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切都是幻觉
李念青把额头对着洞天帝额头，脑袋一顿晃，满心欢喜的说：“是啊，有问题，绝对有问题，它实在太可爱了。”
李小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女人真的是自己的老姐。
洞天帝朝李小白轻蔑的一笑，说：“少年，没有女人能抵挡我的魅力。”
李小白跳起来，指着泰迪，慌慌张张的说：“它，它刚刚又在说话！”
“瞎说什么啊，狗狗怎么可能说话。明明只是汪汪两声。”
洞天帝张着嘴，伸着舌头，像是在证明李念青的话一样，很自然的“汪汪汪汪”叫唤。
李念青低着头，专心逗弄洞天帝，对这条泰迪狗没有一丝的怀疑。
李小白脑子转得飞快，难道是我被雷劈，获得了超能力？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李念青打一个长长的哈欠，软软的说：“臭小子，我困了，我先去睡觉。”
李小白想起洞天帝刚刚那眼神，立刻小心翼翼的问：“老姐，你该不会要带洞天帝一起睡吧？”
“我们家这么小，不然它睡哪？别废话，我困了，我睡觉去了。”
洞天帝眼睛突然瞪大，瞳孔直接放出光来，脸上整个一大写的期待，在李念青怀里一顿猛蹭，倍儿骚。
李小白脑海中闪过许多眼神，都是北凉公园色老头的眼神，和洞天帝这时候的眼神一模一样。
再联想到洞天帝的曾经的种种恶行。
不行，绝不能让洞天帝和老姐在一个屋子呆着！
李小白拦住李念青，满脸讨好的说：“不如，让洞天帝和我睡一起吧，你明天上班还得赶早，反正我上课时间迟得很，不着急。”
李念青张大嘴，重重打了个哈欠，想了想，说：“好吧，但你不许欺负它。”
李小白头点得和鸡啄米一样，抢过洞天帝，直接冲回自己房间，“啪”的把门摔上，生怕李念青反悔。
……
听说过“那种眼神”吗？就是号称自带杀气，寒气，鄙夷，蔑视一体，远看很牛逼，近看很傻逼，人见人怕，狗见狗亡，充满挑衅和战斗的眼神。
房间内，李小白用“那种眼神”看着洞天帝，洞天帝也用“那种眼神”看着李小白。
“说，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汪汪汪汪”
洞天帝表现的完全像条狗——虽然它本来就是一条狗。
“别装了，我在学校见到公园里的人了，那个黑西装，还有那个小女孩都在，我知道，这一切绝不会是幻觉！”
洞天帝冷笑，直接往床上一躺，特高傲，特拽的样子说：“ 知道是不是幻觉，又怎么样。你说出去呀，看谁会相信你。”
一条狗，一条泰迪，一条串种的泰迪狗，像人一样躺在床上，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还特高傲，特跩，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李小白觉得。离自己进市三医院的日子已经不远，李小白用“那种眼神”瞪回去，对洞天帝说：“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怪物？我可是姜问尘，修真界中的天帝，试问谁不知道我的名号。”
“噗”，李小白忍不住笑出声，一条泰迪狗，嚣张的躺在床上，用“那种眼神”看着你，然后告诉你，他是修真界的天帝。
“笑什么，你不相信？”
李小白忍住笑，一本正经说：“洞天帝，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天帝，不是洞天帝！”洞天帝纠正说：“我姜问尘，乃是修真界最强修真者，封号天帝，一千年之前，我的道法圆满，正度天劫成仙之际，被人暗算，我独自与天劫抗争了整整一千年，最后还是陨落。”
“就这样挂了？真可惜。”
“呸，我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嘛，虽然我暂时只能附身在这条狗身体中，只要取回力量，我仍是修真界的至尊，天帝姜问尘。”
李小白对洞天帝的话半信半疑，实在没法把一条短腿的泰迪与它口中的天帝联系到一起。
信，是因为自己看到的，感觉到的都是那么真实。疑，是因为这些话实在太匪夷所思。
“你说的这些 太玄奥，有些弄不明白。”
“哼，蠢货，不管你了，我睡觉了。”
洞天帝打个哈欠，铺好枕头，随爪子拉过被子，刚倒下就打起呼噜。
李小白瞪大眼，这姿势，真的是狗该有的？
李小白再追问，摇也好，掐也好，洞天帝也只是用呼噜声回应。
李小白在一旁躺下，不停安慰自己，一定是自己让雷给劈糊涂，好好睡一觉，这一切都会恢复正常，自己这些幻觉统统都会消失。
这一切都是幻觉。
这一切都是幻觉。
……
梦境中，李小白从天空坠下，不断下落，不断下落，就像从无尽的高度落下。
“天道无情，为什么同样无情的我，却触摸不到天道。”
李小白缓缓坐起来，眼角竟然有泪珠，李小白擦掉眼泪，不明白自己为什会哭泣。
洞天帝卷缩在一旁的鞋盒中，尾巴轻轻甩来甩去，还在安静的睡着。
“喂，姜问尘。”
没有反映。
“喂，天帝。”
洞天帝睁开眼，摇着尾巴，调整一下姿势，在鞋盒中，睡得更舒适。
“喂，洞天帝，来吃骨头。”
洞天帝一骨碌爬起来，直接小短腿一跃，“噌”的跳上床，一边跳，一边冲着李小白“汪汪汪汪。”的叫。
李小白一阵头昏，对之前带事又一次怀疑起来，这一切到底是真还是假。
李念青在房门上猛拍，大声说：“小白，我上班去了，不等你了，早饭你自己搞定，还有，别忘了喂狗。”
“哦，好的。”
咚咚咚咚的高跟鞋声远去，防盗门重重的被摔上。
李小白看了看闹钟，才六点十分，李小白往床上一躺，准备睡个回笼觉。
这早已是李小白和李念青的日常。
洞天帝抬起头，看向李小白。
李小白问：“洞天帝，你想说什么。”
洞天帝在床上，追着自己的尾巴乱串，一通“汪汪汪汪汪”。
“哎，洞天帝真乖。”
李小白回想昨天的种种诧异，那种幻觉好像真的一样，李小白嘲笑自己说：“狗怎么可能会说话，一定都是我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