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两面三刀
他双手背后,将沈梦蝶送的荷包藏在身后,满脸温柔的开口道。“初儿回来了?”
这一声初儿恶心的沈月初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然后面不改色道。“初二?今天初七啊!”
“初儿又调皮了。”说着他还想亲昵的上前刮一下沈月初的鼻子。
沈月初一个侧身躲开萧逸的触碰,相比较原主往日的行事作风,沈月初这个行为那是相当的冷淡疏离。
萧逸微微愣怔了片刻,然后继续皮笑肉不笑的问道。“听说你跟花副将出门了,我记得你似乎和他并不相识。”
“这不刚刚认识,可能我长得太好看,所以可爱的男孩子都喜欢跟我做朋友。”沈月初一脸憨笑,没脸没皮的说着。
原来沈月初不仅花痴……
而且还自恋。
紧追出门的刘氏正好听见沈月初这句话,冷声开口。“真不知道谁给你的勇气这么说的。”
“花副将说的。”沈月初一脸的童叟无欺。
跟在刘氏背后的沈梦蝶探出一个小脑袋,佯装胆怯的唤了声姐姐,手里紧紧抓着一套男装,而后怯生生的看向萧逸。“逸哥哥,初秋风大,换身干净衣服再走吧。”
沈月初瞥了沈梦蝶一眼,默不作声的将她的小心思看在眼里。
萧逸则微笑着拒绝道。“不必了,此地离本殿府邸并不远,本殿下还有事,先走了,改日再来看初儿。”
他转身上了软轿,缓缓离开太傅府,瞥了一眼手中的荷包,撩开门帘,抬手就要往外扔。
就在荷包即将脱手的瞬间,他又若有所思的紧紧捏住。“虽说是朵烂桃花,可若是加以利用……兴许能成为一枚听话的棋子,不是吗?”
望着三殿下渐行渐远的轿子,沈梦蝶那一脸明媚娇俏的笑容也瞬间阴翳下去,充满敌意的睨了沈月初一眼。
沈月初则视而不见,大步朝里走。
看到沈月初这副目中无人的样子,沈梦蝶便气不打一处来。“沈月初!你懂不懂规矩,我母亲好歹也是你姨娘,你大清早出去和男人鬼混,也该朝我母亲打个招呼。”
沈月初灿然一笑,并不否认自己出去鬼混,只是撩起眼皮,上下打量了刘氏一眼。“不就一个妾室,什么姨娘?我可就一个好人不长命的娘,不记得这府里除了我爹还有别人能做得了我的主。”
要说自己为什么肥胖至此,也少不了她这个便宜姨娘的一份功劳。
她两世为医,能看不出来天天有人给自己下毒?这毒不死人,却和现代的一种激素效果相似,只能让人无休止的肥胖下去。
这下毒的罪魁祸首,还指望沈月初给她好脸看?
在听到沈月初嘴里一口一个妾以后,刘氏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大小姐这话不觉得说的太过分了吗。”
望着面色狰狞的刘氏,沈月初却浑然不知,满脸不解道。“过分吗?可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刘氏咬牙切齿的怒视着沈月初,沈月初他娘死了这么多年,沈建书也从未提过要将刘氏扶正,妾之一字,简直是刘氏心上的一根刺,说话也开始咄咄逼人了起来,哪有半点身为姨娘的样子。“不知道三殿下知道你是个这么不懂尊卑的东西还会不会执意要娶你?”
“不娶我,难道娶你的女儿嘛?”沈月初微微歪着脖子,看向刘氏唇角带着笑。
听着沈月初字字珠玑的话,看着她一脸欠揍的表情,不就是一个嫡女,她有什么可以嚣张的!
沈梦蝶五指收紧成拳。“为什么娶不得我?”
“这你得去问萧逸,他非得上赶着娶我,我也不愿意的。”沈月初满脸真诚,这话说的字字句句发自肺腑。
“从小到大,我喜欢的东西都被你抢走,你明知道我喜欢萧逸!可你偏偏要跟我抢!”沈梦蝶说着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朝沈月初挥去。
沈月初一把抓住沈梦蝶的手腕,眸光清冽。“既然提到了尊卑,我就教教你什么叫尊卑。”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这一巴掌,打你胡言乱语,天天说自己的嫡长姐出去鬼混,往我身上泼脏水。”
在沈梦蝶尚未回过神来的时候,沈月初反手又是一记耳光。“啪!”
“这一巴掌,打你不懂尊卑,觊觎自己的姐夫。”
“啪!”
“这一巴掌,打你三天前的所作所为。”
沈月初一把甩开沈梦蝶的手腕,红艳艳的五指赫然印在沈梦蝶的侧脸上。
沈梦蝶双眸发红,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来。“你敢打我?”
“我为尊你为卑,所以,我打你,你只能忍着。”
“月初,你妹妹脸上的伤可是你打的。”沈建书一脸的严肃,要说沈月初今日的无法无天,其实也有他的一份功劳,因为心中一直怀揣着一份对沈月初母亲的愧疚,所以便变本加厉的弥补在沈月初身上
,几乎是有求必应,才造就了沈月初今日的娇蛮任性不讲理。
沈建书对沈月初再了解不过了。
因此。
沈建书几乎就是认定了沈梦蝶是受害者。
“是。”沈月初大大方方的承认,没有任何的狡辩。
“你为什么打你妹妹!”沈建书一声厉和,声音猛地提高了好几度,就连身侧的下人都吓得轻颤一下。
沈月初却优雅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拿起手中的茶盏,不疾不徐的抿了一口茶。“爹,你老糊涂了吧,我娘只生了我一个女儿,我可没有妹妹。”
“孽障!”
手中的杯盏被沈建书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孽障也是你生的。”沈月初不甘示弱的回怼。
要不是沈月初有这么个被人蛊惑是非不分的爹,沈月初就不会死,沈月初他娘也不会死。
“你为什么打梦蝶!”
“她该打。”
“不知悔改的东西,你再说一遍!”
“我怎么不知悔改,我当然悔。”沈月初说着,微微抬起头来,迎上沈建书的双眼,一字一句道。“我只后悔打的太轻了。”
“她不知尊卑,设计陷害太傅嫡女,觊觎自己的姐夫。”沈月初说着笑颜如花。“我的爹爹,你说我是不是打的太轻了?”
一向不善言辞的沈月初,昔日在沈建书发火时,就算蒙受了不白之冤,也不懂开口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