会扔给他几盒子吃的还有一些水，不会让他饱食但也不会把他饿死渴死。
齐峥每次都会用平常的态度语气跟他说几句话，即使莫译成完全不理他，也不做任何停留就走，但他也清楚他不是不想停留，而是不敢。
一个一直处于放养状态的富家子弟，就算见过再大的市面再怎么的自我、傲慢、目中无人，也是敌不过他这个在上千个男人身下滚过的人，只是一个不太明显的闪躲犹豫的眼神就能将他看个透彻，只要莫译成还重视着莫致远，就不可能会忽视他这张脸。
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不怎么亮的灯随着门一起打开。
莫译成照例把饭扔到了他的跟前转身就走。
齐峥边解袋子边说：“其实莫少根本就不需要劳神费力的把我锁在这里，我无权无地位，根本不敢跟莫少你对着干，莫少叫我站着我肯定是不敢坐着，叫我在房间里面呆着我肯定是不敢踏出这个房间一步。”
“既然明白，就给我闭上嘴老实的呆着。”
“我一定听莫少的话老老实实的呆着。”齐峥见他做出了回应，赶紧停下手站了起来靠近急切的说：“我知道我没按照莫少的要求按时到是该打，惹莫少生气是我不对。莫少能不能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我愿意做任何事来弥补。”
“就你？”莫译成哼笑一声显得很不屑，“你什么都没有能帮我干什么？”
“莫少不是想搞垮赵航吗，我可以帮你。”
“是吗？你用什么？还是老路子用你的这具身体跟这张脸吗？”莫译成的火气立马就被勾了出来，黑着脸瞪着他。
齐峥不怕反笑道：“莫少都叫我老实呆着了，我怎么敢出去。我有其他的办法。”
莫译成不信，但又有点心动。他破坏了哥哥的计划，就算是让莫氏跟赵航不合作，赵航也没有任何的损失，损失的只是他们单方面。这几天他一直在想该怎么让那个人身败名裂，奈何除了那个视频他什么都想不到，而那个视频他也绝不会放出去，就怕会把哥哥牵扯进去。
“你有什么办法？”莫译成最终还是妥协了。
“莫少，能不能出去说，这里有些冷。”齐铮抱着双臂装可怜博他的同情，尽管他知道对方压根就没这种东西，但他必须示弱，把自己往最低贱的地方放。
莫译成觉得他开始得寸进尺，不过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弱不拉几的想来也不敢怎么样，便让他出来，还不忘警告：“别耍花招！”
再次接触到强烈的日光，齐峥的眼睛闭了闭眨了好多次才适应。外面天气大好，是正午。
“说吧，你有什么招。”莫译成在沙发上坐下，倒了杯酒。
“莫氏想跟赵航合作，要是这合同签了，莫少再把他弄垮，莫氏的损失肯定很大。那倒不如在弄垮他之前先考虑换个合作对象。”
莫译成当然知道要先换个合作对象，但他都向哥哥说过很多次了，每次都被反对，哥哥就像着了魔似的非要跟赵航合作，让他很郁闷，不过他后来又明白了哥哥为什么这么执着。
他查了资料仔细了解过，赵航人虽猥琐但是在生意上却很有手段。跟他规模相当的供应商还有两家，唯独他能够独占鳌头霸占大部分的市场，因为有一些高级别的烟叶只有他能够弄到，他垄断了，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但没人跟他争，就好像是理所当然就归他。
莫氏既然选择了烟草这个方向，就不可能仅仅只限于做平价香烟，想往高处走就必然要在上流社会中打出招牌，那就缺不了高级香烟的出产进而会需要那些高质量的烟叶，不管是现在跟不跟他合作，都无可避免的以后肯定要找他，莫致远这是在为长远奠定基础，除非有另外的人会卖给他这些材料。
这完全就是个死局。
