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谁才是凶手
术室上面的灯灭掉了，医生从里头走了出来，他摘掉面上的口罩，“谁是谢怀瑜的家长？”
“我，我是！”谢婉婉连忙走上前去。
“手术很成功，可能会有轻微脑震荡，建议还是住院观察几天。”那是一名老医生，脑袋上头满是苍苍白发，他推了推眼镜，正打算再交代几句，却在瞧见旁边站着的人时有些惊讶，“小晨？”
季晨同人点了点头，“林爷爷。”
“这是你儿子？”林海想到那孩子的血型，是少有的熊猫血，他原先还担心那孩子会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难以治疗。在得到熊猫血的时候，他还有几分惊讶，不过也只觉得是孩子幸运。谁知道这儿倒是有个适合的熊猫血供应源。
“是我的儿子。所以还请林爷爷多多关照。至于住院和其他用药方面都希望是最好的。”
“哈哈哈。”林海笑着摇了摇头，大掌拍拍他的肩，“你啊，没想到你小子竟然生了这么一个粉雕玉啄的小娃娃。看来这就是你媳妇了？什么时候打算回国再办一下婚宴？好让我们这些老头子都一起瞧瞧。”
季晨笑得温和得体，“婚礼自然是会邀请林爷爷来，到时候还希望林爷爷能够拨冗出席。”
“哈哈哈，一定一定。孩子这会应该是送到病房了，你们过去看看吧。如果醒了再让护士来喊我，我再给他检查看看。”
“一定。林爷爷先去忙吧。”
等着林海走远了，季晨才牵着一直没有松开的手朝着不远处的病房部走去，“林爷爷是我们家的世交，同样也是儿科出了名的医生。季玉在国内的医科大学读本科的时候就是林爷爷的门生。是他救治怀瑜，你可以放心。”
谢婉婉对于海市的那些家族人情世故其实极为熟稔，毕竟她曾经也是其中的一员。
这么一想，谢婉婉的思绪一晃，她回想起多年前家族的长辈还在国内时，自己参加的那些歌舞宴会。
还有那间别墅。
自己生活多年的别墅。
“婉婉？”
“嗯？”谢婉婉回过神。
季晨屈指轻弹人额，“嗯？发什么呆？我让博士将你脚的医疗情况发过来了，等过几天去和我去医院看看？你复查的时间到了。”
“好。”谢婉婉点头应下，对方这般无微不至的照顾倒像是涓涓细流温暖着她的心。
他的温柔就像是细细的线将她一点点裹住，让她逐渐去适应和习惯有他在身边的日子。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过了三年，自己能够放下那个当初爱得撕心裂肺的男人去接受他的原因。
“走吧，我们先去看看怀瑜，季玉将病房号发过来了。”
季家别墅。
挂了少爷的电话刚刚安排好事情的管家又收到了远在大洋彼岸的老爷和夫人的电话，心里头对与这件事也越发上心。
那些被关在屋子里的佣人惴惴不安，她们早上看到了也知道那个金贵的小少爷出了事！
“说吧，早上谁经过楼梯这里。”管家耷拉着一双眼，看似慵懒实则极为精明。
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点头。
管家手里头那个一直拿着当摆设的烟斗在桌子上轻敲了敲，“你们这是不说？早上经过楼梯和打扫楼梯的都给我先站出来。”
几个年轻的女仆站在了前头，她们心里头极为不安，不知道这是打算做什么！
“还有么？”管家的声音缓缓拉长，本来耷拉着的眼皮子一下子就睁开，眼神凌厉，一扫过去让不论是心里有愧还是无愧的人都不敢看他。
“有的给我站出来，不然到时候若是没能站出来的，后果自负吧。”管家拿着烟斗又敲了敲桌面，一下下就像是敲在他们的心上。
人群里头陆陆续续又有人站了出来，他们低着脑袋极快地走到那群站出来的人群里。
管家没再说话了，整间屋子都是怪异的沉默，沉默得没人敢说话。
不一会，又有人站了出来。
看着应该是差不多了，管家这才指着那群站出来的，“你们都说说，你们有没有看到楼梯上的小珠子？”
这件事最为怪异的就是事情发生后，谢怀瑜和季玉都被送去医院，管家这才发现不对劲。他连忙让人帮忙在之前那两人摔倒的地方搜寻，但是谁也找不到那颗珠子了！
这也让管家越发确定，别墅里头有内鬼！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纷纷摇头。
“除了你们，还有谁接近了楼梯，只要你们说出来，这次的事便不算你们责任了。”老管家很清楚这件事需要恩威并施才能够找到那个害人的人。
众人又是看了看彼此，没人开口。
老管家指着那群没有站出来的人，“那里头有么？”
“没有。”回答的声音断断续续。
老管家眉头微蹙，如果这件事发生后那个人还没有离开，那自己就有机会通过搜身去找那颗珠子！只要找到珠子就能够找到凶手！
“对了，阿志！阿志不在这里！”其中一个女仆忽然开口喊道。
“对对对！早上阿志去过楼梯！他说要去房里头拿东西！”
随后一群人都在附和这件事，也不知道是真的存在还是为了免去自己的责任。
但是由于第一个开口的女仆声音洪亮，在季家佣人里头更是有大嗓门的称呼，老管家只听一下就认出了对方是谁，他伸手指着那个人高马大的大嗓门，“你跟我出来。”
大嗓门是个女子，但是虎背熊腰，身子高大，在季家里也是做些粗活。这人性格较为憨厚老实，老管家并不觉得这人会说谎。
“你看到阿志去楼梯了？”老管家看着这个比自己都高的女仆，只能够抬头问道。
大嗓门挠了挠脑袋，她其实并不在内屋伺候，但是每天清晨都要把刚买来的菜拉到厨房，所以她才会早上的时候进到屋里头。
“是啊，他说要给老爷拿文件！”大嗓门本来也不知道发生了啥，刚才倒是打听了，知道是那个粉雕玉啄的小少爷出了事。
想想那个不嫌弃自己还会朝着自己笑得甜甜的小少爷，大嗓门觉得很心疼，这么一个小少爷竟然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老管家的眼睛往身后那道门扫了一眼，“刚才里头没有阿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