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0章 提前送他上路
不知道老头承受了多么巨大的痛苦，他在全身疯狂的抓挠着，连脸上都没放过。
很快整个人就变的血肉模糊，但老头却依旧没停手。
看他的状态，完全不知道这是疼还是痒，居然会做出这样疯狂的举动。
我看的惊疑不定，心底也在发毛，这就是所谓的‘巫术’吗？
以前闲聊的时候，听都元青提到过有关东南亚那一片的巫术，十分的诡异且恐怖。
相比起那些地方的巫术，国内这方面的东西，也更加的原始且神秘，并且修习这些法术的人，往往都隐居深山之中不出世，就像是‘巫蛊之术’这样的东西，本身就很难让一般人了解到。
这也主要是因为这些东西比较邪门，曾经受到过多次武力镇压。
也正是因为这样，这类东西开始衰落下来，虽然传承没断绝，却变的更加神秘与隐晦，到现在为止，连都元青这样的人，对他们的了解，都不是那么多。
老头所承受的痛苦，并未在短时间内所完结。
似乎心底强烈的恨意，让红叶下了死手，最大化的在让老头承受痛苦的折磨。
并且这诡异的巫术，仿佛还有一定程度上续命的作用，延长了老头承受痛苦的时间。
最后能看到，老头疯狂的抓挠之下，不光指甲全部翻卷起来，并且手上的血肉，都逐渐被磨平，他纯粹是依靠指骨的坚固，不断的抓挠自己的血肉。
甚至于在这疯狂的抓挠下，老头连自己的内脏都挖了出来……。
纵然是这样，他依旧没有死，还吊着最后一口气，可动作明显迟缓了下来，逐渐开始有些动弹不得，慢慢的停了下来，气若游丝的承受着最后的痛苦。
烂尾楼内弥漫着一股臭味，在这痛苦的折磨下，老头早就大小便失禁。
看着气若游丝的老头，我缓缓侧过头，实在看不下去这一幕了，只感觉心底一阵阵的发寒，这巫术的恐怖程度，远超我的想象，至少在折磨人的方面，这绝对是顶尖恐怖级别的，难怪这些修习巫术的人，如今越来越低调了。
如果他们现世大开杀戒的话，恐怕没被武力镇压，也会被正道人士铲除。
毕竟这样的情况，并不符合普世价值观。
足足过去了十分钟的样子，承受了无尽痛苦的老头，似乎这才断气，我听到后面传来的脚步声，微微侧头看去，果然是面无表情的红叶正在朝外走。
从我们身边走过后，红叶一句话没说，我和都元青对视一眼跟在了后面。
到了烂尾楼外面，迟疑了很久的都元青，这才开口问：“红叶，杀邹郑吉我倒是没意见，可是那孩子……”
红叶之前的话，我们都听到了，我也同样认为这有点过。
“不能杀？”
红叶微微侧头，看向都元青的时候，眼神极为冰冷，都元青语塞，默默看着她，却一句话都没说，也不知道是有什么想法。
片刻后，红叶忽然说：“你学道，应该很清楚，五弊三缺到底是怎么回事，邹郑吉是违背天理的产物，所以他天生就有缺陷，薄情寡义而自私疯狂，这一切都因他而起，就是最好的证明，邹郑吉的儿子，难道就一点问题没有？”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不由微微一愣，心说是啊，邹郑吉薄情寡义，当初可是都元青自己说的，一开始我还真没看出来。
而此时邹郑吉和他干爹的关系，已经被红叶挑明。
邹郑吉是违背规律的产物，那么邹郑吉的儿子，就一定是正常的吗？
“那孩子同样不该存在，他只不过看上去没问题，是个正常的普通孩子，成长起来会做什么，谁也没法保证，而且……这种失败品的产物，真的能成长到成年吗？提前送他上路而已，不彻底斩断这段因果，我不安心。”
从始至终，都元青始终保持沉默，一句话都没说。
我也猜不到他的想法，反而被红叶的话说服了。
如果这么算的话，红叶的做法的确是没错，但她也不是为了替天行道，说白了，她更多是想要抹掉曾经让她痛苦的一切记忆。
不得不说的是，红叶这看似普通又单纯的女孩，着实……是个狠人啊。
说完后，红叶并未停留，看了看都元青，又看了我一眼，点点头，随即直接转身离开了这里。
“喂，人走了。”
等红叶走远后，我才拿胳膊肘捅捅都元青。
叹了口气，都元青摇摇头，有些没精打采的样子，示意我们也走，别待在这地方了。
离开烂尾楼的范围后，我没忘给赵洋打了个电话，告知那老头已经挂了。
“什么？！你们把他杀了？”
赵洋十分吃惊，忍不住询问我，我说：“我特么刚才差点被那老东西弄死，不过人不是我杀的，事情有点复杂，你过去看看就知道咋回事了，反正跟我们没关系。”
“那他是怎么死的？”
赵洋不解，我想了想，说：“估计是被某种神秘力量弄死了。”
赵洋有些不满，说事关人命的大事，我怎么能这么敷衍他？因为神秘力量死人，他倒是能理解，但这事真跟我们没关系吗？就算不是我们动的手，也该知道是谁动的手才对。
我当然没可能出卖红叶，加上那老东西的确该死，就只能跟赵洋说，反正这件事的确跟我们没关系，那老头会死，也是因为他曾经造的孽。
赵洋有些头疼说：“你又给我出难题……”
“这算什么难题？你们自己过去看看尸体，就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这种事哪怕没有答案，也没人会责怪你们。”
老家伙死去的样子，就像是被自己挠死的，而事实也的确是如此。
这样的事情，哪怕是难以理解破不了案，也的确是没人会说是办案人员无能。
毕竟这世上解不开的谜题多了，谁又能保证自己全知全能？
赵洋叹了口气，也没多问什么了，直接说了句那他现在过去看看，就先挂了电话，今天晚上估计他有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