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三章 你在狗叫什么!
阮夏格是沈家的女儿这件事她早就知道了。
当时还挺害怕呢,一听沈可心说她就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养女,这次回来不过是为了家族联姻。
可是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养女,怎么这么张狂。
“原来不过是个养女,我说呢。”
赵芊芊讥笑了一声,越发看不上阮夏格了。
沈可心咬着嘴唇,为难地劝阻道:“一会儿你们可别在她面前提养女的事,上次就因为佣人随口说了一句,她就差点把整个家都给掀了……”
赵芊芊跟沈可心早已熟识,两个人的关系十分交好,听到这些话,自然是要替好友抱不平的:“呵,心虚呗,假的永远比不上真的。可心,沈家小姐这个身份,我只认你,如果她敢对你怎么样,我替你撑腰!”
“而且阮夏格这个人在学校里作风不正,天天就想着和教授老师搞男女关系,一点水平都没有,真不知道这样的人这么被调来京都大学当助教的!”
一想起聂岩追在那贱人身后的样子宋慧就来气!
正喋喋不休地吐槽着呢,一抬头,便看见阮夏格正从二楼缓步走下来。
她穿着一身普普通通的衬衫加上阔腿裤,未施粉黛的脸仍旧让人惊叹于她的美貌,特别是那双凌厉的眼眸,宋慧张着的嘴巴立马就闭上了。
赵芊芊扫了一眼,“就是她?”
“嗯。”沈可心点头。
赵芊芊抬了抬下巴,顺手拿过佣人端过来的红酒,“可心,我来替你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养女。”
沈可心假意拦了两下便不说话了,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阮夏格打着哈欠,秉着走走过场的想法露个面,没想到刚下来就听到这些没营养的话,她掏了掏耳朵,懒得搭理。
“哟,这不是刚回来的沈大小姐吗?”迎面走过来一个女人,端着两杯酒递给她,“赏个脸?”
阮夏格只想快点宣布结束,不愿与这些人多加周旋,随手接过。
就在她的手指即将碰上高脚杯的杯脚时,对方却将手快速往旁边一斜,冰凉的酒液洒瞬间洒在她身上!
在白色的衬衫上显得异常触目惊心!
阮夏格被凉得倒吸了口气,抬眼看向罪魁祸首,对方笑得幸灾乐祸,“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了。”
她眼神一暗,用两根手指捻起衬衫的边沿抖了抖。
“姐姐,你没事吧?”这时,沈可心跑过来一脸担忧地问道。
阮夏格没有回话,只是兀自扫了一圈周围,然后朝着不远处摆放的那几打红酒走走过去。
身后还传来赵芊芊讥讽的声音:“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知道自己是个寄人篱下的养女,都不敢反抗,哈哈。”
宋慧也跟着嘲笑,大快人心!
阮夏格拎起那瓶红酒走会来,用开瓶器“啪”地一下打开,嗓音冷如冰窖,笑得瘆人。
“这么喜欢喝红酒,我陪你们喝啊。”
赵芊芊愣了一下,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只见阮夏格有右手把酒瓶举得老高,直接就往他们三人身上泼!
三人瞬间被浇成落汤鸡!
“啊!”尖叫声瞬间充斥整栋别墅,引来不少人侧目。
阮夏格轰然把酒瓶摔碎到地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紧接着冷声道:“沈可心,我警告你别再动什么手脚,谁是养女谁是亲生的我一点都不在乎,但是别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家里带!”
“还有你。”她看向宋慧,“我对聂岩一点意思都没有,别像个疯狗一样乱咬人!”
一向娇生惯养的赵芊芊和沈可心都懵了。
怎么也没想到阮夏格竟然敢当众对她们泼红酒!
“你们在干什么!?”彼时沈父洪亮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周文琴一看这场面,震惊万分,连忙走到沈可心的身边心疼道:“天呐,可心,怎么会弄成这样?”
沈可心垂下头,抽噎道:“妈,都是我的错,您别怪姐姐……”
她颠倒黑白地把来龙去脉说了。
周文琴瞪向阮夏格:“看看你做的好事,非要把这个家搅得天翻地覆你才开心吗?她是你妹妹啊!”
阮夏格揉了揉手腕,漫不经心地说:“自己调监控吧,我只是以牙还牙。”
“芊芊她只是不小心的,姐姐你何必做得这么绝呢?”沈可心无辜地说。
阮夏格冷笑,这帮人还真是大言不惭。
正欲开口,手机响了一声,她拿出来瞥了一眼,是江宸发来的消息:【小师妹,有个大佬提供了治疗眼部疾病的药物,要你替她儿子治疗,报酬丰厚,你接吗?】
阮夏格早就不想在这里呆了,垂眸打字:【地址发我。】
“阮夏格,立刻给你妹妹道歉!”收起手机的同时,沈父严厉的声音响起。
阮夏格脸色微沉:“是不是不小心的你们心里最清楚。既然现在宣布完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周文琴气得不轻:这就看你接回来的好女儿!”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沈父脸上也无光。
这时,门口处传来一阵不小的动静,人群中有人惊呼:“是帝家的人来了!”
沈父只好吩咐佣人赶快把这里收拾好,自己舔着笑脸前去迎接,还没开口,就听到帝庭骁质询的冷音:“沈小姐人呢?”
男人坐在轮椅上,被助理缓缓推着进来,周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场,轮廓分明的脸庞上尽是不悦之色。
黝黑的眸子逡巡着周围的脸庞,彻骨的冷意几乎溢出。
他被家里人催促着来见见这个妻子,不堪其扰之下,准备过来找人说清楚并离婚。
没成想,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沈父心惊了惊,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道:“帝总……这样,您先稍等一会儿,我这就让她回来!”
“不必了。”帝庭骁冷着脸,示意林周推轮椅。
沈父大惊失色,嘴里囫囵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林周拦住了:“沈先生留步。”
出了沈家,帝庭骁越想越奇怪。
两次都没见着人,他这位刚领证的妻子,倒像是在刻意躲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