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当然是你好看啊
“你喜欢就好，只要你满意，我就放心了。”
旁边的男生也开口说话了，这个声音江璃是记得的，那天遇袭的时候，那个伥鬼就是这个声音。
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床边，血腥味变得更浓了。这味道不像是从房间里传来的，更像是从某个人的身上散发出来的，随着女生的动作，味道四下飘散。
江璃大气不敢喘，闭着眼睛等待两个人的下一步动作。
基本可以确定了，那个说话的女生就是那只吸血鬼。她琢磨着什么时候睁开眼睛呼叫温澜来支援，他虽然带着邪神君的意识，但他应该也会接收到感应吧。
只能赌一把了。
此时的她手脚都被捆着动弹不得，女孩的手已经抚上了她的脸。那是一双干枯带着倒刺的手掌，指甲尖锐的边缘划过皮肤，她艰难的忍耐着，听见女生轻轻的开了口。
“阿飞，你看，她已经醒了呢。”
“是吗？”
江璃心一颤，明显感觉到女生捏着自己脸颊的手微微用力。
靠！她是怎么发现的？
她决定不装了，唰的一下睁开眼睛，一男一女两个身影闯入视野。男生看起来老实木讷，女生又干又瘦，面色是病态的苍白，看起来脆弱不堪。可江璃知道，那只是“吸血鬼”的表象。
有那么一瞬间，她有点恍惚。
她的记忆力一向不差，这两个人看起来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见她不装了，女生倒是淡淡的笑了。
“你终于醒了，你要是一直睡下去我还不知道怎么下手好呢。”
“你不要害怕，我会尽量轻一点，不会感觉到痛苦的。”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都可以提出来。”
女生踌躇了片刻，皱起眉头。
“哎呀阿飞，你看她怎么一直盯着我看，是不是嫌弃我长得不够漂亮？”
江璃抬眸打量她，女孩的确不够漂亮，不仅仅是因为她的皮肤干枯失水，斑驳的仿佛撒哈拉沙漠表面，更因为她浑身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活像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尸鬼。她特别注意到她的手指，如同摧拉枯朽的干树皮，指甲呈青灰色，分明就是一具活体僵尸！
她想起温澜的话，所以眼前的女孩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吸血鬼，而是一具被改造过的血尸。
想要活下去，就必须依靠人血。
“不，青青最漂亮了。”男生虽然看起来木讷，说起情话来却丝毫不含糊。他撩开女孩的长发，深深的望着她的眼睛。“青青是最好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青青更可爱漂亮。”
叫青青的女孩终于被哄开心了，她颐指气使的指着江璃道：“要是我换上了她的皮肤，也会变得和她一样好看。”
江璃震惊的看着她，她说什么？换皮？不是换血吗？
“你是哑巴了吗？怎么也不说话？上次见你的时候分明会说话的。”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思绪恍惚飘回那个寒冷的冬夜，推着手推车的男孩站在会场前兜售着荧光棒和兔耳，车上坐着病弱的女孩，裹着厚厚的毛毯，却在抬头与男孩相视的瞬间，流露出明晃晃的爱意。
喔，原来是他们。
大概是那个时候女孩还没到换血期，身上的血腥味道并不明显，所以当时她也没有察觉出来。
生活拮据的年轻情侣，原来有一个是复活了的血尸，江璃觉得这个世界已经颠了。
思考片刻，她冷冷的开口：“所以那两起杀人抛尸案都是你们两个做的咯？”
“呀，你终于说话了。”女孩开心的拍手，像是看到心爱的玩具终于恢复正常一般，盯着江璃猛瞧。“对啊，是我们做的，但是那两个人的血不好喝，又臭又腥，喝了几口就想吐。”
她说着，抬手在江璃的脸上怜惜的摸了摸：“你的不一样，你的血是甜的，喝了你的血，我会撑很久都不用换血了。”
她毫不避讳自己的隐私，大概猜测江璃逃不出这里，全部倾囊相告。
这句话温澜也提过，看来自己的血的确对魔物是有吸引力的。她看着她兴奋的眼睛，又好奇地问：“那要我的皮肤是什么意思？”
“换皮啊，没听说过吗？”
听见她说这话，旁边的男生似是想阻拦她一般，轻轻的捏了一下她的手掌。
“青青，不要和她多说。”
“没关系，总得让人家死的明白吧。”
女生倒是满不在意，扯着自己斑驳的皮肤给江璃看：“你看啊，我的皮肤快要撑不住了呢，只要把你的皮肤换给我，我就又能活下去了。这也算是你做的一件大好事，我会记得你的好的。”
江璃僵硬的扯了下唇角：“为什么是我？”
“当然是你好看啊！”女生毫不吝啬的称赞，“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看上你了，加上你的血一直在勾引我，想不注意你也难。”
“对了，你有没有男朋友？没有的话还好好一点，有的话，那他可要伤心了。”
江璃闻言扬起唇角，不动声色的睇她：“抱歉，我已经结婚了。”
“啊？结婚了？”女孩露出惊异的目光，身边的男生也有点着急，似乎在担心什么搂住她的肩膀。女孩不动声色的安抚男生，拿开他的手。“没关系，就算有一天真的撞见了，我也会给他一个安稳的死法，让他不至于一个人在这个世界里伤心难过，活在失去你的痛苦里。”
江璃忽然觉得女孩对于爱情的看法倒是挺执着的，她转了转眼珠，故意逗她。
“可是我死了，他可以再娶一个妻子，为什么要一辈子活在痛苦之中？”
女孩立刻用力摇头，很生气的反驳她。
“不可能！你们是夫妻！自己的伴侣死去了，另一半当然要孤独终老，这是必然的规律，是不可违抗的！”
江璃眨了眨眼睛，一时间有点不理解女孩的激动。她不动声色的打量站在一旁的男生，男生的目光始终温柔又执着的注视着身边的女孩，和他同自己打架的时候判若两人。
恍然间，她好像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