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小说

第442章 卖酒案40

书名:三十六路盗门本章字数:2071

人在极度的恐惧下,就会大小便失禁。

曹强已经处在极度恐惧状态了。

我捏了捏鼻子,好在代销店的大门早已被驴老四踹开,代销店的北墙也有门,后门外还有一个小院落,那是谢大郎自己居住和存货的地方。

从后门吹来一道穿堂风,吹出门外,尽管风不大,也不知从哪吹来,但有这道风在,曹强裤子上的味道被吹走不少,还能忍受。

我坐在折叠椅上,点燃了一支烟,深深的抽了一口,往曹强脸上吹去,曹强再一次晃晃荡荡,每晃一下,脚或多或少都会移动,军刺插在脚掌中间,能割开新的伤口。

我问曹强道:你叫什么名字?

曹强见我问他话,不敢不回答,说道:我叫曹强,我叫曹强……

其实我刚才已经听驴老四说过他的名字了,之所以再次问他的名字,是因为他刚才告诉我,他叫狗来问,让我十分恼火。

我一辈子阅人无数,内中多有大奸大恶之徒,但没有一个能比曹强的嘴还贱,尽管我和曹强这一战,并没有多少可圈可点之处,可就厌恶程度来说,曹强在我心里位居前列。

我就是想让他再给自己起个名字,我看看现在他能起出什么名字来。

花绝影站在柜台里,手里拿着铁榔头,咣咣的往柜台木板上钉着腮帮子,别看花绝影很狠,在家却没干过多少活儿。

花正阳从小把她当小公主养,花绝影并不会使锤子,一锤下去,常常砸不着钉子,这就苦了那些被钉钉子的人了,一锤打偏,打在颧骨或者牙齿上,当时就会有一声闷响,不是颧骨开裂,下颌骨脱节,就是牙齿崩飞,打的那些人叫的都没人声了。

不过花绝影很聪明,用手扶住木钉子的时候,她就用锤轻轻的敲,当钉子斜楞着扎进了柜台木板里,她才松开扶钉子的手,甩开榔头一顿乱敲。

一阵鬼哭狼嚎之后,花绝影把曹强手下所有人都用木钉子穿过腮帮,钉在了柜台的木板上。

而且排列的非常整齐,全部面朝大门,从老板娘开始一溜排开。

花绝影钉完了,上下拍了拍双手,有抖尘之意,从柜台里面拆开一包卫生纸,撕了几段卫生纸,若无其事的擦着身上的血和手上的血。

那时候的卫生纸是红色的,没有白色的卫生纸,擦完血之后的卫生纸也看不出血色来。

屋里人的叫喊声,早已惊动了路人,有好多人聚集在门外,伸着脖子往里瞅,但没有堵住门口,都站的很远,因为里面的场景对他们来说太过恐怖了,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遇不上。

八九个人被木钉子穿过腮帮子钉在木柜台上,嘴都被榔头打烂了,鲜血顺着嘴巴流在柜台上,柜台的边沿,滴滴答答往下滴着血。

离门口最近的两个人是我和曹强,曹强的两只脚被用军刺钉在木板上,鲜血淌了一地。

一个个疼的杀猪也似的叫唤着,就跟阎罗殿里相仿。

我见曹强不肯给自己再编个名字,就对驴老四说:老四,我看这个叫狗来问的,已经站不稳了,过来俩弟兄,把他的两只手给我剪到背后去,这样能让他手撑着柜台,就站稳了。

驴老四此时已彻底被我和花绝影折服,他混江湖这么多年,狠人见过,但像我俩这么狠的人,还是第一次见。

驴老四赶紧给最得力两个小弟使眼色:老五老六快去!

老五老六慌忙过来,拉住曹强的两只胳膊,往后一扯按在了柜台上,曹强吓得语无伦次,只会哇哇的叫,说不出任何清晰的语句来。

我拿着两根军刺,进入柜台里面,咔嚓一声,一声军刺扎透了曹强的手掌,钉在了柜台上。

这时候门外围观的人群发出一声惊呼,他们都看到了是怎么回事。

紧接着,我有高高举起根军刺,用力向他另一只手掌扎去,咔嚓一声,扎透了,钉在了木柜台上。

军刺和刀还不一样,刀刃虽然很锋利,但却很薄,军刺是非常厚实的,只有前面是尖的,适合刺挑,但不适合砍,由于很厚,所以造成的创伤和疼痛感也很大。

门外的人群又是一声惊呼。

我从柜台上拿起刚抽了半截的烟,重新坐回折叠椅上,又深吸了一口烟,仰头把烟吐在了曹强的脸上。

我再次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曹强疼的浑身痉挛,忍不住的乱颤,牙关紧要,已经疼的叫不出来了,人在极限疼痛的时候,是紧牙关的,喊不出声来。

他终于明白过来了,我是为那句狗来问而两次问他叫什么名的,但驴老四不知道,见我第二次问他叫什么名,低头哈腰来到我跟前,对我说道:老帅,这个人叫曹强!

我回头瞪了一眼驴老四,说道:我问他!

驴老四见我瞪眼,吓了一跳,陪着小心,往后退了两步,说道:好好好……

曹强有心回答,但实在张不开口,他现在的状态非常痛苦,身体站不直,斜依在柜台上,双手往后撑着,如果手掌上没插那两根军刺,往后撑着倒也没有问题。

可是军刺扎透了双手后,往后一撑,手掌的伤口和军刺较着劲儿呢,是军刺挡住了伤口的后移,硬生生割着伤口上的肉,支撑着他的上半身。

脚站立的地方也一样,身体倾斜,加上木踏板上全是血迹,脚掌有个往前滑动得劲儿,是军刺穿透脚掌,抵住了往前滑落的力道。

伤口里的筋肉跟军刺吃着劲儿,那种疼是一阵强过一阵。

不过人身上有个东西叫肾上腺,当身体受到剧烈的疼痛时,肾上腺会分泌一种激素,让人体感觉不出那么疼痛。

这时候,曹强的肾上腺素被激发了,忍了一会后,终于感觉不到刚才那么剧烈的疼痛了。

他脚底下的血也开始慢慢凝固,手掌虽被扎透,但没有扎到动脉,郝栋才在教我的时候,也大体教了下人体血管的分布,包括如何用刀,如何瞬间割开动脉,如何轻巧避开血管,我都练习过。

他手掌流了一些血,也不再流了,一时半会死不了。

我又抽了一口烟,问曹强道: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