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严刑拷打
今夜的景王府很是有几肃静。
下人们俱是一副凝重的神情,各个大气都不敢出。今儿个景王殿下回来的进候神情十分冷漠,跟在他身边的石头和张侍卫二人也是难得罕见的面色严肃,而铁衣也带着一个待卫打扮模样的人,一同与景王时了屋。
便是个人的书房也是修缮的十分宽敞明亮,加上一些富丽堂皇的摆设,倒不像是书房了,有些宫殿之感。那正座上坐着一人,正百般无聊的把玩着手中的扳指。他身着暗紫色绣金华丽衣袍,衣裳慢慢的铺了宽大的座椅,仿佛一道紫色流云自天边流下来。
跪在地上的人匍匐着身子,只看到面前的靴子,青黑色的鹿皮靴,可以看出做功非常精细,而只是一只靴子也看出这主人嚣张又华贵 的气度。
萧瑞景一只脚踏上软榻,半倚在座中,垂眸看向底下人。他的眉眼好的不像话,微笑的时候风流溢的满园春色挡也挡不住 ,然而冷起脸来的时候,却是让人看一眼都觉得胆寒。那漂亮的桃花眼中仿佛春日都在瞬间变成了高山之巅的冰泉,他淡淡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说吧,主子是谁?”
那人咬着牙不言。
石头和张侍卫更是皱紧眉头。
萧瑞景懒洋洋一笑,道:“不说也行,扔进塔牢。”他忽而弯腰,凑近那待卫,压低声音道:“不说我也知道是谁。”
侍卫面色不动,身上更是伤痕累累,显然在这之前已经受了不少折磨,萧瑞景微微一笑,只是笑意却并未到眼 ,道:“收了他的今 牌。”
张待卫和石头同时一愣,不由自主的向向那待卫。
待卫一怔,随即面上闪过一丝挣扎之色。一句令牌,显然萧瑞景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谁都知道燕国的景王表面上温文尔雅实则是个行事狠辣之人,而塔牢更是听着便让人胆寒的存在,饶是他也会心中颤抖。
侍卫心一横,索性跪下来朝着萧瑞景磕了几个头,道:“殿下开恩!”
萧瑞景扫了对方一眼,耻笑道:“皇兄就派来的人就是这个德行,”他的语气中带着深深的嘲讽:“还以为骨头有多硬,没意思。”
张待卫忍不住开口道:“墨王殿下让你对觅三小姐做什么?”
这人是在觅府宅门口捉到的。也亏得萧瑞景整日派自己人盯紧觅府免得又有意外发生,此人武功极为高强,又极为警觉,萧瑞景的人蹲着守了好几日才逮到他,现在想来倒也不足为奇了,毕竟是墨王身边的密探,若是这点本事都没有,那燕皇的墨王的名号也是白来的。
那侍卫还想说些什么,却对上萧瑞景那似笑非笑的目光,不由得脊背发寒,要知道整个燕国皇室,这位总是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意,慵懒又俊美的景王才是最不好惹的一个。
如今在他洞悉一切的锐利目光下,侍卫也再不敢隐瞒,只得全盘托出,道:“墨王知道觅三小姐之事,恐殿下逗留是因为觅三小姐,派属下前来查探........并未要属下伤害觅三小姐,全是查探 ..........”
果然,萧瑞景闻言,便 是笑了一声,道:“哦?既然只是查探消息,那就不必送去塔牢了,送你回墨王府吧。”
付卫微微一愣,还未来及说话,听见上头的萧瑞景的声音传来:“你该知道怎么说?”
侍卫犹豫了一下,景王和墨王本就是一样令人恐惧的存在,他的心中很是有几分绝望,试探着问:“殿下和觅三小姐并无关系?”
萧瑞景饶有兴致的睢着他,漂亮的眸中似乎含着某种深意,他慢慢道:“皇兄的人怎么能说慌了?”
石头捏紧了手指,张侍卫咽了咽口水。
“回去告诉皇兄,他想的没错,本王就是因为喜欢觅书双才屡屡来觅府的,”青年勾唇笑的柔和,眉眼间却是桀骜不逊,淡淡道:“不要妄想改变什么,因为本王不许。”
静谧的夜色掩盖了一切,掩盖了景王府的暗流,掩盖了墨王府中的算计,更是掩盖了将军府中的私语。
婉氏的院 子已经是被人占有,原先的女主人一怒之下回了娘家,还同夫家打起了官司,这样的水火不容,众都都知道婉氏是不可能再回有从前的风光了。而这个新来的姨娘,眉眼温和大气,肚里甚至还有了孩子,日后怕是要登天了,下人踩低捧高不在少数,立刻就调转了头去奉承这位新来的姨娘。
柳氏坐在屋中,摸着肚子,面上挂起了一抹温和的笑意。
西院比竟离得太远,又素日有些冷淡,觅老夫人打人算了一次,柳氏肚里的是个儿子。当即就将柳氏好好的供起来,觅长平更是将柳氏接到了正房之中以便照顾。
柳氏俨然已经是新来的女主子,她自己也对眼前的境遇十分满意。婉氏固然道行浓厚,可到底年老色衰,又没生有儿子,这场争斗便是落了下等。
觅长平进了屋里,将手中的补品放下,就走到柳氏身边,摸了摸她的肚子笑道:”真好“
柳氏微笑以对,忽而一怔,柔声道:”老爷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觅长平愣了一愣,苦笑一声,道:“还真是有一件烦心事。”
“还真有一件烦心事。”觅长平若笑着答道。
柳氏拍了拍觅长平的手,笑道:“老爷若是有什么烦心事,不妨与我说说,兴许我还能帮上什么忙也说不定。”
觅长平睢了睢柳氏的肚子,虽然眼下是什么都还看不见,却还是道:“罢了,你在府中好好养身子才是正事,这些杂事何必理会,况且又都是朝中事务。”
柳氏却没有气馁,她笑了笑,道:“原先还没进门的时候,老爷将我视作知己,烦心事总会与我说一说。不管是后院琐事还是朝迁事宜,可未曾像现在这样的生分。怎么如今进了门去不如往昔?”她摇头道:“我并非只知道在后院中缝衣采花的女子,虽然不是聪明绝顶,可是两个人一起想法子,总比一个人想法子要轻松许多。老爷不妨与我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