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四星连珠-爷爷病危
“白龙，你还要打第三发吗？”
激动的班长看到白龙的手指仍然放在扳机上，全身保持良好的射击状态。
他不能不激动，他带的新兵，打出了二星连珠。
七班这个星期的流动红旗是稳稳到手了。
白龙已经打出二星连珠，班长和白龙的十个一千不但可以免了，
白龙还会被当作种子来训练，一切训练资源都可以向他倾斜。
“班长，我还想打第三发。”
“好！3号靶位请求第三发弹痕检验。”班长激动地喊道。
片刻报靶壕报告：
“贴纸完毕，第三发可以射击。”
在一般的士兵看来：
一支步枪，在进行第三发子弹射击时，
很多射击因素都发生了变化，
再想精准射中同一个弹孔，
根本不可能！
白龙看了一眼枪管，经过两发子弹的发射，弹药已将枪管加热。
弹头在枪管内的旋转速度将会有微妙的变化，比第一发和第二发都会稍快，
射击的距离也会更远一点。
所以，白龙应该改变射击距离。
白龙保持卧姿，向后退了三米的距离。
据枪，
三点一线瞄准，
有意瞄准，
无意击发！
人枪合一！
第三发子弹再次划破空气，向前进发。
全场寂静，几乎所有人都不相信第三发子弹还会击中同一个弹孔。
但是，他们又似乎盼望会出现奇迹。
这太刺激了。
军人就如同武侠小说中的侠客，
他们崇敬比自己武功更高强的人！
似乎是沉寂了许久。
直到报靶壕传来的声音打破了死寂。
声音撕裂，激动，又带着确定后的不可思议：
“第三发，相同弹位，弹痕重合。”
“我草！”白龙的班长首先打破沉寂。
这是军人们特有的表达惊喜激动的方式：
骂上一句！
整个神射手连沸腾了。
还没有考核的新兵欲欲而试，
完成考核的新兵后悔没有申请逐弹考核。
班长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白龙：
“第四发，你还要打吗？”
白龙趴在地上，大声叫道：
“报告班长，请求第四发验弹改为跪姿射击。”
“同意改为跪姿射击。”
停止状态的射击姿势，分为三种：
卧姿，跪姿和立姿。
其中以卧姿最为稳定，
跪姿身形变化快，
立姿在射击移动的敌人时最便捷。
白龙改为跪姿，是因为他明显感觉卧姿与跪姿时的空气流动速度有差异，
起风了，却仅是引起地面风的改变，往上五十厘米是平静的。
白龙由卧姿改变为跪姿，
同时又根据此时的光线微小偏差，
白龙稍作调整。
据枪，
三点一线瞄准，
有意瞄准，
无意击发！
人枪合一！
第四发子弹划破空气，向前进发。
报靶壕再次传来相同的结果：
“第四发，相同弹位，弹痕重合。”
战士们此刻似乎麻木了，
这个叫做白龙的新兵，根本就是扮猪吃老虎，平时训练不见有多出彩，原来是在考核时等着他们。
他们在等待第五发子弹。
他们期待白龙五发子弹击中靶纸相同一个地方，不偏不倚！
五星连珠！
这是神射手连第一任连长创造的成绩，
几十年来没有人可以达到。
他们期待白龙可以做到。
“好了，好了，到此为止吧。”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传来，连长一边快步走向射击台，一边向白龙班长下命令道：
“七班长，停止射击，你们班先带回休整。”
班长有点错愕，他和全连战士还在等待白龙的第五发子弹 。
少校和三级警督跑上射击台。
少校不解地问道：
“二连长，怎么停止射击啊，这个兵状态不错啊，完全有可能……”
二连长打断少校的话：
“少校同志，怎么说你也是客人，主人家的事，你就不要过多管了。
七班长，还愣着做什么，现在马上带着你的兵跑步下山。”
“是，七班马上带回。”
即使有再多的不解与不服，七班长也只能服从命令，整理队伍
“全班都有，跑步，走。”
少校却不顾连长的威风，嘴里还是絮絮叨叨的。
“你这人还真是奇怪，还怕新兵浪费你子弹不是，子弹我们有啊，这个兵你嫌弃，我们要了。”
连长两眼直视少校：
