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章 规矩没学好?
可唐娩却只露出了一个微凉的眼神,看着唐珞宁:“此事本就是无稽之谈,倒是妹妹,你应该和镇南侯世子关系匪浅吧,不然,如何能认得他的贴身玉佩?”
此言一出,唐珞宁登时便有些慌了神,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我同镇南侯世子有无任何私交……明明是姐姐你跟我说的!”
她的话语慌乱,眼睛却骤然瞪大了一些不住的摇头,漂亮的瞳孔之中写满了无辜之色,仿佛是于此事毫不相干的人。
“那你是亲眼看着我和镇南侯世子一起私会了吗?”唐娩更加困惑。
“我又不是那种低劣之人,难道还要听人墙角吗?”唐珞宁摇了摇头,对于她这样的步步紧逼倒是有丝丝疑惑。
皇后的眼神变了几遍,声音倒是凉了一些,突兀的开口:“既如此,二小姐在不分是非之前便肆意造谣,可有想过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谣传污蔑,乃是皇后最讨厌的。
她当年只差一点儿便与皇后的宝座失之交臂,好在先帝与此事格外注意,几番探查,之后才查出来是皇后的庶妹放出的风声。
“本就是姐姐自己不干净,被人看到了,又放出了风言风语……”唐珞宁的声音微弱了一些,底气却愈发不足。
“只是听了些风言风语,你便敢如此大胆断言,看起来,二小姐还需好好受教训。”皇后听着她如此不负责的话,抬手便拍在了桌子上。
只有曾经经历过那种绝望的人,才能明白,这不负责任的流言蜚语究竟有多疼。
唐珞宁并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跪在那儿,仍是一副委委屈屈的姿态,看的人眼中倒有些许恶心。
皇后索性眼不见为净:“唐大小姐先将你妹妹带走吧,带回府中好好管教,若是再有下次,本宫便会亲自将宫廷嬷嬷送去。”
她挥了挥手直接起身,不给她们行礼告退的机会,便先走一步。
“今日在皇后面前得了脸,你是不是很骄傲?”唐珞宁走出了那凤仪宫之后,便冷冷的看着唐娩,眼神却十分冰凉。
这个贱人,平日在府中便是软弱可欺的模样,前头之后却像是变了个人,牙尖嘴利什么话都敢说!
“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妹妹若下次还不知负责,这结果……可就不只是你我能承担的了。”唐娩笑着开口警告,心中却盘算着生辰宴。
这副软硬不吃的模样,看得唐珞宁一阵胸闷,甩开唐娩快步出了宫。
唐娩却不疾不徐,仔细记了记宫里的路,路过假山时,一个没留神踉跄一下,好在及时的用手撑住,可手中的帕子却随着她大幅度的举动掉落在地上,不知从哪儿跑来一只橘色胖猫,叼着手帕便直接跑了。
手帕乃是贴身之物,更何况这上面还绣了她的名字,若是真被什么人捡到了再做文章,她的清白名声只怕就要被毁了。
唐娩提着裙摆,追着那大猫的方向跑了过去,橘色的胖猫瞧着身体肥硕,可是又十分灵活,一路东闯西撞,竟不小心到了御花园中。
有层层花丛的掩映,胖猫很快就失去了踪迹,却看到在花园的凉亭里坐着一个男子。
那男子一眼注意到了唐娩,笑着走了过来,让唐娩想要忽视都难,她只能硬着头皮走向前去,根据记忆,想起这位是三皇子君建。
“唐小姐,你怎会来这御花园,莫不是迷路了?”君建的声音温和,这张皮囊长得也不错,只是他偏要眯着眼看人,便无端端多了些色气猥琐。
唐娩忍着心中的不痛快,先福身,冷声开口:“一只胖猫将臣女的帕子带走了,臣女顺着踪迹,追踪至此。”
“帕子?”君建笑的一脸了然,从怀中十分珍重的拿出了一枚淡粉色的香囊,这香囊的用料不算太好,而且香味也已经散去了大半。
“唐小姐当真不是为了香囊而来?有此物为凭证,我们立刻就能去找父皇提亲,你可愿意?”
君建说着,往前走了一步,直接伸手握住了唐娩的小手,有些过分的微微滑动着。
这个举动,让唐娩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升起来了,她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哆嗦,身体诚恳地往后退了一些。
这香囊是三皇子从原主那抢的,想到记忆中三皇子油腻孟浪的模样,唐娩声音凉了几分。
“还请三皇子将这香囊归还成女,不要再抢走这等女儿家的贴身之物了。”
“否则,即便是您真的凭着东西闹到御前请旨赐婚,臣女便是死,也不会遵照旨意同您成婚。”
她的语气笃定,带着不容商讨的冰寒,眼神亦是坚定,全然不像是开玩笑的模样。
君建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直接抓住了唐娩的手腕,略显壮硕的身体显出压迫:“凭你……难道也想要拒绝本皇子吗?”
这么一个在唐家不受宠的嫡女,也无依仗之物,哪儿来的底气能够与他这么说话?
别人拒绝他也就罢了,这个昔日唯唯诺诺,只知在他面前服软的人,哪有资格?
唐娩的手腕被他大力拉扯,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凭他这样的力气,再加上这身体十分柔嫩的肌肤,只怕已经红了。
“这里是御花园,三皇子即便想做什么也要考虑清楚后果。”唐娩抬眸看着他的双眼,语气却显出几分咄咄逼人的强硬。
在这种明显毫无底气的施暴者的眼前,她绝不能有任何要后退的意思。
原主就是太懦弱了,才会被他们肆无忌惮的欺压,若是换了她一早过来,这个三皇子哪会有这般气焰!
“三皇子仿佛并没有学好规矩,敢在御花园这般荡浪形骸?”
一道威压低沉的磁性男声突兀的传来,仿若平底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