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妖冶魅惑的太子
什……什么?陆淮南愕然:“你就不怕我手一抖失误把你给杀了?”
“你不会。”他说的肯定,胸有成竹。
是啊,不会,你死了对我也没好处。
让流苏找来个匕首,再拿一盆温水还有一壶酒。
看着明晃晃的匕首,陆淮南的手有点哆嗦,伸手拍了下,内心鄙视自己。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不就是挖一块肉吗,就当杀鸡了。
“先说好, 我不是大夫,要是中途出了什么事你不能怨我。”事先打个预防针,别到时候自己小命挖没了。
“嗯。”得到他的首肯,陆淮南放下心来。
刀尖扎进去的那一刻,楚星牧闷哼一声,为了防止流血过多,陆淮南下手很利索,待包扎好之后没等她松口气,楚星牧直接倒下了。
“楚星牧!”陆淮南心脏咚咚直响,这厮不会死了吧?
相比陆淮南的紧张,流苏到波澜不惊的探了探他的鼻息。
“流苏,他是死了吗?怎么不动了?”
她好歹也是个现代人,杀人的事她没做过,这种间接杀人的事她更没做过。他要是死了,自己岂不是要坐牢?不对,不仅坐牢,小命也得丢在这鸟不拉屎的古代啊!
“王妃,王爷只是晕过去了,没死。”流苏一笑。
闻言,陆淮南可下放心了。没死就好,她一直感到自己脖子在晃悠,这下可算是牢固了。
折腾了一晚,天色已经大亮,陆淮南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
“王妃洗漱吧,奴婢已经命人做好早膳。”流苏端着水盆进来,安静的站在一旁等待。
“我不吃早饭了,我要回去睡回笼觉,你也去休息吧。”陆淮南再次打了个哈欠,走到门口才意识到,这是她自己的房间啊!
回头看了眼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人,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暂时让给他吧。
突然间,“砰” 一声破门而进的巨响,吓得陆淮南刚闭上的眼睛蹭的一下睁开。
“主子!”秦艽一身伤踉跄的进来,见到楚星牧身上被盖上白布又是砰的一声跪下,随后面容悲痛,哭天喊地。
这一出给陆淮南看的一愣一愣的,站在那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主子,都是属下的错,都是属下的错啊,若是主子不救属下就不会西去,主子等着,秦艽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秦艽悲痛欲绝,那样子宛若死了丈夫的妇人。
陆淮南看的眼角直抽抽,见到他真的拿出匕首立即跑过去拦下。
“他还没死呢,你哭丧个什么劲儿啊!”夺下匕首,没好气儿的瞥他一眼:“别到时候你殉情了,他醒了,你岂不是亏了。”
秦艽愕然:“没……没死?主子没死?”
“你很盼着本王死吗?咳咳……”楚星牧不知何时醒了,见到自己身上盖的白布当即一怔,下意识的看向陆淮南,黝黑的眼中有着了然。
见他理所当然,陆淮南暗叫不好,这厮可能是误会了。
身体站的笔直,模样惊慌又委屈:“王爷,这白布是我怕你的血流到被子上才盖的,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瞧,她又装上了。
楚星牧低声咳嗽几声,一副病的要死的样子,刚坐起身又差点昏过去。
秦艽扶着他:“王爷,你还要去早朝?”
楚星牧点头:“不去的话,那位怕是按奈不住了。”
陆淮南听着,心里又打起了小算盘。这楚星牧的仇家可只有太子一人,小说里也是有楚星牧受伤这回事儿的,今儿个若不去上朝,太子只怕能将他一军。
安静规矩的替楚星牧穿好衣服,站在一旁低眉顺眼,像个透明人。
楚星牧弯腰虚弱的走到门口,后脚刚迈出去立马甩开秦艽的搀扶,身体站的比正常人都直溜,走的那也是行云流水,哪里还像刚才要死不活的?
陆淮南望着这一转变,内心吐槽,原来会装的也不只有她一个啊。
皇宫大殿上,文武百官都在等这个镇国王爷,等了半晌皇帝也不见他来,对于上朝这从不怠慢的人今日怎么会迟到?让人心生怀疑。
“父皇,我看今日镇国王是不能来了,也许接下来的几日里,这早朝他恐怕也是有心无力了。”
一句话,让百官齐齐转头,眼中有着疑问。
此时太子楚子灏脚踩金丝蟒鞋,一身黄色蟒袍站在皇帝的下属右方,容貌较魅,多情的桃花眸似是那刚入凡尘的桃妖,眼角下的那一颗痣更填的他几分风采魅惑。
真是不知道这般魅惑长相的皇子怎能当得了太子?应是按照祖制弃了去,可偏偏皇帝器重他,不但封为太子,还将能调动禁卫军的令牌交于他。
皇家子嗣淡薄,皇帝就只有三个儿子,除了太子和镇国王,还有一个整天不知所踪,留恋江湖市井的逍遥王。
要说皇帝为何封他逍遥王,谁让他的母妃是宠妃呢,一般封王可是有一定的大功的。
皇帝听太子这番话,哦的语调微微上扬:“太子此番话何意?”
楚子灏身形微移,从怀里拿出准备好的奏折递上去:“父皇,这是儿臣查到镇国王私养精兵暗卫的证据,昨日儿臣暗查跟踪,发现镇国王在边界建了个精兵场,被儿臣发现后镇国王以太子之位威胁儿臣,儿臣气不过与他大打出手,伤了镇国王,想必这个时候还在府中疗伤。”
皇帝看了眼奏折,见到精兵的数量当即大怒:“放肆!”扔下折子起身:“来人,即刻去镇国王府把这个逆子给朕带来!”
“不必了!”这时,楚星牧从容而进,面露冰霜一身玄衣蟒袍,浑身霸气外露。
“儿臣来迟, 望父皇恕罪。”他拱手恭敬。
皇帝先入为主,并且还有证据,见到楚星牧更加怒不可遏:“镇国王,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要不是太子把证据呈上来,朕还不知道你竟有如此想法,三千万精兵,你是要造反不成?”
此话一出,殿中朝臣无一不惊,三千万的精兵,这镇国王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楚子灏见楚星牧要被罚,眼角的痣更加展现的妖冶,显然此时他心情极好。
楚星牧将奏折拿起看了一眼,冷笑一声:“父皇仅凭这一奏折就能肯定我私养精兵意图谋反,这,未免武断了些。”
“镇国王还是不要狡辩了,本太子还能污蔑你不成?你身上可是有伤,这伤口总不能作假吧?”
楚子灏指着自己的胸口,示意楚星牧那里有伤。
“皇上,即便镇国王受了伤,那也不代表是太子出的手,这伤口看着都一样,若没有人证谁也不能肯定说伤口就是太子出手的。”镇国大将军陆公直出列反驳,怎么说那位也是他的孙女婿,胳膊肘不能向外拐。
“镇国大将军此言差矣,凡经过本太子的人伤的,那伤口必定会溃烂,镇国王受没受伤一看便知。”楚子灏凤眸微扬,自信满满。
“太子莫要欺人太甚!”陆公直怒道。
“好了!”皇帝一拍龙椅:“镇国王,若你清白,朕定会还你一个公道,若是证据确凿,朕……”
“朕……”
皇帝朕了半天,也没朕出个结果来。两个都是他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朝中唯有镇国王武功颇深,又熟读兵法,若真有谋反之心还得好好思索怎样两全其美。
“父皇不必苦恼,清者自清,儿臣这就证明。”话落,楚星牧扯开自己衣衫流出胸膛,那里光洁一片,除了陈旧的刀疤以外无一点溃烂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