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不会给你机会
屋内没有点灯,仅靠着从窗外透进来月光勉强照亮。
宋语书动作极轻的撩开身上的被子,撑坐起来。
年纪大些的那个女子正躺在踏板上,看来是她守夜。
注视了一会,这女子睡得很熟,还有微微的鼾声,看情况只要没有大动静是不会醒来的。
宋语书张望了望,确定屋子里除开她们两个之外没有其他人了才小心翼翼的忍着疼把脚放下来,落在踏板之外。
顿了一会,见女子没有半点动静才双手抓住床柱用力将自己的整个身体拉起来,以落下的那只脚为点转了一圈,在床的侧边彻彻底底的双脚落下来站稳。
看上去极为简单的几个动作,宋语书的心却是都快跳出来了,活怕一个不小心弄出了什么动静,这女子醒了之后就逃跑无门了。
平复了一下情绪,见女子依旧睡得熟,宋语书赶紧不耽误的蹑手蹑脚的往西边的窗户去。
今日她看到门外是有人看守的,所以绝对不能走门,能走的就只有窗户了。
可这才推开窗,宋语书就整个人怔住了。
窗外根本就没有路,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屋子都是沿着边缘建造的,连落脚的空隙都没有,更莫说的逃跑了。
“你想要跑?”
正是宋语书不知该要如何是好的时候,沙哑之中带着威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吓得她手一颤抖松开了撑着的窗户,窗户整个搭下来撞出一声响声。
守夜的女子惊得立即从踏板上跳起来,忙用火折子将灯笼点亮。
房内一下子亮起来,可以看到南惊风就站在宋语书的身后,紧紧的贴着她而站,眸色阴沉得让人心底畏惧,犹如一块巨石压在心头一样。
宋语书回头都不敢回头,虽说这南惊风是山野土匪,可一身的气势却不小,而且,她本就心虚。
“出去。”南惊风低沉一语,似野兽的低吼,吓得宋语书浑身一颤。
“是,寨主。”年长些的女子知晓自己没看住人,不敢多言,忙不迭的退出去把门给合上。
房内就剩下他们两个人,厚重的鼻息喷在她的颈窝上,仿佛火一般,格外的灼烫,可宋语书却整个人像是站在冰窟窿里,冻得打颤。
“回答我!你是不是想要跑?”南惊风将方才的话重复一遍,语气更重。
话如同锤子打在宋语书的心上,心里是畏惧的,是害怕的,可是一想到如今的处境心一横就转过身来毫不畏惧的直视着他道:“是,我是想要跑,我不是自愿嫁给你的,我要回家!”
“你家人已经把你嫁给我了,不管你自不自愿你都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你回家也是无用。”南惊风怒视着眼前的宋语书,觉得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倔。
“她们是在我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把我嫁给你的,而且我是被算计的,这些都不作数,我不是你的女人,我也不会嫁给你的。”
“不作数?”南惊风瞳孔阴冷的一缩,二话不说的伸出手就将宋语书给扛上了肩头。
被他这突然整个人扛起来,宋语书吓得是本能的紧紧抓住他的衣衫。“你做什么?你放我下来!”
“给你种个种,就由不得你说作数不作数了。”南惊风说着是步步稳健的往床榻走。
听着他这么露骨的话,宋语书是又害怕又羞怒,想要挣扎,可他的手臂就好像是铁钳一样,死死的钳住了她,半点都挣脱不开。
“你放开我!放开我!”宋语书哭喊着用拳头敲打南惊风的后背,可她那一点力气对于他来说捶背都嫌弃太轻了,半点都不影响他的脚步。
三步作两步走,手一松,身子一弯,宋语书就顺着倒在了床榻上。
想要抓住机会起来,可南惊风仿佛看透了她一样,不等她有动作就率先欺了上来,整个将她禁锢在床榻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就好像猛兽看着猎物。
看着他黑亮的眼眸里染着烛火的光,宋语书这一刻是真的害怕。
她怕的不是死,她怕的是受辱,可如今她很明显是没有能力反抗如此精壮的南惊风的。
“不…不要,我…那里还疼着。”无法反抗,她只能退而求其次,希望他怜惜自己,不要再来。
可她到底是初经人事的小姑娘,并不知晓这等时候在男人面前示弱更是能勾起欲望,更何况,眼前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
南惊风伸出手,轻抚着她的脸颊,带着一丝温柔道:“只要你不反抗,我定不会弄疼你。”
宋语书没想到到最后他还是要来,含着泪不断的摇头,可却阻止不了他的手已经开始解她的腰带。
立即伸手抓住他的手,还不等她说话,南惊风就声音一沉威吓道:“放开,否则我不介意再把你的衣服给撕了。”
想着自己那被撕碎成两半的襦裙,宋语书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若是她阻止的话他一定会撕开她的衣衫,强要了她。
她没有办法反抗他,阻止只会激怒他,让自己受罪。
如此之下她只能……
还不等她往下想,南惊风的唇就覆盖了上来,贴在她的唇上不容拒绝的道:“别想着自尽,我不会给你机会。”
宋语书最后的一丝希望都被捏了个粉碎,想要张口骂眼前的这个土匪,可嘴却被他的唇和舌给死死的堵住,整个人似是一个布偶,只能任由着他摆布。
不过南惊风倒是说话算数,动作一直很轻柔,并没有弄疼她,只是也因此生生折腾了一夜。
宋语书初经人事,又从小都是娇生惯养着的,哪里承受得起这样长时间,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等再度睁开眼来,床榻上已经没有了南惊风的影子。
“夫人醒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从侧边传来。
转过眼,只见床边站了一个身穿桃红色衣裙的女子,相比起看守她的两个女子要会装扮得多,梳着垂头髻,插着朱钗,五官虽然平平但有几分小家碧玉的味道,站立的姿势一看就是学过礼仪的。
“你是谁?”宋语书一时之间有些恍惚,这土匪寨里怎么有这般打扮的女子,她在做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