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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拉开浴室门竟看到他

书名:豪门替嫁之盲夫深深宠本章字数:2050

周医生怔住了。

如果我真的是装的,那么周医生就是包庇我,就是居心不良。

周医生慌忙解释:“我以人格担保,少夫人绝对是有伤在身的。先前也跟您说了,她并不是伤到走不动路的程度,让小敏搀扶着,还是能行走的。只是这伤,倒也没轻到能行走自如,无需治疗的程度。”

蓝宇煊没再逮着周医生的话追问,而是吩咐赵管家替我在一楼重新安排房间,“将朝南的那间‘薰衣草间’打扫出来,让她住下。生活用品缺什么,都给她备好,免得落人口舌,到我爹那里说我怠慢了新媳妇,让她住下人房。”说完,便一挥手,将人都赶出了房间。

这蓝宇煊的嘴巴真够毒的,句句话带刺。连给我安排房间这事儿,还不忘将周医生损一顿,顺便提醒周医生管住自己的嘴巴。

薰衣草间其实是一间客房,面朝荒芜的花园。房内装修全是紫色,只是因为闲置太久,窗帘和壁纸都有些褪色了。家具都被堆在房间中央,用白布罩住,防止落灰。窗帘是拉上的,窗户也紧紧的合拢着。

小敏想将窗帘拉开时,滑轨却已经锈蚀,根本就拉不动,她只得找了条紫色的缎带,将窗帘往两边拢起来。

窗户也一直未曾开过,开启时,发出刺耳的咯啦声。窗外从远处的丘陵那里吹来的风,带起窗棂上的灰尘,呛得我们咳嗽不止。

赵管家掀开了白布,又扬起一阵灰,我们再次咳嗽起来。

因为人手不足,所以搬运家具的工作,就喊上了周医生帮忙。

周医生本来不情愿的,却在赵管家的怒瞪下被迫妥协,但仍旧碎碎念着:“我可是医生,怎么能做这种粗活……”

经过一番大动干戈的折腾,薰衣草房间总算布置好了。

我倚着门框往屋里打量,原来不光装修是紫色的,连家具的表面油漆、床上用品也全都是紫色的,煞是浪漫。

紫色,正是薰衣草的颜色。

犹记得小时候听过的一则童话:据说薰衣草原本是白色的。

一个紫发的女孩,爱上了居住在薰衣草山坡顶上的盲眼的少爷。少爷一心想寻找治好眼睛的办法。女孩听说有一眼泉水能治疗百病,便陪伴盲眼少爷去寻找。结果泉水治好了少爷的眼睛,女孩却不敢和他相见。因为女孩为自己异于常人的紫色头发而感到自卑。

薰衣草们被女孩真挚的爱情感动,于是吸收了她头发的紫色,让她拥有了一头美丽的金发,终于能自信的和少爷相见。

从此,薰衣草便成了紫色的。

薰衣草的花语是“等待爱情”。

住进这间房间,总觉得冥冥之中是种预示,预示着我的爱情需要耐心的等待。

周医生开了些涂抹在皮肤上的药物,并嘱咐我尽量不要让腿部做大幅度的动作,多吃有利肌腱恢复的富含蛋白和维生素的食物。

至此,我算是正式在这座宅邸里安顿下来了。

涂了药,又休息了一阵之后,腿疼便缓解了许多。我觉得身上粘乎乎的,便想起昨夜竟忘了洗漱。

薰衣草间里并没有自带浴室,我必须到一楼尽头的公用浴室洗澡。

我带的换洗衣物很少,里面除了内衣是我自己的以外,外衣全都是白佳琪的。

我和白佳琪身材相差无几,但胸前的份量比她的小上许多。毕竟我出生在并不算富裕的家庭,营养没有白佳琪那么好,发育得自然也要迟缓一点。所以,在穿她的某些紧身裙子时,我必须在胸前垫些东西,上围看起来才不至于那么空空荡荡。

淋浴间和卫生间由一堵毛玻璃门间隔着。马桶和洗脸池都在卫生间里。

脱掉昨天结婚时穿的那件白色羽毛小礼服裙,我小心翼翼的将它叠放在洗脸池旁边的置物架上,想着一会儿洗完澡,顺便将它搓搓干净。

洗完澡后,我怕洗衣服时,水渍会弄湿新换的衣物,所以便没有立即穿衣服,而是只裹了一条浴巾,就拉开毛玻璃拉门,准备到洗脸池去搓洗衣物。

就在我拉开拉门的一瞬间,正对着拉门的卫生间门也被人拉了开来。

那头漆黑如缎的长发,宽阔笔挺的身板,不是别人,正是蓝宇煊!

“呀啊!色狼!”我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把拉门又唰的一声甩上了。

惊慌失措的喘息了一阵之后,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蓝宇煊他根本就看不见,我慌个什么劲啊?而且最抱歉的是,刚才我还骂了他一句“色狼”……

脸上突然一阵发烫,羞愧得发烫。

我很不好意思的再次拉开拉门,想对他说一声抱歉,但卫生间的门是紧闭的,早已没有了他的身影。

洗衣服时,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一会儿出去如果碰到他,该怎么消除尴尬。

磨磨蹭蹭的换好衣服出来,想去楼顶的露台晾衣服,却不小心在楼梯边上和他狭路相逢。

他手里杵着手杖,正摸索寻找楼梯的扶手。

我也不知是发了什么疯,竟突然同情心大发,拉住他的手,按在了扶手上。

这个动作做完,我和他都是一愣。

我慌忙松开他的手,手足无措的解释道:“不、不好意思!我……只是怕你……看不见扶手……”

他立即将眉心拧成了疙瘩,漂亮的脸被怒意覆盖上了一层灰色。“多管闲事。”他猛的收了手杖,撞开我往楼梯上走去。

我手中的湿衣服掉在地上,沾了厚厚一层灰尘。

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洗好的衣服变得比洗之前更脏,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蓝宇煊你给我站住!你把我刚洗的衣服碰掉地啦!连句道歉都不会说嘛?”

他脚步微顿,我以为他会回头,但他居然还是不理不睬的继续往上走。

我心里怒意更盛。

他这样冷冻我是什么意思?我宁可他跟我对骂,都好过把我当空气!

我忍不住话里带刺的激他:“这就是你对待新婚妻子的态度?怪不得外面都传闻你这人是‘蓝胡子’,我看他们说得没错!你这人就跟童话里虐待妻子的蓝胡子一个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