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流量为王
直播间炸裂。
“38号，这是吃错药了？”
“你们仔细看，瞳孔猛缩，毛孔放大，青筋全部暴起，冷汗直流！这不是演的！”
“看起来，好痛苦的样子，这个象棋，真的把他逼疯了？”
直播间一片混乱。
楚南的样子，绝对不是演的！
因为他刚刚一直坐在那里，是原地突然失控。
网络发达时代。
热搜词条，立马就出现了一条信息，并且不断向前冲锋。
#综艺节目，MC被当场逼疯！逆天棋局，世代无解！
楚南冲上热搜。
周围的大爷，慌乱无措。
张大爷慌慌忙忙拿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
“歪！救护车吗，快来救人！”
“有个小伙子，跟我下象棋的时候，被逼疯了，可能要死了！”
“什么，报假急救？”
“占用公共资源？”
“我没有啊，我说的是真的！”
张大爷也被搞得慌乱无措。
正常医院，谁会相信，居然有人下象棋，会痛苦成这样？
他还被电话那头的人，狠狠教育了一顿。
张大爷挂断手机，站起身来。
“快，去找三轮车，把小伙子送到医院！”
“多好的孩子，死了怪可惜的！”
“我拉粪的三轮车，能用吗？”
“这时候，还管粪不粪的？”
……
“粪……粪便？”
楚南听到周围某个大爷的话，吓得魂飞魄散。
绝对！不能！上那辆车！
“让我！下棋！”
楚南咆哮着，全身青筋暴起。
他艰难痛苦地拿起了一枚棋子。
狠狠地向前一拍！
啪！
震耳欲聋。
“我滴娘嘞，你怎么还要下棋啊！”
“老张，你害人不浅啊！”
“不怪我，都怪李狗蛋！”
老人们纷纷推卸责任。
弹幕区，也着急万分。
“有人帮忙打急救电话吗？”
“打了，打的的人太多，排队中！”
“虽然主播强行整活，让人讨厌，但人命关天啊！”
“继续打！”
“有一说一，38号下棋的时候，有一种大片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少说风凉话了！诶……还真有点像！”
任何时候，都会有几个人整活。
凉亭内，楚南大口喘着气。
全身被汗水浸透。
痛苦在降低。
周围的人，还在指责张大爷。
“请，张大爷，下棋！”
楚南沙哑着嗓子，低吼着喊道。
张大爷看楚南逐渐恢复下来。
小心翼翼道：“小伙子，没事了？”
楚南摇了摇头，挥了挥手。
李大爷道：“还去医院看看吧！”
楚南道：“请张大爷，下棋！”
张大爷一咬牙，坐了回去。
看向棋盘。
接着立马拿起 一枚棋子，按了下去。
“将军！”
楚南快速抬起一枚棋子，解围的同时，反过来，回将一军！
两步！
逆转局势！
李大爷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一幕。
“这……破了吗？”
张大爷顿时忘记了楚南身体的事情。
所有注意力，都投入到棋盘中。
“没结束，看看谁先吃下对方的将军！”
“我再将！”
“我也将！”
两人你来我往！
不知不觉，这宛如死局的残局，不仅被盘活了。
而且处处杀机！
所有大爷，都围了过来。
步步惊心地看着棋局变化。
弹幕也激动起来。
“这不比博燃！我全身热血沸腾！”
“38号这是打通了任督二脉吗？怎么突然就这么凶悍！”
“数万网友解不开的棋局，被他解开了，这也太猛了吧？”
“后面更猛，每一步拿出来，都是残局，每一步较量，都可以做成棋谱！”
“绝了，教科书式斗棋！”
啪！
最后一颗棋子落下。
“将！”
楚南全身燥热，身上的汗水，更是蒸发了大半。
可张大爷，此时更是如同从水里打捞出来的一般。
汗水把刚刚梳好的发型，彻底摧毁！
“我再，再……”
张大爷还想再将。
却发现，他已经无棋可下。
随着最后一个“车”被吃掉。
他就只剩下一仕一相。
而在楚南手里，还有一马一卒，还能继续进攻。
此时的他，已经无路可走。
“输……输了……”
张大爷一脸绝望地往后躺去。
楚南松了口气。
大脑还有些发热。
但随着这一盘棋局下完。
他已经将国术级高级棋艺，彻底融会贯通。
看张大爷的表情，楚南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肩膀。
“大爷，你没事吧？”
怎么就自闭了？
下一秒。
张大爷站起身来，哈哈大笑：
“你们这群老不死的！谁说我的棋局是死局来了？”
“一个小伙子都破了局，你们不行啊！”
李大爷撇了撇嘴：“我们要是行，就去旁边丽尚会所了，哪里有空在这里陪你这个糟老头子聊天！”
张大爷咳嗽一声，不动声色地指了指旁边的摄像机。
李大爷看了一眼，全身僵住。
“咳咳……”
“那啥，这一段能不能掐掉？”
李大爷尴尬得脸红。
这不会被播出去吧？
楚南闭上了嘴。
他要怎么跟李大爷解释，这是直播，不是新闻节目？
“哈哈哈！李大爷暴露了！”
“节目效果再次爆炸！”
“你脸红个泡泡茶壶，大胆一点，去啊！”
弹幕笑翻了天。
直播弹幕爆炸，原本每分钟一万条，更是突破到了两万条。
技术组，赶紧投入更多的服务器资源，防止直播间爆炸。
江左看到这个直播效果，眼睛通红发热。
火了！
第一个爆火的素人直播间，诞生了！
主持人王自强，看向江左，小声问道：“导演，还要踢人吗？”
江左道：“他赚到钱了吗？”
王自强点了点头。
江左：“如果他提前发现，这里有象棋残局，需要五百块钱入局。钱不够，所以故意用一百块钱的羊肉串，打开局面呢？”
王自强摇了摇头：“他当时被邀请的时候，眼神好迷茫！他就是整活的时候，运气好遇到的！”
江左气得一巴掌打在王自强头顶。
“蠢货，成绩未出，流量为王！”
“他现在赚到了钱，我们有了流量，双赢！”
“为什么还要踢他？”
王自强眼神发懵。
江左看向宣发组，道：“立刻联系工作室，炒高热度！”
“记住，楚南不是单纯整活，他没有违背规则！”
宣发组的人，用力点头，双手在键盘上键步如飞。
同时弹幕区，也开始有人洗白！
弹幕的风向，再次改变。
无数人开始，狂刷666。
楚南还不知道节目组的操作！
他搓了搓手，腼腆地看向张大爷。
“张大爷，那个一千块钱……是不是该拿一下了？”
张大爷呼吸一滞：糟糕，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