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蛇纹活过来了
老酒鬼说着就要往我身上来, 吓得我赶紧躲开,眼下妈妈被蛇影附身,看见这幕无动于衷。
我强行镇定,忍住害怕的对他骂:“死色.鬼多大年纪也不看看自己的丑样,我爸爸死了也会变成鬼回到家里保护我和妈妈,当心撞鬼啊你!”
老酒鬼眼神古怪的看着我,一点也不怕的冷嘲:“小孩子别那么迷信呢,我跟你说家里不能没男人,不然会被外人欺负的。”
我看老酒鬼对着我妈妈细细说了什么,我心头不安:“我看你不安好心,别人还没欺负,你就来欺负我们母女,惦记我家的钱。”
老酒鬼脸色变了变,看我十分抗拒,暂时作罢,盯着我的眼神很古怪,转身就走。
“叔叔给你时间冷静,明天再来看你。”
我心里害怕,看着妈妈没有反应的状态,来不及去反驳别人,我转身跑去抓起蛇鸠,朝着我妈妈身上丢过去。
我看着妈妈惨叫几声,跌坐在地上,我看到地面上的影子溜走好几条小蛇,我还没放松下来,在妈妈身上啃咬的蛇鸠,突然从妈妈身上掉下去,口吐白模,瘫软死去。
这是不好的预兆,蛇鸠死了,家里也就没有可以制得了它的东西。
我呆呆在原地,心跳跳到嗓子眼,看妈妈趴在地面不动,我稍上前:“妈妈?”
我看妈妈抖着双肩,发出‘呜呜’声音,我心里害怕,往后退一步,哑声了再喊:“妈妈?你还好吗?”
妈妈身影诡异,按在地面上的手渐渐扭曲,把地板按凹进去。我手臂上的龙纹滚滚异动,刺痛蔓延我整个手臂,我惶恐得双腿发软。
我失去了爷爷和爸爸,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妈妈也跟着死去。
“你为什么要让我替你死。”
我听到妈妈嘴里说的话,声音沙哑,不男不女,门口迎来一阵阵邪风,把我吹得站不稳,差点跌坐在地上,我看妈妈长发散落,被风吹得诡异。
每一根发丝就如小蛇,密密麻麻的蛇眼神冒着凶光,摇摆着蛇身,发出‘丝丝’的吐出分叉舌头,下一秒朝着我扑来,速度又快又急。
我吓得头皮发麻,转身就跑,手臂上的蛇纹滚动刺痛,手镯变得滚烫不已。
“你不是我妈妈,你是谁?”我鼓起勇气,试图跟‘它’谈判,可我太看得起自己,脚腕上传来冰凉的顺滑感,紧紧圈住我的脚腕。
妈妈摇动脑袋,慢慢转过头来,双眼凶冷怨恨,朝着我扑来,大喊:“为什么要我替你死!”
这是爸爸的声音。
耳边响起他的声音,他告诉我:“不是你爸爸附身,它会利用你的内疚杀死你。”
我哭着腔对他说:“求你,救救我妈妈,救救我。”
我清楚他对我的目的不单纯,但眼下我不能放任着妈妈死去。
这一刻我感到了绝望,跌坐在楼梯上,脚腕被隐形的蛇尾用力往下拉。
我尖叫了声,手腕被冰凉的大手握住,我看到一道白光,一身浅青衣袍出现在我眼前,下一秒我扑到僵硬的胸腔上,脚腕里的蛇尾不想放开我,紧紧缠住我,试图将我拉回去。
“放开。她是我的人。”我听到他令人发憷的语气,原本以为脚腕的蛇尾会松开。
我被脚腕上的刺痛发出了惨叫,同时我还听到似有似无的冷笑声,并不是我身旁的男人在笑。
我还没看清他什么表情,抱着我的男人忽然消失,我跌坐在地上,脚腕上的蛇尾也松开了。
他告诉我:“去拿蛇花,不要怕,我很快回来。”
我恍惚着喘,气。
妈妈凶恶的看着我,嘴里吐着白沫:“初思,来陪爸爸吧,爸爸死得好惨,你也要跟爸爸一起去!”
我浑身发冷,转身朝着楼上跑,身后的‘妈妈’紧跟不舍,我发软的手去推开门,千钧一发之际,我用身体挡住‘妈妈’进来,立刻反锁。
‘嘭’了声。
我紧紧挡住门的震动,动身去把桌子推过来挡在门前,‘嘣嘣’门越来越响,快坚持不住‘妈妈’疯狂的撞击。
“初思,开门啊,我是妈妈。”门外的人似乎累了,转而温柔的对我说。
我趁此机会,翻找剩余的蛇花,可我无论怎么找也找不到,慌张得浑身冒出了冷汗。
我听到‘妈妈’笑了:“你是不是在找花呀?”
我脑袋一片恍惚,手臂炸开般的刺痛,我掀起手臂,看着蛇纹的眼神正死死盯着我,怨恨冒着凶光,‘嘶嘶’脑袋肉眼可见的浮动。
我吓得发出尖叫,疯狂甩着手臂。
蛇纹活了!
我哭出了声,同时门被撞开,我看妈妈诡异笑着,眼神空洞的朝着我扑来,我二话不说,上前推开她,用尽全力朝着楼下跑。
我要去找马道士,他也许会帮我。
月黑风高,我看到天空上的月亮,染上血红,有颗冰凉的液体滴在我脸上,我伸手去摸,嗅到难闻的血腥味道,我吓傻了。
刺痛手臂被人用力抓住,力气大得快把我的手臂卸下,下一秒我被石头绊倒,摔倒在地。
‘妈妈’伸手掐在我脖子上,黑暗里我看到一双冷光绿幽的蛇眼,‘妈妈’歪着脑袋,张开细长尖刺的牙齿,朝着我脖子咬来。
我吓得挡住她的下巴,都说人面临死亡,会爆发无限潜能,推开‘妈妈’的脑袋。
‘妈妈’跟我说:“跟着妈妈一块走,初思你解不开蛇纹,蛇纹是初家犯下罪孽的象征,是滔天血债!这是你的宿命。与其担惊受怕的痛苦活着,不如现在一死了之。”
“你身体有它要的东西,那就给它吧,你曾祖父欠下的债你来还!”
我咬牙,撑住快脱力的手臂:“曾祖父犯的错,凭什么我还!你滚出我妈妈的身体,蛇纹我会解开,一定会!”
我用脚将‘妈妈’踢到一边,爬着起来,我这才意识到我身体脱力,越发沉重,视线跟着模糊起来,我跌跌撞撞往前跑。
邪风不断拍打我,我控制不住的往后移动,而我身后传来尖锐得刺耳的大笑,扭曲的声音刺痛我的耳膜,手镯滚烫着,烫得我吃痛。
“蛇纹无解,你身体里的东西是我的,初思,谁也帮不了你,那怕是他也不能。”
我双手被用力提起来,有东西扑向我的脖子,再用力圈住我的身体。
我看到一只大手按住我的肚皮,此时肚皮忽然被尖锐的刺到,就好像这里就是它要的‘宝物’疼得我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