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简书,你还在狡辩
“林林,你说说,我之前是个什么样的人?裴景修为什么会这么厌恶我?”那个男人对简书的排斥和厌恶那么明显,刚刚迟浅就是被裴景修强大的气场给震慑了。
林林有些迟疑的看向迟浅,为难的开口,“简小姐您很爱少爷。”
“我是问裴景修对我。”迟浅看得出来裴景修对简书的厌恶,“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还很厌恶我?”
“大概……是简小姐您做过一些很极端的事情?”
“比如?”
“比如去公司大闹?破坏少爷的合作?”林林试探性的看向迟浅,发现迟浅并没有往常的过激行为,这才继续道,“再比如接近少爷的女性,您都会去警告?”
“我以前是这样的人?”迟浅一言难尽的看向林林,“你不是在开玩笑?”
林林摇摇头,“您去年因为少爷不带您去公司的年会就大闹过,后来您看到少爷和抽中奖的员工共舞,您私底下恶整了那个员工,并且开除了她。”
林林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打量迟浅,又圆场道,“但是您真的很爱少爷。”
“是吗?”迟浅捂着脑袋,已经被这繁杂的关系还有简书的行为感到无力。
简书这么作死,裴景修会爱上她才怪。
她现在占据了简书的身体,对外界一无所知,也不知道她本来的身体现在到底怎么样了,甚至她对前路一片迷茫,必须借助简书的这个身份去实施复仇,而她首要的任务就是得依附裴景修,用简书这个身份活下去。
在医院里待了大约一周的时间,迟浅跟着林林回到了裴家,刚一下车迟浅就被裴家这气势恢宏的建筑给吓到了,饶是她从前生活在一个富裕的家庭,可也没有裴家这样的场面壮大。
迟浅愣了愣,林林走在前面转头看迟浅那迟疑的模样,“简小姐?”
迟浅回过神来,浅浅一笑,“已经不认识路了。”她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有些紧张。之前唬弄林林一个人倒是没什么问题,可一旦进入裴家就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了。
林林听到迟浅这么说,心里有些难过,毕竟照顾迟浅这么久,“您只是暂时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迟浅抿了抿唇,却并没有那么乐观。
跟着林林进去刚巧见到裴家的老管家面色如常的走过来,对上老管家那双精明的眼,心里咯噔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张叔您好。”
对于迟浅的主动,老管家眼底闪过一丝诧异,“老太太出门了,吩咐了让简小姐回来就好好休息,不要到处乱跑。”
迟浅不是个不会察言观色的人,老管家这话分明在告诫什么,施施然一笑,“正好我也累了,那我先上楼去休息。”
迟浅一进卧室就急忙将门给关上,又仔细打量了一番。这是一间双人卧室,也就是说简书虽然和裴景修感情不好,但是两人却住在一起。
想到这里迟浅忍不住紧蹙眉头,裴景修那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没有一丁点儿简书的记忆,每天和裴景修共处她还不得马上露出马脚来?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一定不能让他发现……”迟浅话还没说完,抬头的瞬间瞳孔便瞬间睁大,错愕的看着站在距离自己两米处的男人,心跳如捣鼓,不免有些心虚,“你……你在啊。”
裴景修穿着灰色的休闲装,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明显是从洗手间出来的。他不说话,镜片下那双眼睛却暗潮涌动。唇角轻扬,发出轻嗤,尤其是对上迟浅那张脸时更甚。
迟浅却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时隔一周她还是没办法面对气场强大的裴景修。垂于身侧的两只手紧了紧,深深吸了口气,“啊哈哈,我不知道你在,那个……你也要休息吗?不然你去客房?”
裴景修不动声色的看着她,迟浅被盯得心里发虚,“那不然我去客房?”主要是她也不知道客房在哪里,不敢随便乱走动,不然分分钟露出破绽。“那个,不然我睡沙发也行?”
裴景修冷嗤出声,“想好怎么开脱了?”
“什么?”迟浅稍稍一愣,“开脱什么?”
裴景修抬手,迟浅则是下意识往后退,一脸戒备的看着裴景修,却只见裴景修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唇角轻扬,带着嘲讽的意味,“那天晚上为什么会出现?你到底干了什么?”
迟浅想起来这几天林林告诉她的事,“我那天什么都没有做。”
裴景修凛冽着一双眼,对上迟浅略显心虚的眼,冷不防嗤笑出声,“如果不是我刚刚听到,恐怕这说辞还由得你说。”
“你有证据吗?没证据就别随便给我头上按罪名。虽说你是我丈夫但也就是一丈之内的夫罢了,你还能管天管地吗?”迟浅气急。
“呵!”裴景修冷凝了一双眼,“你还在狡辩。”
“我狡辩什么?没做过就是没做过。”迟浅心里慌张极了,就怕在裴景修面前露出马脚来,“我要睡觉了。”她飞速拉开被子钻进去,末了又掀开被子看裴景修,正好对上裴景修那双讳莫如深的眼眸,她心口紧了紧,一双手捏紧了被子,“麻烦你出去把门带上,谢谢!”
裴景修看着这个将自己无视的彻底的女人,眉峰紧蹙就没有舒展过,“简书。”
迟浅露出一颗脑袋,“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迟浅不敢得罪裴景修,细若蚊呐道,“不然我……”
“脱衣服。”裴景修眉头就没有放松一刻,尤其是目光落在迟浅身上之后。
“脱……你要干什么?”迟浅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眼神里充满戒备,“你别乱来我告诉你。”
“呵!”裴景修都要被迟浅这行为给气乐了,他扯了扯领口却发现自己穿的是休闲装,眸色一沉,长腿跨过去,身子稍稍一俯,靠过去的时候迟浅整个人都僵硬了。
她抿着唇,瞪圆了眼睛。裴景修靠过去,棕色的眼眸中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讽意,上下扫了一眼,“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
“我……反正我是不会脱衣服的。”
裴景修嗤了一声,显然是对迟浅这样的认知感觉到可笑,“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