“哼，跑到我们家里抢人来了，看来我是不能留你们了，也别等明天了，今天就请你们回原单位吧。”
“嗯，二连长，我是给你的兵打抱不平，是说的不好听，也用不着赶客啊，二连长，这就是你们玄武军区的待客之道啊。”
上尉转身就走：
“值班排长，安排军车，让两位兄弟单位的人离开，如果十五分钟内我还看到他们在二连，你也准备一下，调到别的连队吧。我们二连，说一不二。”
旁边戴着红袖章的值班排长马上回应：
“是连长，我马上送他们离开。”
少校与旁边的警督对望：
很是无语啊，竟然给下了逐客令。
值班排长带着两个兵将两个愤愤不平的客人带离了射击场。
此时，
文书急急忙忙地跑上山来：
“连长，七班战士白龙的爷爷病情告急。”
上尉内心一震：
“病情很严重吗？”
“电话里是这么说的，希望白龙马上回去。”
“可以，准假了。你给白龙写一张特殊情况请假条，还是算了，我下去处理。”
最快的速度回到营房，连长叫来连里唯一一台车，让白龙跟上自己，钻进车里对司机说：
“马上，最快的速度去汽车站。”
在门口等候车子送的上校与三级警督，看着车子如发疯般冲出营门，又是一阵骂骂咧咧：
说好的，送我们出去，现在是什么意思。
车上，连长定了定神，说道：
“白龙，时间紧急，有个事情我现在才和你说，是关于你家里的，希望你有个心里准备。”
“连长您说。”白龙与爷爷相依为命，如果是家里的事，那就是与爷爷有关的。
“你村里有人来电话，让你回家看一下。”上尉也为人子孙，这种亲人重病的消息，
他实在无法一下子将这个消息一下子，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就告诉这个年轻的战士。
“有关于我爷爷的情况吗？”
“是，白龙你爷爷也很大了吧。”
“爷爷今年八十有四，身体一向硬朗。”
“嗯，但是，白龙，村里的电话打到连里来，是关于你爷爷的事，一般的事情，连队是不会让一个新兵回家的。你要有心理准备。”
“嗯。”白龙叹了一口气，“一个月前爷爷给我电话，语气中满是忧虑，当时我不愿意往坏的地方想，但现在是必须要面对了。”
“白龙，作为一名战士，我们也是有血有肉有情感的，人活在世上 会失去最重要的人，这是每个人的必经之路。
你到家，先把情况搞清楚，电话里说爷爷是病重了，你到市里，省里多找几个医生问诊，求医问药也是一种学问，
找到对的医生，确诊身体的问题才能对症下药，把身体治好。”
“好，连长，我知道了。”
“回到家，你查一下银行帐号，我会让司务长帮忙给你转点钱，也算是我们晚辈对老爷子的一点心意。”
“连长，我怎能要你的钱呢？”
“没事，你给爷爷用，我一个粗老爷们，在部队整天不是训练就是外派训人，发的工资也没有地方花。对了，我不让你打第五发子弹，你有想法吗?”
“说想法，那真的有，连长，我前面打了四发，已经是四星连珠了，你不让我打第五发，的确想不通，不过军人以命令为天职，你不让我打，想必有你的理由。”
“的确，我有理由，不过这个理由，不是我个人的。 ”连长顿了顿，“下面我和你说的话，我命令你保密，至少在没有解密前不要对任何人说。神射手连，不是一般的基层连队，它的架构虽然在玄武军区，几乎所有人也以为它属于玄武军区。只有神射手连的连队主官和玄武军区司令知道，每任连队主管述职时，都是直接到国防部的进行的。不瞒你，你爷爷的名字，在经过文书手时，已经激活了国家最核心的机密。你的爷爷白长山，就是神射手连的第一任连长。是他定下的规定：在其它普通连队没有打出五星连珠前，神射手连绝对不可以打出这个成绩，就算可以也不可以，生死攸关。
生死攸关？！爷爷让白龙一定要留在神射手连是因为生死攸关！在他人面前隐藏五星连珠的实力，也是因为生死攸关。
爷爷居然是神射手连的第一任连长，他的身上究竟还有多少秘密？
这一切，也许在见到爷爷之后会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