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投降
“谁？——”
苏倾染竹剑指着竹林深处，始料未及，一阵更加浑厚而又强大的剑风朝着苏倾染袭来，苏倾染机敏的躲开，神色也认真起来连忙举剑有些勉强的接下来人的这一招
君清璃出手并没有使出自己的全力，看见苏倾染接过自己这一招偷袭的时候，他神色闪过一丝惊喜，像是棋逢对手的喜悦，看着苏倾染说道：“一个人练武没什么成效？怎么不让夫君陪你？”
苏倾染怎么也不会想到君清璃会出现，她本意是瞒住别人自己会武功的事实，这一下暴露的时候反而让她舒坦的一阵，施展身手的时候也没有丝毫保留。
“身体虚弱，内力运转不当——慢了。”
奈何苏倾染认真应对，不代表君清璃就会认真起来，他像是陪着苏倾染玩闹一般，动作随意却又让人狡猾，半天下苏倾染没捞到一丝便宜，早已经体力不支，更是香汗淋漓的被君清璃圈在怀里动弹不得。
苏倾染挣动了几下，见自己打不过索性弃剑，说道：“投降。”
君清璃挑眉笑道：“就这么投降了？没志气。”
“不战而降是没志气，战败而降是大局，不一样。”
君清璃带兵打过仗，听见苏倾染这么能伸能缩，不免有些好奇：“人人对战败俘虏侧目瞧之，认为是其带兵不利，如今投降更是贪生怕死，又该怎么说？”
君清璃仍旧保持着这个暧昧的姿势，说话间气息均匀的吐在苏倾染的耳廓，她耳朵敏感，此刻在夜色中更是红的透明，君清璃坏笑着看着苏倾染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淡定的站在那，不由觉得好玩，有意想要多逗她几下。
“战争要的是输赢，不是人头——你输了砍下来的人头再多也没有什么用，再者说，贪生怕死有何不对？”
苏倾染眼睛似乎闪烁着某种光亮，她眸子乱颤，说起这话的时候少见的动了真情实感：“就是因为贪生想要活下去，才能活下去的。”
君清璃眉眼一弯，赞同的点点头，却并不打算放过苏倾染，将苏倾染往自己怀里搂紧了几分，又笑着说道：“娘子所言极是，那……娘子这般躲着我，是怕什么呢？”
说完，不怀好意的朝着苏倾染耳廓轻轻渡了口气。
苏倾染喉咙一紧，整个身子都酥了半边，搞得她险些站不稳，索性在最后时刻苏倾染逃脱出来，站在距离君清璃几步远的地方，这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不少。
她莫名心跳有些加快，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不想受制于人，偷学一些防身之术罢了。”
君清璃略微收敛着自己眼中的温柔，开始正色起来，他知道苏倾染这些话不过是她的说辞罢了，如果是这都算是防身的程度，那天下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够近苏倾染的身了。
他纵使心里有疑虑，见苏倾染不肯告诉自己也就没有追问。
只是将自己身上的佩剑丢给她：“以后用这个，我若闲暇了，自会陪你练武。”
苏倾染接过宝剑，剑柄冰凉，不像是普通玄铁打造，剑身极薄，微微反射着月光，明如镜。
苏倾染暗叹了一声好剑，抬头看着君清璃：“闲暇的时候，可否陪我一同去找一柄适合我的剑。”
其实不用苏倾染张口说，君清璃已经有了这个打算，点点头，抬起下巴，示意苏倾染这一次真真正正的来一场比试。
一时之间，王府上下不时传来铁器碰撞的声音，风声，剑鸣，两道在月光下交缠的身影，一黑一白，好像自动的能够家屏蔽掉所有人，没有人能够轻易打扰。
月启站在远处看了一会儿，突然有些心疼道：“主子都把无为轻易让王妃碰了，我都海没碰过呢。”
老管家看了一眼了胶着着的两个人，倒是流露出了几分欣慰之色，也不管是否夜深，也不去阻拦：“王爷这两天话都多了几分，真好啊。”
月启和管家对视了一眼，默契的认可了王妃的地位。
毕竟真正能够和君清璃并驾齐驱，有资格站在他身旁的，现在恐怕只要有苏倾染了，也就只有苏倾染能够轻易的牵动那常年冰冻的冰川开始汩汩流动着融化的暖流。
苏倾染体力稍微有些跟不上，撑着自己身子，连连摆手，却也好久都没有痛快的跟人打过一场，觉得格外的过瘾。
剧烈运动之后，她的脸微红还不停淌着汗，然而再看君清璃仍旧是他刚刚出现的样子，负着手站在不远处，眼带笑意的看着苏倾染，等到她歇息的差不多了之后，招招手命下人端过来一杯姜茶，说道：“夜寒，先把这个喝了，回去吧。”
苏倾染这才感觉到一丝倦意上来，再一抬头看天，天光破晓，鸡鸣鸟叫，不知不觉已经天亮了。
苏倾染有些尴尬看着君清璃：“耽误你休息了，你要不……”
君清璃打断苏倾染的话，无所谓地摇摇头：“无碍，倒是难得毫无负担的一夜。”
睡眠对于他们这种常年在刀口舔血的人来说实在是太过于奢侈，每一夜他都要在心里盘算好所有的打算，走一步都要把所有的退路和期他的各种可能全都盘算好。
这一夜对于他来说倒是十分难得。
下人前来替两个人擦汗披衣，两个人毫无负担的相视一笑。
君清璃需要早早的上朝，昨天在太傅府门前发生的事情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就掀过去的，就算苏延石有意想要靠拢自己，但那些所谓的“太，子，党”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放过这件事，参他一笔的。
平日里他对于王府没有任何的留恋，认为不过是个歇脚的地儿，对于家这个概念更是十分模糊。
但现在民工苏倾染就站在她面前，也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见不到彼此而已，他却生出了有些不舍的感情。
君清璃低头略微嘲笑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整理好之后看见苏倾染也是一副准备出门的打算，微微抬眉，意外的看着苏倾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