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女人,专心点
再说,就她跟顾炎这种见不得人的关系来看,在这件事上,就算安小乐再怎么缠着她,她也绝对不能同意。
安梓若叹了叹气,问他:“就一定要顾叔叔?”
实在不行,叫安亦枫过来帮帮忙也是可以的。
可是小家伙把头重重一点,道:“我就要顾叔叔!”
唉,这种事,还真是让她头疼。
……
刚吃过晚饭,安梓若去了厨房洗碗,放在客厅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没听见铃声,安小乐却手快地接起来,“喂”的一声娃娃音十分可爱。
顾炎慵懒地坐在“知夜”高档包间的沙发里,没想到会是听到小孩子来接电话,有趣地笑了笑,问:“小鬼,你妈给你吃麻花了没?”
“吃了吃了,妈咪给我吃了一个!”安小乐咯咯笑起来。
顾炎不屑地“切”了声,道:“一个?我买了一袋,她就给你一个?那剩下的呢?”
“剩下的被妈咪吃完了呀。”
果然如此,这女人,居然还跟小孩子抢吃的。
顾炎心里还在吐槽,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安梓若的唠叨:“乐乐,不可以随便接妈咪的电话,万一是骗子,几句话就能找到我们家门口来,那可是非常危险的……”
她噼里啪啦说了半天,过了好一会儿才接过电话,问了句:“什么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唠叨完儿子,他又开始唠叨她:“安梓若,你这女人怎么教育儿子的,天底下哪有这么阴暗,哪来这么多骗子?”
“你又没儿子懂个屁!没看见新闻里隔三差五就有抢小孩儿的?我这叫防人之心不可无……咳咳……”安梓若说到一半,低头看见安小乐正瞪着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看着她,表情神奇得像是看见了外星人,立马闭了嘴。
“懒得跟你扯!”她的语气恢复了平静,问道:“你究竟有事没事,没事我挂了。”
顾炎看着自己对面憋笑憋到快岔气的呈子睿,嘴角一扬,对着电话里道:“今晚来‘知夜’玩玩?”
安梓若听到“知夜”这名字就后背一阵发凉,本想拒绝,却听到电话里呈子睿嬉皮笑脸的声音说:“嫂子快救我,你再不来,我就该打坐念经了。”
谁是你嫂子!
……
这还是安梓若被解雇之后第一次来“知夜”,也是第一次以顾客的身份走进这扇奢华的大门。
一进门,李经理就迎了出来,一脸奉承的笑:“哎哟梓若,好久不见,又变美了!”
“李经理。”安梓若礼貌地笑笑。
李经理笑着点点头,一把挽住她的手臂:“快来吧,顾少已经等你很久了。”
有顾炎在的包间,永远是“知夜”的一股清流。
一间屋子,灯火通明,空气清新,琴声悦耳,一群公子哥坐在里面低声交谈,各个英俊潇洒。
和安梓若以前陪酒时那些乌烟瘴气的房间相比,简直天差地别。
她走进去,扫了眼沙发上七八个男男女女,却没看见顾炎的影子。
张凌霄抬头朝她指了指阳台,笑道;“在抽烟呢。”
安梓若点了点头,放下手里的包,径直走了出去。
顾炎背对着门,正扶着围栏抽着烟,看不清神色。他鼻息间的烟雾萦绕而上,渐渐消失在无尽的夜色中。
听见了门口的响动,他缓缓回头,看见是她,并没有说话,只是顺手掐灭了烟转过身来,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安梓若刚一走近,就被他伸手捞进了怀里。
他没穿外套,衬衫洁白如新,弥漫着淡淡的烟草香气,性感而魅惑。
她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听见他强劲而沉稳的心跳声,心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咚咚跳起来。
安梓若还在神游之中,却突然被顾炎掐起了下巴,被迫仰视他。
她感觉到一只手滑进了她的裙摆,在她细嫩的大腿上来回摩挲着,深深浅浅,像是在骚动她的心尖儿。
只见他低下头,缓缓逼近她娇柔的唇,邪魅一笑:“女人,专心点。”
他刚一说完,就深深吻了下去。
记忆中,这还是安梓若第一次跟他认认真真地接吻。可笑的是,两个人在身体上的默契,已经远远超过了这个吻。
她的唇舌之间,每一分每一寸,都被他的气息强势侵略着。
这个吻太过深刻,到最后,她所有的斗志都成了他的俘虏,全然败下阵来。
安梓若感觉自己快要断气,猛然抬起双手,奋力推开了他,大喘粗气。
这男人,简直是头牛。
好好的兴致被她强行打断,顾炎不怒反笑,声音格外深沉动听:“你真的是,太弱了。”
她重新整理好被他弄乱的裙子,扔给他一记白眼。
他嘴角无所谓地凝着笑,走过来揽住她的腰:“走,进去玩儿。”
看见两个人进屋,呈子睿吹起了口哨;“来啊嫂子,三缺一!”
安梓若不明所以地走过去,发现他们居然在玩牌,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了。
所以,他们这么多人跑来这儿聚着,就为了一起聊天玩牌?
她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一边理牌一边低声问身边的呈子睿;“你们每次都这样?”
呈子睿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略微停顿后才恍然大悟地“哦”了声,笑道:“只要顾炎在就这样。”
聊天、打牌、玩游戏……那叫一个健康无公害。
他出了牌,继续吐槽道:“现在都好很多了,前几年他简直是戒烟戒酒戒女人,就差吃斋念佛了,哥几个见面都不敢带女人的,嫂子你可是他破戒的头号功臣。”
安梓若听了不禁汗颜,真是想不到,顾炎曾经如此佛系。
等于说,顾炎的存在就像是一尊活佛,有活佛坐镇,几个公子哥都老实了。
“他……为什么要给自己定这些戒。”安梓若总觉得不会因为什么好事,自己问出来,却并不期待答案。
呈子睿神色变得有些朦胧,只是说:“不知道,没人敢问。”
只不过,心里怀揣着一堆莫名其妙的戒律,执着地坚守了这么多年,一定是极度孤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