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怎么是你
路上,她和苏清说,这个圈子里有长得好的有钱人,也有长得丑的土鳖,一无是处就是有钱。
她告诉苏清,第一次陪酒一定要细心,也要小心。这里鱼龙混杂,说不定会碰上什么心术不正的家伙。
“那个,我有点紧张……”这是她第一次出来体验陪酒,没有什么经验,以前也没来过这种地方。
虽然这几天有些见闻,可心里还是打怵。
毕竟,她只是来体验生活,并不是真的陪酒。
姚欣欣笑了笑,她将额前碎发向后拂去,“我知道你的感受,干我们这行的,第一次都很紧张,深呼吸放轻松。”
两人来到了三楼的一间包厢外,苏清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调整紧张的心态。姚欣欣为她理了理衣角,拍了拍她的肩膀,拉起她的手先一步推开门。
跟在姚欣欣的身后,她踏足进一个黑漆漆的世界里。
本就怕黑是苏清更加紧张,她抓紧了姚欣欣的手。
包厢里渐渐地有了灯光,五彩缤纷交替的灯光在包厢里显得有些昏暗,隐约间,她瞧见一个男人坐在椅子上,背对着她们。
姚欣欣松开了苏清的手,笑眯眯的将苏清推上前去,“这是我们这新来的小姐妹,黄爷,请您笑纳。”
说罢,姚欣欣就退了出去,你走时还不忘将包厢的门关紧。
门外,姚欣欣从衣服里拿出了一个钱包,里面满是崭新的红票。
她早就看出来了,苏清根本就不是干她这行的人,若不是有人给她钱,她又怎么可能带着苏清到三楼的包厢里呢?
包厢里,两人一言不发。男人坐在椅子上,手中夹着一根香烟,烟雾缭绕在指间。苏清抱着胳膊,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心里想着,倘若对方要对她做什么非礼的举动,她一定会报警的。
“我还真是没想到,居然有你这么蠢的女人。”男人掐灭了烟头丢在了烟灰缸里。
他转过身来,五彩的灯光照耀在他的身上,那张冷毅的脸出现在苏清的面前。
眼前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韩暮时,“你怎么会在这里?”苏清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当韩暮时知道她要来这里体验生活写专栏,就暗地里派人去调查了一番。果不其然,是有人借着写专栏报道的幌子,故意把苏清约到这里,然后对她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若不是韩暮时敢来的及时,苏清很有可能就已经被那个老男人糟践了。
可怜的苏清傻兮兮的以为是来这里工作的,被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
韩暮时没回答她,反而兴致勃勃的盯着她看。
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清新脱俗的苏清也能被打扮成妖艳妩媚的夜场女。不得不说,苏清的身材还是很完美的,比起宫小蝶,丝毫没有一分逊色。
“这儿的女人没有冷冰冰的,更没有像你一样什么都不懂的。”富有磁性的声音传入了苏清的耳朵里,苏清小脸发红。
那天在床上韩暮时还没这么说,今天居然说她冷冰冰的,苏清不禁很害羞。
苏清握紧手,韩暮时淡然一笑,果然,苏清很敏感。
见她迟迟不答话,韩暮时又问她:“怎么,你不是来这里体验生活的吗?”
桌子上摆着一排酒,还有两只杯子,折射出灿烂的光芒。
“今天,你只要把我陪好就行,把我当成你的客人。”他拿起一瓶酒,挨着杯壁缓缓倒满了一杯。
然后,他举起杯子示意苏清,站在原地愣了愣的苏清,还是走到了桌子旁边,拿起那瓶酒也倒了一杯酒。
其实,他来这里也不是救场的,只是想要戏弄苏清。一个为了钱嫁给自己的女人,他可以接受,可心里住着其他男人的女人,他不希望有这样的妻子。
男人就是这样的霸道动物,属于他的东西,宁可丢进垃圾箱,也不愿意和其他的男人分享。
四目相对,苏清在他的眸子里看到了一丝戏谑,他微微皱眉,神情满是瞧不起。她知道他失忆了,那天她偷偷的听到了医生的话,不免有些庆幸。
如此一来,韩暮时就不会知道她的目的了,虽然苏清不确定韩暮时还爱不爱自己,但她会想尽一切办法讨好韩暮时。最残忍的报复,就是在韩暮时以为苏清真的很爱自己时,她如同烟雾般烟消云散,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如果不是那场车祸,苏渐远怎么可能离开她?
苏清低下头,被子里的白色液体有些粘稠,看得出来是有年头的好酒。可她一个女人家,不善交际,又怎么会喝酒?
就在她犹豫不决时,韩暮时将手里的酒杯放在了桌子上,舒缓的迈着碎步走到苏清身旁。
不等她反应过来,手里的酒就被韩暮时一把送到她的嘴边,硬生生的将整整一杯酒灌进了她的嘴里。
“咳咳,咳咳……”酒液很辣,是杯特殊的烈酒。一杯酒有一小部分流了出来,顺着脖子流进衣服里,染湿了衣襟。剩下的酒顺着喉咙一路下行,她痛苦的流出了眼泪。
以前苏渐远在的时候很疼她,害怕她喝醉酒出什么事情,总是给她点一些没有度数的果酒。这么浓烈的白酒她还是第一次喝,一时半会儿适应不了。
韩暮时冷笑了一声,“连这点酒都喝不下去,还来这里体验生活?”嘲讽的话一字不漏的灌进苏清的耳朵里,“我看你根本就不是来这里工作,故意借着个幌子来这儿找男人的吧?”
声音不大,却像是一把利剑深深刺透苏清的胸膛,从小到大,没有一个男人这么说过她。不是她娇生惯养,而是那些人知道,她不是这样的人。
韩暮时根本就不了解她,也不愿意了解她。
“请你放尊重一点,难道,你不是来这里找女人的吗?”她很气愤,骨节捏的咯吱作响,眼睛瞪得大大的,隐藏着一股怒火。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韩暮时不仅心坏,而且还是个这卑鄙下流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