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带佛牌的男人
处理事情不知道要多久,正好也没吃晚饭,我就跟周安一起去吃了一顿。
毕竟有正事,我俩就都没喝酒。
吃完饭去客户那的时候,周安跟我说,这单生意成了,到时候可是要好好感激我,一定要喊我好好喝两杯,让我一定不要拒绝。
“成了再说吧,怎么,不成就不请我喝酒了?”我笑笑说。
“请,那当然也要请!平时没事也该相互走动嘛!”
周安哈哈一笑,似乎我跟着一起去之后,他就十分有信心了。
我俩一路聊着天,时间过的也快,不知不觉就到了客户这。
“今天没下雨啊,凡哥你怎么还带着伞?”
下车后见我带着单肩包,还拿着个棍装东西,周安有些不解问。
低头看看那棍状物,我说:“哦,不小心拿错了,最近总是犯迷糊,走吧,反正拿都拿着了,就顺手带着吧。”
周安笑了笑,也没多说什么,带我继续朝前走去。
我拿着的这棍状物,当然不是什么雨伞,而是——那跟哭丧棒!
鬼车事情结束后,这‘战利品’也被我带了回来,还让都元青帮着看了看,他仔细检查后,告知了我上面的原料。
这跟哭丧棒不一般,它是一件特殊的法器。
哭丧棒的主体,是一名早夭幼童的脊椎骨,经过打磨,又用特殊药水浸泡,确保韧性的同时,也防止了脊椎骨会散架。
上面那些穗子,也不是什么白纸,而是……花甲之年的老人,在经受长久病痛折磨而亡的时候,取下白发浸泡尸水后,粘合制成。
至于把手的皮,则是取十月怀胎后,母子一同死亡的母体腹部皮肤特质而成。
哭丧棒上的黑色铃铛,是一件人骨法器,有震慑、封魂的作用。
光是看哭丧棒的材料,就知道这是一件极端邪门的法器。
这东西可以说是阴气、怨念冲天。
听都元青描述的时候,我脸都绿了,但也有点奇怪,为啥都是阴气怨气结合的东西,反而比一些本身就有辟邪能力的法器,看上去杀伤力还要更强?
都元青的解释是,能伤到鬼的又不是只有辟邪物品,鬼不是也能伤到鬼,甚至是杀了鬼?
这至阴至邪的法器,反而有的时候,效果要比正统经过长久加持的法器还强。
毕竟这玩意不光能伤鬼,也同样能伤人。
因为这东西邪性太大,都元青还建议我,用红布罩子包括住封存。
他倒是没劝我丢掉,东西的来历大家都清楚,按都元青的意思是,我留下护身也不错,虽然是邪派的东西,可东西是死的,人可是活的,不用它来作恶,只是护身的话,的确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只是他还提醒我,这玩意可别在人前随便用。
我俩知根知底都好说,他也清楚我只会用来防身,但被一些眼睛里揉不得沙子,自诩除魔卫道的‘清道夫’看到,保准会啥也不会,直接就把我给宰了。
好在哭丧棒并不大,没传说中白无常的那么夸张,也没现实中的那么大,反而十分袖珍,长度也就五十厘米左右。
之所以这么小,肯定不是那男人不想弄的大一点,也不是为了便携。
他肯定是没这样的需求。
不大的原因,更多是因为材料很难搞,他的能力估计也就只能收集到这么多。
哭丧棒外面加上红布罩子的时候,不管谁看了感觉都像是雨伞,肯定想不到里面是啥东西。
可能是以前的事情,给我留下心理阴影了。
白天出门还好说,晚上出门的时候,我如果不带着护身的家伙就不踏实。
“你说的客户在这里?”
朝前走了一阵,我有些纳闷起来,周安点点头。
我们来的地方,明显是一个单位,不过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单位,在这样的地方谈生意,我这还是头一遭。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让我过来这边,就只能过来一趟了。”
下班后单位里肯定是没人了,到处也没灯光,我俩只能打开手机的电筒功能,勉强照着路前进,到大楼跟前的时候,隐约看到一个地方有暗淡的灯光传出。
“应该是在那边吧?”
我指指有光的地方,周安点点头,示意他先打个电话。
那边应该是个办公室,但灯光十分微弱,这让我有些狐疑,办公室有这么暗的灯吗?而且就算只有一个人,也不至于搞个这么小的灯吧?
很快确认完毕,周安朝我点点头,说:“人就在里面,马上出来接我们。”
等了没多久,一个男人脚步匆匆的走了出来,见到我们之后,脚步稍微顿了下,随即飞快说:“快来。”
我和周安跟了上去,见他走的格外快,我俩也只能加快了脚步。
到地方之后,男人扭头有些不悦问周安:“你怎么还带其他人过来了?”
“那个……”
周安张张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笑笑说:“做生意嘛,多个人看看也没什么问题,反正做成了之后,大家也可能再也见不到面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这有什么好在意的。”
男人看了我一眼,可能觉得也是,就没再多说什么。
他带我们来的地方,果然是那个办公室,而且我很快发现,那微弱的光,居然是个巴掌大的应急灯。
“单位里停电了吗?”我有些纳闷问。
“没,不想开那么多灯。”
看了男人一眼,我也没多问,跟着走到一个保险柜旁,男人也没啰嗦,凑上去就开始输密码。
他俯身蹲在那的时候,我看到他脖子上挂了个黑绳,似乎带着项链。
隐约能看到,项链尽头是块很大的饰品。
男人有点胖,加上光线暗的问题,倒腾了半天也没打开,急的满脸大汗,实在没办法,干脆跪在那开锁。
好半天打开后,呼哧呼哧的拿着个盒子爬起来,把东西放在了桌上。
“东西就在这,你们看吧。”
“能开个灯吗?”
“不行。”
“佛牌?”两人聊天的时候,我则盯着男人胸前看,那串项链在刚才的动作下,落在了衣服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