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五章 您在吗？
“不想。”
夏苒气得把脸转开，他的戒指现在戴在李思思的手指上，要生孩子也轮不到她。
不管轮不轮得到她，她现在都只想和这渣男划清界线：“我虽然没吃药，但那天不会怀孕，你用不着担心我拿这事讹你。”
“我怕你讹？”
陆绎收回视线，把车停进专属车位，拨了个电话出去：“下来停车场，送个人。”
说完挂了电话，往后瞥了眼夏苒掐破皮的指节，开门下车。
夏苒正想开门跟着下车，门“咔嚓”一声锁死，夏苒连忙拍了拍车窗。
陆绎头也不回，走向旁边专属电梯。
夏苒的手机连震了几下。
是母亲医疗卡预存金额提示，和几条扣费提示。
预存一百万，扣完手术费，余额还有五十多万。
是沈家的人？
夏苒在手机上输入一串号码，拨了出去。
她没接那张名片，却记下了电话号码。
电话响过三声，被接起，对面传来中年男人的声音：“夏小姐。”
夏苒默了一下，才开口：“沈先生，我想问您点事。”
名片上印着“沈平”两个字，应该是对方的名字。
“你说。”
“沈家是不是帮我母亲缴费了？”
“你拒绝了我们沈家的提议，沈家并未为你母亲缴过任何费用。”
“哦，那打扰了。”
“不过，如果夏小姐怀了孕，我们仍然希望你能及时联系我们。即便你不再需要手术费，我们也会给你其它你想要的。”
夏苒正想再次回绝，车门“咔嚓”一声解锁。
一个穿着西装的青年，隔着车窗朝她欠了欠身，然后拉开车门：“不好意，让您久等了。”
有人来了，夏苒挂掉电话，下了车。
“我叫李燃，是陆总的助理。”
李燃锁了车，一边自我介绍，一边引着夏苒走向他的车：“陆总让我送您回去。”
夏苒看向一旁的电梯，数字停在顶楼。
又被甩了。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手术费解决了，她也不需要再跟陆绎纠缠。
“我是打工的，老板吩咐要把您安全送到家，我就得把您安全送到。”李燃说。
夏苒笑笑，也不揭穿：“既然这样，那麻烦你送我去医院吧。”
“行。”
李燃上车后，把手里拎着的小塑料袋递给夏苒。
塑料袋里装着一瓶碘伏，一小包棉花签，还有一盒创口贴。
指指她的手：“你能自己处理吧？”
夏苒点了点头，拿出碘伏对着伤口喷了喷，贴上创口贴，想起陆绎下车前的那一瞥，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还和小时候一样，明明不待见她，却又看不得她受伤。
疏离不让人靠近，却又让人放不下。
......
到了医院，夏苒先去医生办公室了解情况。
母亲已经醒了，虽然还要在重病监控室观察两天，但危险已经过去了。
夏苒隔着玻璃窗看着安睡的母亲，悬着的心总算落到了实处。
离开监控室，打了缴费单出来，发现钱是NO1的银行转账。
医生说，只有沈家的人通过院长提取过她母亲的信息，不知道NO1是如何得到的消息。
夏苒从包里摸出手机，发了两条微信。
夏苒：又给您添麻烦了。
夏苒：我会还的。
消息发出去以后，又补了一句。
夏苒：我现在接活容易多了，赚钱超级快。
NO1从来没提过要她还债，但她得让他知道，她无论欠了多少，她都要还。
并不是每次给NO1发消息都能秒回。
夏苒捧着手机，等了一会儿。
没等到回复，收起手机，离开医院，乘地铁回H大。
路上看了好几次手机，除了陈程在微信上找她闲扯了几句，就只有许一萌打了个电话过来，通知她明天集合的时间。
而NO1消息框，一直停留在她发出去的那三条消息上。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第二天起床。
夏苒盯着毫无动静的信息框好一会儿，也没看见对话框上方出现“正在输入”几个字，小心翼翼地又发了一条消息过去：您在吗？
依然没有动静。
夏苒有些沉不住气了。
四年中，NO1虽然不是每次回消息都很及时，但从来没有过这么长时间不回消息。
夏苒心里七上八下，大脑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
是她最近总给他找麻烦，让他不高兴了？
还是她这个永远填不满的坑，终于让他感到了厌恶？
夏苒心里正乱，许一萌打来电话，提醒她八点在校门口集合。
夏苒打起精神梳妆打扮。
大学生的社团活动，得有大学生的青春朝气，打扮不能太过成熟职业化。
夏苒挑了件款式简单的衬衣，配上黑色齐膝小A裙，然后挽了一个高丸子头，擦了点口红。
青春，又不会太过随意。
......
到了校门口，许一萌已经到了。
许一萌大四，新闻系的系花，今天穿了条碎花连衣裙，甜美可人。
等了几分钟，人到齐了，许一萌带队上了停在旁边的小面包车。
面包车在陆氏办公大楼门口停下。
众人看着高耸的陆氏大楼，震惊得合不拢嘴巴。
有人自言自语地低问了一句：“我们要采访的该不会是陆绎吧？”
许一萌拉了拉夏苒的衣袖：“你以前是一中的？”
夏苒点头。
许一萌又说：“我看过陆绎的简介，听说他以前上过七中，你有没有见过他？”
“我不知道。”夏苒摇头。
陆绎在七中的时候叫沈绎，一会儿见到人，就算被揭穿，她也可以装傻，说她不知道他就是陆绎。
所有人下了车，电视台的记者罗秀秀看了看左右：“许一萌，牵线人来了吗？”
许一萌说：“没来，但他说都安排好了。”
他们这一堆人杵这儿，也没个人来搭理他们，一点也不像安排好了的样子。
罗秀秀有些不悦，但这是陆氏大门口，她没敢发作：“你问问怎么回事。”
许一萌拨了电话出去，电话占线，认命道：“司机把我们拉到这里，肯定错不了，要不先进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