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看好王妃
“王爷，妾想午膳后再去请王妃姐姐的安。”
“如意，王妃性子怪异，不必向她请安，礼节的事情省了便是。”
见王爷并未偏向王妃，蔡如意想现王爷还是对王妃没什么感情，昨晚的事情是自己太失态了。
蔡如意起身行礼，“妾一切听王爷的安排。”
四月底的天，已是有些热气了，蔡如意便早早的让人准备了绿豆莲子羹。
“王爷，解解腻。”
蔡如意温柔体贴，真心侍奉，可看向她时，眼前却突然浮出那张总是摆着傲娇神气的小圆脸。
明明截然不同的两张脸、两个人，为何会……
季九曦接过勺子，“我自己来。”
“天热了，你便多呆在北园凉爽一些，缺什么告诉嬷嬷们。”
“谢王爷！”
午膳后，见季九曦面露困意，蔡如意便趁机说:“王爷，妾陪你回西园休息吧。王爷，你累了。”
“是有些乏了。”
“留于书房便行。如意，你回去休息吧。”
蔡如意明白他虽然温和，但不意味着有商量的余地。
他，是不喜欢有人违背他的事情。
他，更讨厌说第二遍。
蔡如意忍住心里的想法，笑着点头说好。
“王爷，李妈妈昨日在妾这边，妾觉得她着实是个好婆子，对礼仪规矩都熟悉，妾想留她在北园教导妾。”
李妈妈!
又是李妈妈!
她倒成了个宝贝了。
季九曦抿了口茶，“李妈妈继续待在王妃处，王妃行为乖张，更需教导。”
“如意，你若有不解的，问吕嬷嬷是一样的，她也是个老婆子。”
“好，妾听王爷的。”
蔡如意走后许久，李妈妈才出现在门口。
“奴见过殿下。”
“起来吧，李妈妈你也算同时教过王妃和如意礼仪，你觉得她两人如何？”
“殿下!”
李妈妈忙跪下，连磕了三个头，“老奴不敢妄言。”
“李妈妈，你是跟过母妃的，我是信你的，但说无妨。”
“奴叩谢先帝柔贵妃，叩谢殿下。奴侍奉王妃时间长一些，怕说的话，会偏向王妃，还请王爷恕罪。”
“说!”
李妈妈半低着头，“王妃不喜争夺，虽素日言行自由了些，心地却善良。”
“那李妈妈可注意到，近日的王妃，与三年前，有何区别？”
李妈妈顿了下，摇摇头，“王妃还是王妃！”
“殿下，人固有变，无外乎因心而变，因境而变，因人而变。”
因心而变，因境而变，因人而变！
元笙一的变化真只是如此简单吗！
南郡查探的消息还未传来，一切猜疑只是猜疑。
“如意呢？李妈妈！”
“蔡夫人，貌美，心诚，待殿下的心意是真的，不过有时剑走偏锋罢了。”
李妈妈明白王爷既然要自己回答，定然查出了一些事情。
实话实说是最好的。
剑走偏锋？
季九曦撇了一眼书案上的册子，那里的话，用剑走偏锋来形容最贴切不过。
“退下吧，看好王妃，别再惹出事情来了。”
东园。
听到莫一说王爷要亲自陪同蔡如意回门的消息。
元笙一高兴到睡不着，大半夜的，让小竹拿来了小库房的样子，清点珠宝。
“十一娘，你不会又要把玉器拿去当铺当了吧。”
现在王府有按时发月俸，并不需要拿东西去当铺换银两的。
“小竹，你看这些瓷器，值很多银子，是吧，放在这里生灰尘，多浪费，要是一不小心砸碎了，一文不值。”
“换成金子银子，多方便，又不会碎。”
“明天季九曦一出府，我们就去当铺。”
此话有理，但小竹还是觉得不妥当。
这王妃变卖物品，传出去多不好听呢。
而且，王爷都要陪蔡如意回门了，这……这才是当头大事情去。
“十一娘，你当去劝阻王爷的。”
在季国，侍妾身份低微，通常不回门，就算回门，也是女子一人回去。
“小竹，这不是你我该操心的事情！”
“季九曦对蔡如意多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当侍妾委屈她了，他定要亲自陪她风风光光的回门。”
“十一娘，这于理不合。”
王妃作为嫡妻当年都未回门，她一个侍妾还得王爷相陪回门，府里的人怕又要轻视王妃了。
这帝都的妇人们定然也是议论纷纷的。
“小竹，我……”
元笙一放下手里的瓷器，“王爷他不听我的，你让我去说也没用。”
“不如我们趁他不在的时候，把他西园的一些宝贝搬出去当了。”
小竹：“……”
十一娘这个时候怎么还有兴致开玩笑。
一定要让李妈妈来说。
“哎，小竹，你跑出去干嘛呀？让他们把这几件都搬出去。”
嘿！这小丫头，还杠上了。
元笙一继续查看着仓库，扫视了一圈后，目光落在柜子窗旁的琉璃灯上。
“这是个好宝贝，拿出去能卖不少钱。”
元笙一捧起琉璃灯，放进木箱子里：“这个也带上。”
“十一娘!”
“这可使不得。”
回来的小竹看见琉璃灯，忙把琉璃灯捧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护在怀里，“这可是王爷派人来接亲的时候送的礼物。”
“是他送的更需要当了。”
“王妃!”
“哎，李妈妈，你要是来劝说我的，不必说了，我铁定，明天要出府，去当铺。”
来这季国快两个月了，除了上次的北安之行，就没出过王府的门，可要把人给憋坏了。
听说北疆很远，季九曦一来一回，肯定需要很长时间，刚好啊，把这帝都新锦玩个便，然后策划路线、卷钱逃之夭夭。
“王妃，奴觉得可以当，去旧存新，只是王妃，北疆之行，远，耗费时间久!王妃不同行吗？”
“且侍妾回门，王爷陪同不合规矩，会引来非议的，但若王妃同行，便不一样的。”
同行？
这不是找罪受吗!
一路上看他和蔡如意秀恩爱，自己还不如去地狱走一遭呢。
“李妈妈，我是不会同去的，他惹非议是他的事情，他宠妾灭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就受着别人议论他吧。”
他去的越久越好，可以趁机多变卖一些，指不定真可以去他的西园顺一些宝贝。
小竹，“……”
十一娘莫非是生王爷的气？怪王爷这几天没来东园？怪王爷送蔡如意回北疆？
“王妃，快别说这气话了。”
李嬷嬷笑着握上元笙一的手，“王妃，该为自己考虑，王爷心里并非没有王妃，王妃若有蔡氏一半的主动，王爷也会放不下王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