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好狗不挡路
“工作需要啊。”叶微雨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可顾承泽却听出来一些心酸和无奈。
他将车速再次减慢,扭头看着叶微雨明艳的笑容,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如果不想笑就不要笑了。”
“没有啊,我很开心啊。”叶微雨深吸一口气,有几分无所谓说着,“我现在兼职做小三劝退师,网上接单,然后就遇到这么一对极品了。”
“你……还在兼职?”顾承泽突然间觉得他离开的这些年,叶微雨的生活不仅没有变好,情况反而更差了,“燕容琛他怎么会让……”
“学长,我到了。”
叶微雨指着前面一个小胡同,打断了顾承泽的话:“外婆家在里面,车进不去,我就在这里下车就好。”
“……好。”顾承泽不得不将车子停下。
“那学长,再见啦。”叶微雨迅速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冒雨跑下去。
“微雨,等一下。”
顾承泽车里没有伞,他追上叶微雨,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罩在她的头顶:“雨太大了,这个你将就一下。”
“学长,我不用,你快回去吧。”
说着,叶微雨就要取下身上的衣服。
顾承泽赶紧按住:“披着吧,你身体刚好,千万别再折腾感冒了,外婆住院期间还需要你照顾呢。”
雨下得很大,就说这几句话的工夫,顾承泽的衬衣已经湿了,叶微雨赶紧踮着脚抬高双手把西装外套举过他的头顶,把他也罩进来。
她脚跟悬空,身体重心不稳,摇摇晃晃要摔倒,顾承泽见状,赶紧搂住她的腰,两人的身体因为惯性紧贴在一起。
女性柔美的气息在他怀里萦绕,世界似乎在刹那间安静下来,顾承泽微微有些恍惚,叶微雨也愣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推开他。
不远处疾驰而来的劳斯莱斯幻影紧急刹车,燕容琛看着雨幕里紧紧相拥的那对男女,握紧了攥着方向盘的手,忍不住地咬牙。
该死的,他来这里究竟是为什么?难道就是为了看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的?
他一拳头砸在方向盘上,汽车发出刺耳的鸣笛,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了西装外套下的两人,叶微雨迅速回神,微微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学长,我先回去了。”
叶微雨披着顾承泽的衣服跑进胡同,顾承泽站在原地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嘴角缓缓上扬,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胡同转角,他才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上车。
燕容琛推开车门下车,走进那条泥泞的小胡同,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叶微雨外婆家。
院门没关,他径自走进去,朝着记忆中叶微雨的房间走去。
他曾无数次送她回家,但每一次都是站在院子外面看着她进屋,然后从她房间的窗户冲他挥手告别,而每一次,他都会凝望着她好久,希望自己能光明正大地走进这个院子。
那个时候,叶微雨就是他人生里最炫目的那道光,只要她开心,他什么都愿意。
房间里很乱,桌椅板凳东倒西歪,四处散落着玻璃碎片,还有一些衣服也被扔在了地上,场面乱得像是刚经历了一场打斗!
燕容琛心中一凛,加快脚步冲进叶微雨的卧室。
人,居然不在卧室!
他冷漠的视线在这间不大的房间里一一划过,深吸一口气仿佛还能嗅到叶微雨身上熟悉的味道。
蓦地,他看到了放在床尾的几件湿衣服,熟悉的颜色和款式让他忍不住挑眉,循着哗啦啦的水声朝着不远处的浴室走去。
这里的住宅都是老房子,为了节省空间浴室都非常小,燕容琛低头看着从门板下方隐隐溢出的水,抿紧了薄唇。
叶微雨洗了个热水澡,套上粉色浴袍,打着哈欠拉开浴室的门,燕容琛那张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冷脸瞬间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下意识地退后一步,攥着V型领口瞪他:“你怎么会出现在我外婆家里的?”
“你说呢?”
燕容琛朝她走近一步,叶微雨本能地往后又退了一步,警惕地打量着他。
浓密的黑发有点湿,就连身上的西装外套上也是大小不一的水渍,这个男人……大雨天跑来这里做什么?而且他出现得也太及时了吧,就好像算准了她会在一样!
“你跟踪我?”她白了他一眼,语气不善。
“真看得起自己。”燕容琛冷哼一声,目光在她艳若桃李的脸颊驻足。
脸那么红……
他心里那把火瞬间又燃烧起来。
空气有片刻的沉默,隐约充斥着火药味。
“嗯,你说得也对,我的确不值得燕大总裁如此费心。”|叶微雨点点头,打算绕开他。
没想到燕容琛居然看穿了她的心思,抬起右臂挡住她的去路。
叶微雨偏头瞪他:“好狗不挡路。”
“你敢骂我?”燕容琛眉心跳了跳,捏紧了拳头,声音冷沉,好似把外面的风雨一同带进来。
叶微雨冷得打了个喷嚏,有些不耐烦:“是你自己对号入座的,不做招人烦的事情不就成了,你让开,我要去换衣服,我不想淋雨后再生病。”
她说到淋雨生病,燕容琛就想到了刚才那让他愤怒的一幕,一下子将叶微雨扯到面前禁锢住:“淋雨生病?我看你跟顾承泽玩暧昧玩得很爽啊?你是不是把我说过的话都忘了?”
“燕容琛,你有病吧,有病吃药不要出来祸害我。”叶微雨抬手推他,没推动,反而在挣扎中挣开了浴袍的带子。
粉色的衣襟向两边散开,燕容琛的视线顷刻间落在她身前美好的风景上,呼吸变得凝重起来,浑身所有的血液逆流而下,雄赳赳气昂昂地杀向他。
他的视线太过灼热,叶微雨迅速回神,手忙脚乱地拢着衣服,俏脸通红却强自镇定:“放开我。”
“当年跟我分手是因为顾承泽?”
燕容琛的大掌贴着她的纤腰往自己身前按,低头凑近她纤细的脖颈,咬在她的大动脉上磨牙:“说,你和他进行到哪一步了?一垒二垒还是全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