“说的都是屁话，我要是找得到能够代替他的商家，用得着我哥去雇你巴结那个王八蛋？”莫译成一口气将酒喝光，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才会想着从一个只知道在男人身下乱叫的MB身上找答案，也就那点脑子。
齐铮好似没看到他的瞧不起，问：“莫少为什么会觉得没有？”
“这地方还有我不知道的人能够给我提供材料？“莫译成白了他一眼，”你要是能找个出来，我立马放了你还不会亏待你。”
齐峥笑得讨好，拿起酒瓶给他添满酒说：“莫少也知道来虞城的有钱人多，不缺一些大商家，大家玩乐的同时多多少少总会说一些生意上的事，我们也会顺道听一点小道消息。那个长池公司的刘总跟龙云集团的白总以前也来过，来谈生意。”
刘澎跟白贤坤？莫译成有点吃惊。
这两家跟赵航的公司差不多，三家之中刘澎的还要差点，而且他跟赵航关系好，各方面还要依仗赵航，找他合作还不如不做。至于白贤坤，公司一直不温不火，最主要的是他并不是专做这个，白氏的起家是服装，做得最大的也是服装。
“他们两个一个是赵航的狗腿，一个做服装，在烟草方面两个也是竞争对手，有什么生意可谈？”
“这个我就不怎么清楚了，毕竟重要的东西肯定不会让我们这些陪酒的听到。”
说了等于白说，莫译成没耐心再听他废话，他要回去看看赵航那事他哥是怎么处理的，是不是又出了别的主意。
他本来想让齐铮再滚回原来的房间，后一想他不敢跑，怕人饿死了，他隔三差五的还要来送个饭也嫌麻烦，就说：“老实的呆着，吃什么自己找，等时间到了我自然放你出去，但是你要是敢……”
“我绝对不敢，莫少尽管放心。”齐铮举手发誓，勾唇带笑一双眼睛满是风情，看得莫译成有那么一瞬失了神，他回过神时只觉得心里堵，赶紧撇开眼疾步离开。
齐铮心里笑，冲着他喊：“莫少真不考虑跟白贤坤合作？确实有人听到醉酒后的刘澎说赵航仗着自己独享一些资源就漫天的要价，骂他狼心狗肺，还是白贤坤给的价格合理。”
莫译成停脚张嘴刚要说点什么，手机响了，莫致远打来电话要他立刻回公司。想到可能是有关齐铮失踪的事，他也没心思再去问些其他的东西，挂了电话反锁上门。
赵航找不到齐铮的人，派人去虞城会所那边问，那边说被人包了，请了一个月的假，找到了住处去看，也是没人。
卖了的人身份证件都会交给会所保管，想逃出这个地方是不可能，可整个城市就这么大点，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不是死了就是躲起来了，赵航觉得后者可能性大，所以他找到莫致远这里来了，他敢肯定这事跟莫译成脱不了干系。
说这事之前他先约了签合同的时间，临结尾了才提起，说先前送的那个人很对胃口，不过这几天一直找不到人，是不是跟二少在一起，有人以前看到二少带人出去过，还说如果二少喜欢的话，他就不动了，他也不能夺人所爱。
虽说是开玩笑的语气，可莫致远还是听出他是什么意思，答应会管教自家的小子。
莫译成进办公室的时候，莫致远阴沉的一张脸煞白，显然刚被气得不轻。见他进来开口就直接问：“齐铮这个人是不是你弄走了？”
“怎么可能是我，人不是送去给赵航了吗？”
“有人看到你曾经带他出去过，有没有这回事？”
“没有！”莫译成马上矢口否认，“是不是赵航在你面前说我什么了，我就知道他不会安分，他这是挑拨我们兄弟的关系。哥，这种人干嘛还要跟他来往，你真的就不想换个？”
“我说过，你要是能找到个替代的就换，没有就不行！”
“哥……”莫译成心口堵得慌，怎么都不甘心，握了握拳头还是忍不下这口气，脱口而出说：“我要跟龙云集团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