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七章 碾压
这一次秦不凡变守为攻!
秦不凡身如鬼魅,从沙发上站起,轻描淡写地侧踹一脚,正中蔡熊丹的胸膛。
一个快有两百斤的身子立即倒飞,背脊撞坏了衣物柜。
蔡熊丹单膝跪地,右手以刀刃支撑身前,左手捂住了胸膛,只觉五脏翻腾,大口粗喘着大气,非常地难受。
蔡熊丹目光中全是惊骇之色,眼前男人的身手太快了!
秦不凡背负双手,向着蔡熊丹踱步走来,幽雅如闲庭信步。
他俊朗的貌容,在月色下似乎蒙上一层寒霜。
秦不凡居高临下,冷眼看着蔡熊丹,问道:“我第三次问,你的遗言呢?”
“嗷!”
蔡熊丹又低吼一声,俯身向着秦不凡疾冲。
秦不凡嘴角嘲讽的意味,也就更强了。
他待蔡熊丹凑近到身前来,迅速移影换步。
蔡熊丹收势不及,身体如断线风筝飞出,扑倒在柜台一角。
蔡熊丹的额头,将柜台上的一个酒樽,给撞得稀巴烂。
玻璃支离破碎,他也是一头的鲜血。
蔡熊丹抱住了自己受伤的额头,又痛又惊。
他吼道:“在大梵名都,我蔡家势力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你敢惹我,是活得腻了?”
秦不凡哪里管得了他是谁?
就是天王大帝,亲身来此,他蔡熊丹今日也必须得死!
秦不凡慢条斯理地摸出了一份针囊。
他抽出最长最粗的一根银针,如拈兰花,指上银针散发出凛冽寒色。
秦不凡在龙汉边陲,拯救生灵无数,只要他出手,十殿阎王,为之却步。
但甚少人清楚,秦不凡黑化时,便是一尊嗜血修罗,他一心收割人命,就是菩萨亲来亦不能拦。
蔡熊丹慢慢地体会得到,跟前男子的可怕!
“你会杀了我?”
因为害怕,他的声音显得颤抖了。
“会!”
秦不凡剑眉一蹙,女儿差点被眼前这个畜生给活剐了。
而且这厮死不悔改,还妄想让恶行继续。
无论如何,他蔡熊丹都得死个一百次,方泄心头之恨!
“你别过来!”
蔡熊丹急忙掷出了手中的倭刀。
秦不凡微微一笑,身往侧让,倭刀戳他不着。
秦不凡顺势反手一绰,执持倭刀。
蔡熊丹明白,此人实力太强,他远不是他的对手。
他不敢再有丝毫犹豫,转身就跑,现在吃瘪,但留待异日,再请高手助拳,将这个怪物格杀!
正当蔡熊丹以为自己,可以侥幸逃脱,但秦不凡身形如邪魅飘忽,从后迎上。
“好好忏悔,你对我妻女所做的一切吧!”
秦不凡另一只手,直接上针,手中银光闪烁,宛如九霄云雷现,银针戳入了蔡熊丹头顶百汇穴。
“好痛, 你对我做了什么?”
蔡熊丹发出了杀猪似的哀嚎声!
他的身体如同坠入了一个烈火熊熊的火炉中去,浑身如被火焚,头痛欲裂。
他失去了平衡,双手抱头,栽在地上,进行着死亡翻滚,并且发出了撕心裂肺的癫狂吼声。
蔡熊丹的声音,根本就不来自一个正常人,而是像一头濒临死状的野兽在疯狂地哀嚎,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秦不凡觑得真切,只挥一刀,蔡熊丹白色睡衣已被刀锋切辗开,他的胸腹位置,也开了一道刀口,鲜血如泉水涌动渗出……
“你想剜我女儿的心?”
“我也让你尝试一下,被开膛破腹的滋味!”
“……”
蔡熊丹大吼道:“你是恶魔啊!你别落在我的手上,不然我要你好受……”
秦不凡针术封住蔡熊丹头顶要穴,让他在痛苦的状态,偏偏仍自我保持住清醒。
与此同时,蔡熊丹能清晰地见到泉水般的鲜血,从伤口处迸涌。
他脑海一阵激灵,清楚随着时间推移,他失血过多,必死无疑。
但因为头痛欲裂,手足无措,而无能自救。
蔡熊丹将在最清醒,又最痛苦时候,迎接死神的到来。
秦不凡面无表情,向他挥了挥手,径直离开现场。
蔡熊丹身死,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秦不凡没有必要再将时间,耗在一个死人身上。
更何况他之前,安排了另外一个人,来送蔡熊丹最后一程。
全春玲收到了一张照片。
这是秦不凡用蔡熊丹情人的手机,发给她的。
照片中,拍摄到了蔡熊丹别墅的大床,而床上正是女子妖娆性感的内衣……
全春玲见到了,顿时以为是情人,在向她恶意挑衅。
她醋意顿生,越想越气,驾车而回。
全春玲正欲捉奸,直扑入了别墅房间,大开灯火,眼前一片狼藉,蔡熊丹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
天呐!
全春玲见到了蔡熊丹这一副血淋淋的惨状,心中怦怦跳着,被吓得三魂不见七魄。
虽说他们无夫妻深情,但全春玲眼见曾经的枕边人重伤陷危,不免兔死狐悲。
“熊丹,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的保镖们呢?”
全春玲很是好奇,蔡家可是能管制大梵名都地下城市秩序,而且保镖们多是亡命之徒。
有谁,能够伤害得到他呢?
蔡熊丹在弥留之时,见到了全春玲,眼睛出现了希望的光芒。
他之前视全春玲,为丑陋的黄面婆,但此刻倒也觉得,这个黄面婆是自己救命的稻草。
蔡熊丹拼尽全力,道:“救救我,我不想死,春玲。”
全春玲摸出了手机,兀自犹豫。
蔡熊丹身死,作为合法妻子,她将会是第一继承人。
全春玲咬了咬牙,心意已决,装作给医护人员打电话。
全春玲是天生的骗子,这一齣戏演得无懈可击。
她扮作挂断电话,又致电给心腹助手,让他们过来帮忙收拾残局。
总之,就是设法延误蔡熊丹得到救治的最佳时机。
而蔡熊丹则被蒙在鼓里,一脸欣慰。
良久后,全春玲问道:“你的伤,谁干的?”
蔡熊丹想到那一个从地狱而来的男人,不寒而栗,喃喃地吐出了一个名字。
“不可能吧?”
全春玲此时匍匐在蔡熊丹身前,二人不足两尺。
蔡熊丹气弱体虚,但她还是能将杀害蔡熊丹凶手名字,听得一清二楚。
忽然,蔡熊丹感到眼皮很沉重,但身子轻飘飘,不再头痛,抱着脑袋的手垂落下来。
他这一辈子再也无法作出任何的动作。
全春玲知道丈夫不行了,不但没有半分休戚,脸上甚至生出了快慰的笑容。
“熊丹,你就安心去吧!”
“你父亲蔡微必然出山,为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