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瞬间就怂了
孟无忧忙问伏江,“我现在要怎么做?要立刻抱回她吗?”
伏江摇头,“您去门外等一会儿!”
“好!”
孟无忧出去后,伏江轻声问君知月,“小月儿,你喜欢七小姐吗?”
之前君瑾尘带君知月去找他,因为她哭的太久,他们直接让她陷入了沉睡,什么都来不及问。
君知月摇头又点头,“……呜呜呜……疼啊……”
“……”
伏江,“你喜欢她什么?”
“……呜呜呜……她给我饭吃,呜呜呜……”
“这样啊……月儿,让你父王带你去找七小姐好不好?”
“好!要她!要!呜呜呜……”
伏江对君瑾尘点点头,君瑾尘立刻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人儿交给了孟无忧。
一到孟无忧怀里,腿就不疼了,君知月瞬间停止哭泣,却没有像之前那样与她紧紧依偎。
孟无忧在心里暗骂了原身一句,温柔的哄君知月,“月儿,你们以前不肯喊我娘亲。
我当时就想啊,你们不拿我当亲人,我凭什么对你们好?
不过你昨天喊了我娘亲,所以我以后都会对你很好很好。”
这些话与其说是对君知月说,不如说是对君瑾尘。
她说完,使劲亲了君知月一口,浓厚的灵气让君知月舒服的直哼唧。
君知月还小,没什么记性。
相对两个哥哥对孟无忧的痛恨,她对孟无忧的恨意并不大。
刚才那剧烈的疼痛她不想再经受,想到昨天开始,孟无忧对她的确不错,她抿了抿嘴巴,轻轻点了点头。
伏江松了一口气。
做这个试验,是担心孟无忧控制了君知月的神魂。现在看,君知月的自我意识很强,孟无忧……没问题。
他笑眯眯的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一直在边上翻白眼的肃太妃,“太妃娘娘,这是可以检验巫蛊之物的九转血玉,凡有巫蛊之物靠近它,只需两瞬,它就会变成红色。”
“您看,这么久了它都洁白如玉,七王嫂没问题。她只是和月儿感情比较好。”
“听我外公说,我小时候也是这样,每次有哪里痛,只要抱着我娘亲,立刻就不再喊疼。”
这么好的东西,肃太妃立刻起了侵占之心,她接过盒子刚要开口,君瑾尘说道,“母妃,这块血玉价值纹银一万两,我已经替您买下了,您记得稍后让管家付钱给伏江。”
肃太妃瞳孔一缩,皮笑肉不笑道,“你们这里不是有金条吗?直接拿几根出来付账不是更简单?”
君瑾尘看了孟无忧一眼,见她恍若未闻般在与君知月说悄悄话,眸光暗了暗,正色道,“母妃,孩儿这半年欠下伏江师门二十余万两纹银,孩儿准备用王妃换来的金条做医药费。”
“……”
肃太妃心痛。
而孟无忧更是痛心疾首。
君瑾尘竟然要拿走她“借”他的那些金条?
怎么能这样?
她想阻止,找不到理由,暗暗决定……离开前拿走君瑾尘一些古董字画以资抵债。
她掩饰的好,君瑾尘没察觉她的异样,只看出肃太妃的不舍,他垂眸掩住眼底的寒光,歉疚的说道,“母妃,边关战事吃紧,皇兄命孩儿立刻启程救急。孩儿不孝,只能再次拜别。”
“虽说三个孩子可以交由王妃照顾,但她自小在山野长大,暂时难以承担掌家之职,这个家还是辛苦您费心操持。”
肃太妃闻言顿时神清气爽。
君瑾尘走了,她就可以逼孟无忧交出逍遥王的宝藏了。
孟无忧被君瑾尘理所当然一番话气得一口气堵在胸口出不来。
君瑾尘竟然让她继续替他养崽子?
凭什么?
不过,君瑾尘现在去边关的话,她可以不用急着逃跑。
而且就这么跑了,后患无穷。还不如先帮他照顾这几个可怜的娃,赚一些功劳,然后借此与君瑾尘和平合离,光明正大离开。
肃太妃与君瑾尘一番“母慈子孝”的告别后,君瑾尘温润的对孟无忧说,“三个孩子就辛苦王妃照顾了!”
这是君瑾尘第一次和颜悦色和她说话。
但孟无忧并不受宠若惊,她只想怼他。
不过,为了以后的日子好过,她努力装出一副贤惠温柔的样子,楚楚可怜道,“夫君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他们。”
君瑾尘无语,“……”
他这位蛮妻似乎是位戏精。
他硬生生挤出一个微笑,“谢谢王妃!”
他说完出去召集王府众人训话。
他一出门,肃太妃立刻眉毛一竖,恶声威胁孟无忧,“赵小花,我劝你不要在尘儿面前乱说话,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肃太妃其实想拿孟无忧养相好之事发作,但君瑾尘昨晚曾召集瑾王府所有人强势宣布,孟无忧守宫砂还在,他相信她的清白,所谓奸、夫是有心人故意败坏他的名声,这件事以后谁也不许再提,否则定斩不饶。
孟无忧看着肃太妃的蕴满恶意的眼睛轻蔑的一笑,“放心,除非您先说,否则以前的事我一个字不会提,因为我那时对孩子们也不好。不过,您真以为夫君不知道您这半年来的所作所为吗?”
“若是不知道,刚才我摔茶壶的时候,他为什么不护着您?还有,您猜他这次离开后会不会安排人监视我们呢?”
一个战功赫赫,从无败绩的战神,脑子和城府绝非寻常人可比。
他没有拆穿孟无忧和肃太妃这半年作的恶,只能是权衡利弊的结果。
而关于君瑾尘心思缜密、行事沉稳这一点,孟无忧早就看出来——原身和他大婚当日,他掀开盖头后,没有发表半句言论,果断离开就是最好的证据。
孟无忧这番话,直戳了肃太妃的心房。
这几天她一直心存侥幸,觉得君瑾尘如她所愿,并没有发现这半年来她对三个孩子的无情——她曾警告君知寒和君知白,不许告她和君瑜亭的状,否则……弄死君知月。
这几天君瑾尘对她一如既往孝顺,对君瑜亭一如既往亲昵,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中。
刚才,孟无忧扔茶壶,君瑾尘没有像以往那样奋不顾身为她挡灾,她很不习惯,亦有所怀疑。
但不敢细想。
她自欺欺人的认为,君瑾尘是因为早看出她不会被砸到。
现在孟无忧明说,她越想越心慌。
是啊,她怎么忘了,君瑾尘这个兔崽子从小就像他那个死亲娘一样心机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