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别给本少丢人
时暖杏眸难得倔强的看着他,祈求一个真正的答案,眼底澄澈的让他心动。
阎呈墨别开眼,轻咳一声:“哪个男人身边的女人没有点儿首饰傍身?本少的女人怎么能比那些女人差?再说,这些东西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只要你别给本少丢人就行!”
“哦。”时暖眼神轻闪,不是她太自恋,而是他此时的表情,真的有些像死鸭子嘴硬。
不,他可是堂堂的阎少,她怎么会以为他喜欢她呢?
时暖在心底摇摇头,将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摇出去。
阎呈墨起身:“这套首饰喜欢吗?”
时暖点点头:“喜欢。”
没有女人能够拒绝这份礼物。
“那就好。”他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时暖,做人,是要懂得感恩的。”
他眸底若有所思,时暖心头咯噔一声,小心翼翼:“谢谢阎少的礼物。”
“还有呢?”他掀了掀眼皮。
时暖想了想,复又开口:“谢谢你今天在宴会上帮我解围。”
以他的身份,哪怕他不说她是他的女朋友也没关系的,两人的关系本就不正常。
可是他的承认,无疑给了她最大的尊重和荣耀。
阎呈墨眼底划过一丝深意:“我是商人,最讨厌口头上没有任何表示的道歉。”
“那……阎少你想要我做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尽力。”时暖小脸微微紧张。
阎呈墨轻笑出声,棱角分明的面容此时带着几分诡异的温柔,他眼底带着几分荡漾,语气微哑:“上次的那件礼服放在衣柜都快生尘了吧?不如发挥一下它的价值。”
礼服?
时暖张了张嘴,忽然想到那件袒胸露背的黑色晚礼服,顿时一张脸涨红。
哼,说什么放在衣柜里落灰,明明是他起了贼心。
她硬着头皮,纠结道:“可不可以不穿?”
“你说呢?”阎呈墨板着脸,语气低沉。
时暖只得迈着小碎步起身,从衣柜里找到那件礼服,然后咬着唇去洗手间换衣服了。
不多时,洗手间传来啪嗒一声开门响动,闭目养神的阎呈墨张开眼,眸光微黯。
同一件衣服,似乎今天穿起来更让人欲罢不能了。
男人蓦地起身,浑身气势汹汹的走到时暖的面前,不等她羞怯的反应过来,就猛地伸手,将人扛起来。
“阎……阎少……”她措不及防,忍不住的惊呼一声。
下一秒,脊背触碰到柔软的床垫,眼前,是男人放大的俊脸。
“时暖,你真是个妖精!”
一个糅合了青涩和性感的妖精。
他声音黯哑,性感的喉结动了动,迷蒙的眼底似乎只能看见眼前满脸羞窘的女人了。
忽的,他俯首,对着今晚的大餐开动。
不多时,屋内的热度逐渐升高,传来阵阵的喘息和低吟,良久才消失不见……
翌日一早,手机声打乱了室内的平静,阎呈墨好看的眉峰皱起,侧目先看了一眼依旧睡得很沉的女人,眼底的光芒柔了些,才来得及看来电显示。
眉心微蹙,他起身去阳台接听。
昨晚大名在外,素来不近女色的阎少阎呈墨亲口承认女朋友,成了圈子里茶余饭后的最大热意话题。
而作为阎呈墨的母亲,周芳华却成了很晚才知道自家儿子交了女朋友的人,心头不免有些生气,心里憋闷了一晚上,终于憋不住了,一大早的就打电话过来求证。
“呈墨,我听说你女朋友叫时暖,那孩子是什么样的人?你打算什么时候带回家来给我们见见啊?”周芳华知道阎呈墨主意正,所以即便心头有些不悦,也没有直接表现出来。
阎呈墨想到阎家那乌七八糟的一群人,当即蹙眉:“不用,没有见时暖的必要。”
“这……她是你女朋友,我是你妈,怎么没有见她的必要?”周芳华有些不悦,这话说的不管是对小姑娘还是对她这个家长,都很不负责任。
阎呈墨揉了揉眉心:“好了,我说不需要就不需要,我还有事儿,妈我先挂了。”
阎家家大业大,自然也少不了一些龃龉,他又是家里的继承人,在有些事情没有尘埃落定之前,他并不想让时暖这么早的进入那些人的视线范围。
转过头,对上时暖亮晶晶的眸子,阎呈墨微微挑眉。
“我先下去了。”阎呈墨沉默了一瞬,微微颔首,态度不冷不热。
时暖眼底的光芒暗淡了些。
她昨天是脑袋多疯狂,才会觉得阎呈墨对她有几分想法啊?
她没有和他的家人见面的必要?
他是在嫌弃她的身份吗?
也对,她本来就顶多是他圈养在笼子里的女人,怎么能因为他一时的逗弄和解围,就真的以为她是完全自由的呢?
时暖嘴角带着自嘲的微笑,去了洗手间整理。
整理完之后,目光落在床边的狼藉上,那条价值百万的高定礼服,此时像一块破布一样皱巴巴的被扔在地上,昨天的价值连城,今天的一文不值,转变就是这么快。
时暖下楼吃早饭的时候,阎呈墨已经拿着最新的报纸坐在桌子前面了。
他姿态优雅,即便神色带着几分不经意的慵懒,依旧难掩浑身的霸道和贵气。
时暖沉静的坐在他面前,照本宣科一般规矩的吃着自己的早餐。
阎呈墨眼神落在她画着的淡妆上,报纸微微一合:“要出去?”
“上班。”时暖语气冷硬。
阎呈墨眯了眯眼睛,“你在生气?”
时暖拿着餐具的手指一顿,扯了一个不太好看的微笑:“没有。”
她回答的太敷衍,太不走心。
阎呈墨态度也认真起来,将餐具和报纸都放下,目光审视的盯着她:“时暖,你没有资格在我面前撒谎。”
时暖眼底闪过一丝难堪和慌乱,努力的定了定神,才鼓起勇气跟他对视:“阎少,我知道我自己现在的身份,你放心,我不会对你生气的。”
可就是这样的话,让阎呈墨心头怒意腾升。
“时暖!”阎呈墨咬牙,表情像是即将发怒的狮子。
时暖身形僵了僵:“阎少,我真的……”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说不出来,你今天就去上班了。”阎呈墨好整以暇的向后靠了靠,眼底的深邃让她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时暖张了张嘴:“阎少,你不能这样,我……我真的没有生气,刚才只是在想事情了,对不起,让你误会了。”
阎呈墨淡淡的看着她的表演,眼皮子都不带动一点点的,仿佛是在嘲笑她演技的拙劣。
时暖无法,只能另寻他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