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他们要结婚
她仿佛释怀了那段过往,利落转身,恨不得用飞一般的速度远离这里,但再一次被一双大手给牢牢固定在原地。
“谁容允你就这样离开的?”
殷瑾凌厉的声音回荡在她的耳边,并且多出一双仇恨的目光定格在她的余光中,猛地碰撞了一下。
她后觉的哆嗦了一下身子,欲想挣扎,却被殷瑾翻转过她的身体,随后两人目光各异的在对峙,一个在进攻一个在蜷缩后退。
“你到底想怎样!在这场三角恋当中,我已经失去了孩子,失去了名誉,我什么都没有了,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嗯?我求你了……”
楚娅哗然一下,眼眶泛红,滚烫的泪水在打转。
她已经没有力气了,空剩一具躯壳在苦苦哀求,软弱的双腿没有支撑的后柱,踉踉跄跄,欲要跪在地上的状态。
殷瑾竟被眼前一幕触动心弦,犀利的眉眼不自觉的紧蹙了一下,眸子忽显疼惜。
这个女人,怎么会这么脆弱?
抓住好时期,楚晨过去就是给了她一巴掌,毫不留情,彻底让她跌倒在地,随之可怜兮兮的指向她阐述自己的可悲过往。
“娅娅,该放过我们的是你,是你啊!你从来就只会装可怜,但你的心确是如狼一般的狠毒!这场恋情中,你才是第三者,是你破坏了我的幸福你知道吗?算我求我,你放过我们好吗?”
话落,她的泪水也如泉水一般喷涌而出,梨花带雨的表情,楚楚可怜,比楚娅更胜一筹。
在如此这般无奈的境地,殷瑾的神情只是愈发的让自己陷入更深更险的漩涡,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对面前这两个女人的感情态度了。
或许楚娅的出现原本就是一场深根蒂固的错误。
“我明白了。”
“瑾……”
楚晨看向他,双眸充斥着想追寻答案的紧舍,却被他一个牵手的动作给怔住了半分之久。
“我们原本就是该一起的一对,而不是你。”
最后几个伤人心的字从他口中吐出,眸光却从楚晨的身上快速的转移到楚娅的身上,这场恋情似乎就在他这句话中结束了。
楚娅早该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但内心还是被揪了揪,疼痛感瞬间蔓延全身,触觉十分真实。
回到温栩的家,身体发麻呆滞的她被他一把揽在怀中,久久才放开来,目光隔着衣服检查她的身体,他已经迫不及待的反问:“没事吧,殷瑾没有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她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后转头回到屋子,好生休息了几天。
一段日子后,楚母在楚娅跟温栩的照顾中,情况有了好转,但也不算乐观。
但就是在这样平常无异的日子中,媒体传出殷大董事跟楚晨订婚的消息,两人在本市高端场所已经举办仪式,并且楚父也有出席的镜头,父女俩看起来其乐融融。
可真是个讽刺。
医院里,楚娅一边为楚母擦拭手心一边在小声翼翼的说些暖心的话,突然一阵轻盈而又稳重的脚步声由远到近贯穿她的耳膜。
门口,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盖住了她整个人,她止住声音,别过头朝门口看去,不免被这个人吓了一跳,脸色甚至有些发青。
“严东来?”
严东来被认出来倒也显得很平常,挑了挑眼梢,表达自己正是她口中的此人,双手插着口袋,一副不羁的样子。
“你要干什么?”楚娅再按耐不住心中一脑股的冲动与愤怒,当即站起来,整个人显得僵硬,面孔紧绷。
严东来看她的架势满是警惕与怒然,立马竖起手来打了一个比较收敛点手势:“别误会,我今天来没有恶意,主要是想跟你谈点事,我们之前的恩怨先放下来行吗?”
楚娅思虑两秒,很快又再次坚定了自己的脚步,摆出不会相信他的神情。
“你上次陷害的我还不够吗?这次你还要玩什么花样!你现在立马给我离开这里,我跟我妈妈不欢迎你!”
话落,她费力的又推又拉,希望将他赶出病房,奈何力气不够,终于还是束手投降了。
待她冷静下来,严东来这才有机会开口,认真的模样再次让她有些担惊受怕。
“楚娅,关于上次的事我跟你道歉,的确是我陷害了你,但是你心底应该更清楚这是谁的所为吧,现在楚晨要跟殷瑾结婚,这次是你一个反击的机会,这次我希望你能抓紧。”
严东来这番话,言外之意是要楚娅破坏楚晨的婚礼,只是,严东来那么爱楚晨,再肮脏龌龊的事也干尽了,现在却希望她出丑,楚娅似乎不大明白,但又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见她低头沉思的样子,严东来最后也只是瞟了几眼,带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
“瑾,你说,我戴这枚好看还是这枚好看呢?”
本市最高端的纯手工钻戒店铺里,楚晨带着灿烂而不失高雅的笑容依偎在殷瑾的身边,微微抬起脑袋看着转动着半空中镶挂着钻戒的手。
闪闪发亮,很是好看。
他们在挑选戒指,他们要结婚了。
殷瑾轻微的抚摸着她的脑袋,轻微的笑了笑:“你戴的都好看。”
楚晨被他的话逗的更是开心了,但下一秒却又矫情的捶了一把他的胸口,矫噌了一声。
“结婚戒指只能选一枚的,我就选这个之前高定的这个吧。”
“好。”
透过窗口,一个落寞的身影在偷偷窥视着他们这甜蜜的一对,目光疮痍。
殷瑾要结婚这事传到了殷家长辈耳中,他们开始有些诧异,最后又只能无奈接受了,毕竟这件事都已经在广大媒体传开了,他们的阻碍只能是徒劳。
推开殷家的大门,温栩轻声走了进来,迎接他的是一张老态龙钟的面孔,严肃的双瞳容不得有一丝的松懈。
“这些年,你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你知道这次我坚决让你回来是做什么吗?”
说话的是面前这个已经直不起腰板的老人家,依靠的是一根已有年数的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