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暴露嘴脸
“闭嘴！”乔李氏最终是忍无可忍了，周围百姓的议论声让她这张老脸都快要没地方搁了。
章如画自然明白乔老夫人的这番话是对自己说的，脸色煞白，随后安分的走到了乔李氏的身边，唯唯诺诺的说道：“奶奶，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没想到这个老爷爷居然还主动的贴上来，我……”
那副天真无害的样子，顿时骗的了不少人的同情。
“现在还真是世风日下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上，居然还敢轻薄人家小姑娘，这不是为老不尊么？还说自己是什么吸收天地之间的灵感，我看年轻的时候肯定也是一个风流鬼！”
“是啊，但是这一次老爷子也算是倒了大霉了，这姑娘看样子是从国公府出来的，身份能一样么？惹上了国公府难道还有好果子吃么？”
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大，有些话难听的让江梦月和乔初瑶都有些听不下去了，两个人十分默契的看了一眼彼此，似乎是想要从对方的眼里面看出现些什么东西来。
“这件事就算了，别耽误了正事……”乔李氏的脸上不耐的神色越发的明显，隐隐的怒气，让周围跟着的小丫头们都不敢吭声。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分明是自己不好好走路，撞到了我？现在怎么变成我撞上你了，虽然我老人家年纪大了，但是眼还明，耳朵还聪，分得清是非，原本只是不在意你这两把戏，你反而诬陷起了我！”这个老爷爷脾气倒也差的可以，三言两语便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一样，炸毛了起来。
“有些人还真是没有自知之明，自己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在这里……”
乔初瑶听到了这些看好戏的人的话，脸上的神色也冷了冷，这个世道究竟是怎么了？
不把美好当错美好，反而以丑为美？
怎么了？
难道全天下的人都已经顺着章如画么？
她就像是天上的云一样美好纯洁，别人就像是地上的污泥一样不堪？
想到了这里，乔初瑶无奈的摇了摇头。
“本来就是你先撞的我，现在你不承认不和我道歉就算了，居然还反咬我一口！”章如画说着说着就开始哭哭啼啼了起来。
这老头子顿时就不耐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被章如画撞的地方，随后直接面对面的看着乔初瑶：“你这丫头可是将刚刚的全过程刚给看出来了，这会儿难道什么都不说么？你可是国公府的大小姐！”
这算是在给自己施压吗？
就在众人想要知道乔初瑶究竟会说些什么的时候，却没想到她居然落落大方的承认了：“这位爷爷说的不错，刚刚所发生的那一幕，我确实都看在了眼里面，但是我想在这么大的一个地方，任何人应该都看得出是章小姐不小心撞在了老爷爷的身上，不管怎么说，如画是我的妹妹，这件事情只能怪她年纪太小，不够成熟，所以才……”乔初瑶的话语里面并无不妥之处，可是老爷子却并没有打算就这样放开她。
只是周围的人在听见了乔初瑶如此大义灭亲的话，多少还是有些不认同的，毕竟能够这么近距离的接触眼前的这个貌美女子，是他们羡慕嫉妒都来不来的。
这个糟老头子还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周围人的话语声传进了章如画的耳朵里面，她这才勾起了嘴角的弧度。
只是面纱已经将她的半张脸遮住了，具体是什么样的神情，乔初瑶自然是看不见的，只是当她对上她那双算计的眸子的时候，自然也是知道她心里面肯定是动了什么坏心思。
“奶奶，姐姐不能因为不想耽误奶奶上午想要做的事情就这样委屈我啊，孙女心里知道这件事我说出来会丢了国公府的面子，只是……”那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倒是让人更加的心疼了起来。
乔李氏虽然对面前的这个姑娘不生厌，但是这几日的做法着实让人瞧不上眼，眼下哭的这么伤心，口中原本想要说出来的重话到了嘴边，打了个转，便又咽了下去。
这辈子不当个戏子还真是委屈了你这身好功夫，乔初瑶看着章如画如此作态，眼里面毫不掩饰着嫌弃。
站在一旁的秦逸凡和袁景行自然也是一直看着眼前发展的一切，只是没有注意到乔初瑶不断变化的眼波。
“初瑶啊，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我现在人老了，一直站在这里也是站不动了，咱们早点去了，早点回府吧！”乔李氏都已经这样说了，其他的人自然也不会反驳一些什么，点了点头，便是认同了。
老爷子见这么多人都不理会自己，顿时觉得碰了一鼻子灰，对周遭人对自己的评价更是不在乎，冷哼了一声，这才大声的对乔初瑶说：“国公府的大小姐？身份倒也配得上当我的徒弟，今日看在你的份上，我就不再继续的计较下去了，你回去准备一下，过几日我便亲自登门拜访，收你为徒！”
这老爷子刚说完话，还没等到周围的人有什么样的反应，就瞬间消失在了众人的眼中。
“这个老爷子究竟有什么厉害的能力啊？武功如此了得？”
“是啊，收徒？他的意思还要亲自去国公府收徒？”
“这国公府也太受人欢迎了吧！”
大家原本对面前的这个老爷子嗤之以鼻，只是看到了一个瞬移，便瞬间改变了先前的态度。
这人还真当是善变。
乔初瑶忍不住的抽动着自己的嘴角，她什么时候答应眼前的这个鬼老头当他的徒弟了？
身上肩负着重担，自己哪有什么时间和他学习调香呢？
无奈之下，也只能是苦涩的摇了摇头。
“这个老头子还真是夸下海口，就他那副穷酸样，还想来国公府收姐姐为徒弟，该不会是看上了国公府的势力，想要空手套白狼吧！”章如画心中只剩下了气愤，说起话来也是不择言。
老夫人本就心生烦躁，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怒火又燃烧了起来。
“都给我安静！要是在说出这样的话，就给我回章府，老老实实待着。”乔李氏都把话说的这么明显了，章如画这才惊醒，立马收住了嘴，脸色被吓得惨白一片，她从来没有见过乔老妇人如此严肃的一面。
“奶奶，我……”章如画还想说些什么，却直接被江梦月打断了。
“伯母别气了，到底不是大家的女儿，说错了话也就算了，切莫因为这点事情伤了身体，你看着周围的人都盯着咱们呢，别人不要脸，咱们不能不要脸面啊！”江梦月可是差一点就成为了乔家夫人的人，老夫人对她的话也算是听得进去，随后沉着的脸色才缓和了下来，可是章如画心里却清楚她这是明里暗里在骂着自己上不得台面，捏着裙摆的手，紧紧的攥紧，那染红的甲像是鲜血一样。
“咱们走吧……”老夫人发了话，众人这才离开，看戏的众人这才散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