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捡漏
我笑笑跟秦勇说，的确是有这规矩，而且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毕竟有些来路不明的东西，买家也要承担风险。
在这因素的影响下，价格要低一点，这不是也正常？
“这样嘛……，那这东西能卖多少钱？”
“我再仔细看看。”
我摆摆手，示意先让我看好了再开价，见此秦勇也没说话了。
一边琢磨着价格，一边考虑这东西的问题。
换成以前的话，发现东西有问题，我铁定直接就拒收了。
不过上次为了给都元青拍下那株药，我可是出了血本，虽然他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一些钱，只是出血那么多，我当然是想好好回个血。
这东西的确是很不错，有喜欢的人肯定愿意花大价钱买。
古董这种东西，估计很多人觉得是智商税，也根本不值那么多钱，我以前也不喜欢这东西，连这种生意也不肯做，只是发现这玩意……是真能赚钱后，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做一些。
动辄几万、几十万，乃至是上百万上千万的古董，哪怕其他人觉得再不值得，但有钱人又喜欢这块的人，看待这东西的眼光不同。
那些钱对他们来说，愿意买就代表有那闲钱，也想给自己增添一个好藏品。
“这样吧，咱们也痛快点，死当，五万块，同意的话我们就签合同。”
“五万？你糊弄鬼呢？”
秦勇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盯着我，随即急赤白脸的跟我说，他经常看鉴宝的节目，成色这么好的古董，哪个不得几十上百万，甚至是上千万的？这五万块就要打发他，真当他是傻子吗？
我有些哭笑不得的让他先冷静，随即跟他解释了一下。
“这东西是清末的，而且不是皇宫流出来的，属于民间的精品，该是有钱的大户人家持有的，虽然做工不错，却不属于顶尖。”
“既然你经常看鉴宝节目，难道不知道有些东西，看上去很值钱，保存的也够好，其实一点钱不值？”
看我这么说，秦勇迟疑起来，显然知道我说的没错。
“我就这么跟你说吧，东西是挺不错的，不然我也不会给你开这价格，价格低的原因，一开始我也跟你解释过了，买卖这种事讲究个你情我愿，而且也不急在这一时，卖我的话，或是卖到别处，都看你的意愿，毕竟东西是你的，实在不行的话，你也可以先回家好好考虑清楚嘛。”
秦勇看着桌上的紫砂茶壶，犹豫了好一会问我：“那这个价格就不能再加点了？”
“真加不了了，这就是行规，我也说了，收这样的东西，是要承担风险的，再让我加钱的确是做不到。”
秦勇神色纠结起来，半天没出声。
而这时都元青忽然溜达了过来，直接拿起桌上的紫砂茶壶看了看，不知道是不是听我说‘要承担风险’引起了兴趣，所以好奇过来看看。
刚拿到紫砂壶，他就微微一愣，神色古怪的看我一眼。
“那我先回家仔细想想。”
秦勇做出决定，见状我点点头，让都元青把东西还给他。
“我说小鬼物，那玩意有问题，你这天天跟鬼打交道的人，难道看不出来？”
秦勇前脚刚走，都元青就忍不住开口了。
“问题是东西是好东西啊，而且虽然有问题，不过看上去不难处理。”
“真是掉钱眼里了。”都元青摇摇头，又问：“你刚说要承担风险，应该不光是指这方面吧？”
“你刚没闻到吗？那紫砂壶上面，有股土腥味。”
对都元青没什么可隐瞒，我直接说了实话，让他微微一愣。
“那东西是刚挖出来的。”
这下都元青反应过来，不由瞪大眼睛说：“我靠！你知道还要收？以前你不是说，绝不会碰这种东西？不光邪门还容易倒霉，怎么忽然动这歪心思了？”
都元青皱着眉，似乎对我这样的行为有点不满。
我翻翻白眼，说：“那人不是盗墓的，真是盗墓的，自己身上都会带着土腥味，而且经常在地下钻，沾染到那些东西的气息，八成外貌特征都会改变，这东西更可能是种地的时候，无意间刨出来的，所以这叫‘捡漏’，不算是收赃。”
都元青有些诧异，问：“难道不是看了几本盗墓小说，心血来潮自己也跑去挖，运气好真给挖到了，下墓的时间又不多，所以没沾上那些气息？”
我不由笑了：“专业盗墓贼，都不一定真能挖到宝贝，那种看了几本盗墓小说的人，就能直接挖到了？而且干这种事情的人又不少，有几个真靠这种事发家了？不用多想了，我肯定不会看错。”
听我这么说，都元青想了一会，点点头，也没怪我‘收赃’了，真是这样的话，我的确只能算是‘捡漏’。
这家伙上次买药的事情，给我搞出危机感了。
于是‘马无夜草不肥’的想法，也提上了日程，正巧遇到这东西也自然让我心动。
不过这东西毕竟是地下挖出来的，并不适合光明正大的交易，甚至是禁止的，只是古董这类东西，大部分不都是这么来的吗？
以前我没想过做这种事，也是危机感起来了，所以才做出这样的决定。
“要是这样的话，价格不是还能压低点？你给五万感觉都挺多了吧？”
都元青有些好奇问，我笑笑说：“太低了别人转头就要走，高了我又亏，开中间的价格，说不定就转手卖给别家了，我也是好好想了一下，总结出一个能卡在他期望值，又不会被人抢走的价格上开价的。”
“都说做生意的人鬼精，看来一点没错，亏我当初还觉得你这人挺老实。”
都元青啧啧称奇，嘴上说着开了眼了，就是话不怎么好听。
我懒得搭理他，让他没事别在这晃悠了，看着心烦，让他赶紧滚蛋。
本来就是跑来看热闹的，见到没热闹看了，都元青嘿嘿一笑，转身就回了自己工作室，继续去忙自己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