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牡蛎洞1
石室连个门也没有,从走廊里可以直接进去,走廊用的材料是绿玉一样的石头,而石室的地面却是一种金黄的石头。
金黄的石头也发着光,光线很亮,感觉融融的,不进去,还真看不清里面到底是什么,不是因为别的,完全因为地面上融融的光,让整间石室在走廊外看起来,就是一团光,极其朦胧。
石室不大,最多十几个平方,四壁也是金黄色的石头,我抬头往上面看了一眼,上面全是裸岩,也就是天然的岩石,没有经过任何人为的修饰,表面还能看出凿痕。
很显然,这石室是人工开凿的,开凿完后,这位高人又从大海里弄来一只巨大的牡蛎贴在了石壁上,盖住了洞口,抑或是他弄来一只小小的牡蛎粘在石壁上,不知用什么方法,培养成了五米多的大牡蛎。
暗三门里有的是这种技术,我更倾向于这位高人慢慢让这牡蛎长大的,这个过程之中必然用了药物,用药物的后果是,大牡蛎生出的小牡蛎,不怕热水,煮不熟。
因为大牡蛎和热水是有感应的,这种感应到了下一代身上,就变了,变成了耐烫。
石室里只放着一个木头柜子,另有两只皮箱,再没有其他东西了。
我满心以为,李三哲藏东西的地方珠光宝气,一进去就掉进财宝堆里了,没想到陈设如此简单。
我放倒了一只皮箱,那皮箱是非常普通的居家用品,皮箱上的锁对我来说,就跟一枚纽扣一样,我轻轻的打开了锁,小心翼翼的打开了行李箱。
主要防备行李箱里有暗器,结果打开一看,是整整一箱子钱,这是李三哲混迹一生的积蓄了。
确切来说,只是他七八年来的积蓄,因为在七八年前,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就算手段再高,也很难赚到钱。
作为一个暗三门人,在短短的几年内,能赚上百万,并不是太难的事情,一个大点的解禳生意就够了。
我没有功夫数钱,里面全是大票儿,就我的经验来看,这一箱子钱有百万之巨。我把箱子重新盖上,拉好拉链。
又把另一个箱子放倒了,这次我的戒备心放下了许多,打开箱子之后发现,里面全是邪能黄纸,一张一张的捆成束,就跟钞票一样。
李三哲说过,这种邪能黄纸在暗三门里是硬通货,比城隍宝钞坚挺,购买力也强,这一箱子邪能黄纸,能比得上好几箱子钱。
我拉上拉链,把邪能黄纸放在了一边。
然后我走到了木头柜子旁边,出于职业习惯,仍比较谨慎,我先敲了敲柜子的门,听听里面什么动静。
咚咚咚几声过后,我感觉柜子里很空,好像东西不多,就闪在一边,轻轻的拉开了柜门,之所以闪在一边,是怕有暗箭从柜子里射出来。
柜门拉开后,并无异样,我才知道这就是一只普通的柜子,我往里一瞅,柜子里有四个隔板,每个隔板上放着一件东西。
第一个隔板上放着一只盐罐子,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些白色的粉末,肯定不是盐,倒像是某种骨灰。
第二个隔板上,放着一只酒盏,是天蓝釉的,非常精美,看着就赏心悦目,不管有没有异用,一看就价值不菲。
第三个隔板上,放着一架蓑衣一个苇笠一双蒲窝,现在已经见不着这东西了,就算在八十年代,也不是常见的东西,但偶尔还能看见。
蓑衣是用草编织的雨衣,是古人下雨天出门穿的,苇笠的用途要广泛一些,下雨能戴,晴天也能戴,用以遮阳。
蒲窝现在也绝迹了,是用蒲草编织的一种鞋,里面填上柳絮,冬天下雪穿,既能防雪入鞋,又非常暖和,还有防滑的功用。
这一套东西穿戴在身上,无论下雨还是下雪,都能出门了。
在古代,这一套衣服很值钱,水浒传中有这样一句词,壁间大字,村中学究醉时题,架上蓑衣,野外渔郎乘兴当。
蓑衣是可以当在酒店里赊酒菜吃的。
可那是在古代,进入八十年代后,蓑衣可赊不来酒菜了,白给人家都不要,八十年代塑料布已经流行开来,就算买不起雨衣,披一块塑料布也能遮雨,蓑衣已经可以完全淘汰了,只是还有些老渔民还喜欢穿。
我搞不懂李三哲为什么要把一架蓑衣放进藏宝洞里,只能说明这种蓑衣肯定有异用了。
最后一个隔板上,放着一只蝉,是紫黑色的一只蝉,一开始我以为是檀木雕刻而成的,但看了几眼后,太震惊了,雕工再好,也不能如此惟妙惟肖,简直跟真蝉一模一样。
尤其是蝉翼,那东西跟薄纱一样,是做不了假的,我又多看了两眼,心下明白了,这就是个真蝉!
可为什么真蝉见了我却不跑?再者说了,呆在这种地方,没吃没喝的,真蝉还不饿死?
我从背包里拿出一根树枝来,那是刚才宋宝三折来做筷子用的,也给了我一双,我随手装进包里。
我拿着一根树枝戳了戳那只蝉,蝉被我戳动了,仍没有惊飞,我心中暗道:难道这是个标本?
我把两根树枝拿在手里,当筷子用,把蝉夹了起来,感觉那蝉很重,比普通的蝉重的多,我夹着放在眼前仔细的观察。
观察了半天发现,还就是用真蝉做的标本,蝉已经死了,要不然怎么会一动不动呢?
我把那蝉放了回去。
先把里面的蓑衣给拿了出来,用蓑衣把所有的小东西都包裹起来,又从背包里拿出麻绳来,把蓑衣捆绑结实,斜背在了肩上。
我家海柳一枝花盗门中,对如何拿走主人家的东西有过专门的训练,拿东西也是一门学问,学好了几趟就能把殷实之家值钱的细软一次搬空,学不好,且搬吧,搬一晚上都搬不空。
我斜背上蓑衣后在,双手提起两个皮箱,往外走去,从洞口里重新出来,先把箱子扔在了肉舌上,然后我跟着跳了下去,手指朝上,按在了大牡蛎壳光滑的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