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5章 活体解剖
男人的话让我心头不由微微一紧。
毕竟刚才传来的声音,虽然十分古怪,但却表达的意思明确。
这个男人不能信任,哪怕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知道是谁的提醒,这消息是否准确,却也让我心底更加戒备起来。
毕竟我又不是傻的,这男人本身就有点奇怪,我不可能为他一句话就信了他。
“这个地方充满了罪恶,不知道有多少枉死的冤魂,会莫名其妙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也是正常的事情。”
男人微微摇头,缓缓说,我看着他没出声。
这男人不光穿着西装,说话也有点文绉绉的,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发现一个问题,这不光是衣服的问题,他多少有些西化倾向严重的样子。
现如今崇洋媚外的人很多,但在那个年代也同样不少。
许多人震惊于西方高度发达的工业能力,制造出各种奇思妙想的产物,这也让当时的不少人,尤其是比较有钱的人,能接触这类东西多的,开始自我西方化,希望能融入其中。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人给我的感觉,多少像是那类人。
甚至我都没考虑过地下工作者这样的事情。
“你似乎对这里很了解?”
我不动声色的询问,也没拆穿他之前的错误,毕竟他的意思,大概率跟这里没什么关系,我听到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他所指的很可能是那些死去孩子的声音。
对这个问题,男人保持了沉默,似乎不太想给出回答。
我眯眼看着他,视线始终没从他身上离开。
这样的确不礼貌,但我对这男人,必须要保持足够的警惕才行,毕竟我们的距离实在太近,万一这家伙真做什么的话,我也要有反应时间。
没来得及再问点什么,就听到外面传来‘咔嚓’一声开门声。
见状我立马闭嘴,多少有点紧张起来,毕竟现在这环境,对我极为不利,不光是外面的人,我旁边还有这身份不明的男人。
我被夹在中间,怎么看都很危险。
身体紧绷起来,我偷偷握着腰间的哭丧棒,随时打算玩命。
如果不是柜子里的男人在,我还能做一点别的准备,只不过现在我也不能当着他的面搞什么。
就这么待在铁柜子里,跟一个浑身严重伤势,本来早就该死的人待在一起,这样的感觉可不好受,甚至我十分清楚,他本身就是个死人……。
外面的人进来之后,就听到一些杂乱的声音,似乎实在忙活什么。
隐约间可以听到一些金属碰撞的声音,但很轻微,应该是东西并不大。
不大会,我隐约听到一些咿咿呀呀的声音,这让我不由微微一愣,心底顿时生出一种不妙的预感,来的不光是成年人,似乎……还有一个婴儿?
刚进来的时候,我可仔细观察过整个房间的布置。
外面来的人,还带来一个婴儿,自然是让我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我微微直起身体,想要通过铁柜子上的缝隙,看看外面的情况,同时我也没忘记旁边的男人,同时也在注意他有没有异常。
虽然没再说话,不过我发现男人的目光,时不时会落在我背后的箱子上。
他对这东西很在意的样子。
忽然间想到,他之前说过,想把这里的消息,传递到外面,难道就是指,这箱子里的东西,实际上是他偷偷藏起来的?
不过真是这样的话,之前那个女人的声音又是怎么回事?
暂时想不通原因,我也没细想,只要这男人不乱来那一切都好说。
如果这东西真是他藏起来的,想要大白天下,那一切都好说,他也不会袭击我,但如果不是他的话……,我也会一直防备着,不会给他乱来的机会。
不管是哪种可能,他没直接动手,就说明对我这‘外来者’也在忌惮。
或许他也在忌惮着外面那些人,所以暂时不敢乱来。
偷偷顺着缝隙看出去,一眼就看到几个穿白大褂的人,并且还都带着口罩,一副医生的样子,只是他们头上戴着的,却不是白色的帽子,而是土黄色的帽子。
并且那也不是医生戴的,显然是军帽。
二战时期日本的军装,在抗日剧之中也是土黄色的,这似乎也是‘皇军’的由来。
这说明来的人,并不是普通的医生,而是军医一类的人。
很快,我的目光落在那张铁床上,这东西似乎刚才经过冲洗,上面的血污被冲掉了许多,上面还有不少水。
不过相比起之前,铁床上多了个婴儿,就这么直接放在了冰冷的铁床上。
几个军医一直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虽然知道是日语,但我当然听不懂是在说什么,只能猜测一下,他们或许在讨论接下来的行动。
随着简陋的手术器械不断准备,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
铁床上的婴儿,虽然什么都不懂,可冰冷的铁床,让婴儿感觉到不适,或是本能察觉到了危险,原本还算是安分的婴儿,慢慢开始啼哭了起来。
几人并未理会,依旧我行我素的进行着自己的事情。
他们动作很快,似乎确认了该怎么动手,随后停止了交流,一人拿着手术刀接近了婴儿,明显是主刀,其他人则上前按住婴儿防止挣扎。
锋利的手术刀,逐渐接近婴儿的胸口。
看到这一幕,我有些不受控制的愤怒起来,因为想到这些人曾经的作为,他们似乎是打算进行……活体解剖!
人活着的时候,直接进行解剖,除了生病需要手术外,这无疑是一种最残酷的举动。
而且当初日军进行的一切人体实验,可是从来都不会用麻药的。
当初生产力落后,日本本身资源匮乏,对这些侵略者来说,珍贵的麻醉药,当然不可能用在这些不被他们当成是人的身体上。
要知道对面的纳粹,虽然对犹太人同样残酷,可别人进行人体实验也知道用麻醉药。
这方面的事情,则更能证明日军的确是禽兽不如。
即将接近婴儿的皮肤时,主刀的军医似乎觉得婴儿啼哭有点吵闹,忽然就转变了方向,在婴儿脖子上划了一刀,至此婴儿啼哭声也顿时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