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前去偷香
两人玩笑打闹间,风意不经意间扯出柠七腰间绢帕,香灰格外惹眼。
想到三日后宫中夜宴,她顿生一计,眼神透着狡黠笑意。
夜半,风意换了夜行衣,悄然起落间踏风离去,犹如脱兔,灵动敏捷。
青远自院中看见,本欲上前,却见风意身后跟着一银发男子,随即敛了心思,有他在,何需担忧。
只是不知,那人身份矜贵,万万人之上,若是倾心三小姐,请旨成婚,便可护她周全,何需夜夜前来亲授武艺?
又为何带着面具隐藏身份?
想不明的事太多,青远亦不敢询问,只得憋藏在心中,静待日后。
风意依着上一世记忆来到曲家溢香轩,潜伏观察,她知迷香是曲家秘制,却不知放在何处,想来得花些功夫寻找了。
落地之时,紧随而来的脚步声,风意瞬时回望,竟空无一人,明明她听见除她之外还有一人的,却会没有,还真是怪吓人的。
银发男子瞧见心知是风意发现了自己,怕自己久不出现,使得她害怕,站出来柔声道,“意儿莫怕,是我。”
风意顿显委屈,“师傅,我还当是谁呢,方才是有些怕呢。”
银发男子轻笑,嘴角弯起,整个人柔和暖煦,抬手宠溺刮着风意秀挺鼻尖,“好啦,如今等闲之人岂能伤你,切莫做一副委屈模样了。”
风意红了耳尖,径直延下脖颈,心受不住的乱跳,使得她只好抬手压住。
须臾想起正事,执手拉过银发男子躲在一侧,“师傅,我想拿些曲家的迷香用用,就是不知在何处。”
银发男子敛眸,声音清冷几分,“用迷香做什么?”
风意歪头一瞧便知他想歪了,忙得解释,“当然是收拾曲家啊,不然师傅以为意儿还能做什么?”
“这边。”银发男子闻言,猜了些许,带着她闪躲至溢香阁正厅。
曲平生谙熟人心,随将最危险的东西藏在了最明眼的位置,这也是许继能轻易找到的原因。
银发男子,伸手探去,果见柜上暗格有机关,轻轻扣下,盒子弹出,迷香尽显,数量居多,风意拿出一早带来的手帕,细细比对,确定后拿了近十根,揣在怀中,“师傅,这些够不够?”
“足够,太多会露出马脚。”
“好,那我们就走……”风意转身之际,不留意碰到桌边绿植,却不想另一暗格隐显,她跑至前去,待看清瞬时惊呆。
竟是一箱银锭,少说上百两,她两眼泛精光,“师傅,好多银子,快带走。”
银发男子见此失笑,“为师多的是花不掉的银子,日后都赠与意儿,眼下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了。”
风意闻言吸吸鼻子,不甚可惜道,“好吧,今日先不拿了。”
有了师傅的风意很是懒散,紧靠着他,任由他将自己带回息安阁。
未到息安阁,风意便已有了轻微鼾声,银发男子轻笑,生怕她着凉,暗使内力替她温身,疾行而去,将她轻放至床榻上,褪去夜行衣,掩好被角,出门之际不忘将迷香尽数带走。
随即他似想到什么般,伸手暗使内力,散着虚幻花的香气,缓缓而出,半刻有余。
银发男子将出息安阁,内力耗散,步伐踉跄,一路尾随前来暗卫打扮的人,紧忙将他扶进马车,虚幻花没了压制,霎时清甜香味四溢,散了整个暗夜。
衍亲王府
星染踱步难安,黝黑的脸颊此时因着急染上密密愁云,好似要将府门看穿般。
“若闲,你可算来了,快随我进来。”星染瞧见人影仿若看见救星般,忙拉着若闲进了屋内。
进门之际,星染低低传令,“星影,守好此处。”
书房清甜香气扑鼻而来,若闲皱眉,方巾捂住口鼻,走之床榻,待瞧清榻上之人面容,他忍不住愤恨咒骂,“压制虚幻花便不可再使内力,你是不知么?再似这般,不等她杀你,你早自己作死了。”
星染站在一旁,红着眸子,看不见的心酸里隐隐含着怒意。
“你知道的,本王此时还不能死。”男子伸出手腕,语气轻淡。
“哼……蓄着条残命,等着她来杀你,依我看,最需治的先是你的脑子。”
“星染,你家主子月余不可再碰虚幻花,若执意不听,用此药毒瘫他。”星染愣了半瞬,双手递过,也不遮掩,当着床榻之人面上将药仔细的藏在衣襟。
那模样,仿若真打算有一日要用似的。
“星染,待本王好起来,定扒了你的皮。”
“好。”
星染不为所动,若闲低头敛眸轻笑。
“阿衍,纵是内力压制,虚幻花亦让你霜浸满发,今日你又强行隐去风意记忆,伤及自身,若你执意不听劝,日后伤及肺腑,便再难回天,待他日解开误会,你让她如何自处?”
床榻之人闻言,指尖略颤,似是想到了什么,眸间湿润,满室伤怀。
上一世,她曾言爱他,他深信不疑。
却不知,她一早设计,便是要他死。
饮下七息绝后,恰逢若闲回府,将他救了下来,他筹谋算计半生,颠了皇权,为风家雪洗冤屈,她因伤及根本,卧床数年,终离他而去,他一夜白头,寒山寺外跪求三日,为她求得重生。
她死前所愿,‘若有来生,必要亲手杀了他。’
若闲轻轻叹气,“你知她不信你,不惜伤及自身,遮面亲授武艺,为她筹谋铺路,若有一日,她知你前世今生所做一切,想必亦不会独活,权当还是为了她,多活些时日吧,至少等到她报仇那天。”
星染哑着嗓音,竭力隐忍依旧轻颤,“主子忍了半世孤寡,将她送回风利被害前一日,又为她做了这些许,若今生她还寻错仇人,累及主子,我必要杀了她。”
“你敢?”
床榻之人,情绪激动,暮地坐起身,呕出一口鲜血,直直倒下。
若闲见此紧忙施针,星染跪地眸子通红。
息安阁风意这一夜却是睡的极好,睁眼已近午时。
柠七取笑她,“小姐,幸亏今日是阴天,不然你可就睡到太阳晒屁股了呢。”
风意尚未清醒,迷糊指着桌边,“柠七,把香好好藏起来,可是有大用的。”
“小姐莫不是说着梦话?哪里有香,什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