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黑雾
“不用不用，就是瓶子裂了，里面还能用，我回去倒出来就好了。”女孩有点不好意思，连连摆手，想就这样算了。
江璃看了一眼商场里面的专柜，说：“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女孩迟疑了片刻，但还是点了点头。
商场不是很大，三转两转就找到了那个护肤品的专柜，并不是什么国际大牌，只是本土的小品牌，所以价格也非常亲民。
江璃重新给女孩买了一套水乳，想了想又带了两支口红，一路小跑返回商场门口时发现女孩还在，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刚才实在抱歉，这是赔给你的。”
女孩惊讶的张了张嘴：“你还真去买了？这，这太不好意思了。”
“没关系，你那个瓶子破了就别再用了，万一里面有碎玻璃什么的会伤到皮肤。”
“啊好的好的，谢谢了。”
女孩接过袋子连连点头，转身离去的瞬间，江璃不由得一怔。女孩头顶笼罩着一层明显的黑气，正顺着脑袋缓缓渗入身体。
“哎，那个……”
江璃想也没想就开口叫住了她。
女孩诧异的转身，冲江璃笑了一下：“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唔，就是……”江璃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脑袋一抽说：“能加个联系方式吗？是这样的，我没用过这个牌子的护肤品，也想试一下，可以微信和你联系吗？”
女孩愣了片刻立刻点头说好啊。
两个人加上了微信，江璃盯着女孩头顶的黑雾又说：“我叫江璃，你叫什么名字？”
“孙芳芳。”
“你是学生吗？”
孙芳芳有点迟疑的看向江璃，似乎不太确定她想做什么，难道是骗子？会有长得这么好看的骗子吗？
“不，我已经工作了。”
“那是刚下班？”
“……不是的，是准备去上班。”
江璃忽然想到了什么：“你上夜班？”
孙芳芳点点头。
难怪头顶会有黑气，难道是今晚那个凶手会出现？江璃心中打起了鼓，一时间又不知道怎么接近孙芳芳，太主动的话可能会被当成人贩子。
她想了想，略带关心的问：“你没看最近的新闻吗？我们这里出现了几起凶杀案，凶手专挑下夜班的单身女性下手，你怎么还敢上夜班啊？”
孙芳芳叹了一口气道：“没办法啊，为了生活呗，再说那也只是偶然吧，又不可能那么倒霉人人都能碰上。”
江璃盯着她头上的黑气在心里叹气，可不就这么倒霉，让你碰上了。
“那你最近也要小心点，最好都不要走夜路。”
孙芳芳笑着说谢谢提醒，低头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抱歉的道：“我得走了，不然要迟到了，有时间微信联系。”
江璃知道再挽留就会被人怀疑了，只好挥手道别，琢磨着怎么能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好在两个人加上了微信，她一边走一边点开孙芳芳的朋友圈，发现女孩发的都是一些开业酬宾的广告，点进去看了一眼是一家新开的夜总会，首周七折。
她在夜总会里工作吗？江璃皱了皱眉，觉得孙芳芳素面朝天的，穿着打扮也很朴素，不像是在夜总会里工作的样子。
不过虽然头上有黑雾，但也不代表一定是那个凶手出现，只能说明孙芳芳近期会有生命危险而已。
江璃左思右想，觉得先找晚上亲自去一趟孙芳芳工作的地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那个凶手真的会出现，她就可以知道是不是邪祟所为了。
江璃在商场里的快餐厅随便吃了碗面，顺便给裴景瑜打了个电话，想给他报备一下，万一晚上有情况也好及时支援自己，这种全凭自己猜测的行动又不好动用警力，只能找裴景瑜了。
她没想到裴景瑜并不在当地警局，在锁定了几名犯罪嫌疑人后，他马不停蹄的和下属按照地址抓捕嫌疑人回来审问。
“你没在城里啊？”江璃咂了咂舌，想着既然没在那就算了吧，反正自己也只是猜测，还不确定的事就不要闹得太大。
“是啊，下午走的匆忙忘记跟你说了，你是找我有事吗？我大概明早回去。”
“没，没什么大事，等你回来再说吧。”
“好，我这还有事先挂了。”
裴景瑜指望不上，那就只能自己上了。
江璃吃完饭，又回酒店简单收拾了一下，背着大包挂着油纸伞去夜店实在有点奇怪，想了想还是只带了符纸和手电筒出了门，以防万一又带了把折叠水果刀。
按照孙芳芳朋友圈里发的地址，她打了个车找到了那家夜店。小县城的夜店不比凌海，各方面条件都相对落后一些，不过来玩的也不少，大概是因为新店开业打折，比较划算。夜幕刚至，年轻的男男女女就陆续到店，开启了丰富多彩的夜生活。
只有江璃是独自一人来的，连个同伴也没有。
她找了个角落坐下来，立即有服务生递上酒水菜单，她粗略的扫了一眼，大多数都是带酒精的饮料，踌躇片刻，点了个冰淇淋。
夜店里灯光昏暗，人又嘈杂，她被闪烁的灯光和震耳欲聋的音响弄得头晕眼花，也没找到孙芳芳的影子。倒是有几个流里流气的社会青年模样的人过来搭讪，江璃低头吃冰淇淋装作听不见。
可是那几个人见江璃是一个人来的，非但不走，胆子还大了起来。
“小妹妹，一个人来玩的？要不要和我们一起？”一名染着黄毛的男生指了指对面的卡座。
江璃摇头说不了。
“别害羞嘛，来这里怎么能不喝酒呢？你不会还没成年吧？”
江璃皱了皱眉：“我在等人。”
“等什么人？男朋友吗？”
江璃抿了抿唇，说是。
“没看见你男朋友啊，男朋友在哪呢？介绍给哥几个认识认识？”
几个社会青年笑成一团，显然识破了江璃的谎言。
“既然不愿意喝酒，加个微信怎么样？”
江璃还是摇头。
那个小黄毛不乐意了，伸手就朝江璃的脸颊捏去，被江璃啪的一声挥手拍开。她的力气很大，拍的小黄毛手背立刻红肿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