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好凌厉的手段
“多谢苏大小姐的提醒,可是,就算是本小姐不霸道,也不见得有人喜欢过,倒不如由着性子来一次,就算是死,至少也努力过,也有好几个垫背的不是吗?”
上一世她就是不霸道,总以为低调才是王道,可是结果呢,一味的低调不仅夫君让人抢了,就连父母也跟着遭殃,还有自己也落得个自杀谢罪的下场。
“油尖嘴利,早晚你会在这上头吃亏的,还有,这两个婆子的事我权当没看见,相信燕汝焉也不会自取其辱的往外说,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罢,苏紫烟迈着优雅的脚步快速离去,那回转过身的嫌弃并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苏府的水不是想的那般浅,这里没有一个省油的灯,若是想将这些灯给灭了,那么,你就要将自己化成一团火,一团足够盖过她们油灯的火。
可是,在听到镇南王余析回来了,她的心却忍不住跳漏一拍,还以为自己的心理建筑有多强大,还不是被人轻易功破?苏云锦暗暗咬牙,将所有不该有的情绪全部压住,直到剩下一片冰冷。
“啊,小,小姐,你没事吧,这是怎么回事?”
冬青端着热水回来一看,却见地上多了两个昏死过去的胖瘦婆子,惊了一跳。
“我没事。”
被冬青这么一打断,她的思绪又来了,立即扔下木棍从尸体上摸索着,三房李氏应该是每人赏了她们十两银子来做这事的,人死了,可是有些东西是死人根本用不上的。
不多时,便从二人腰间将钱袋子摸了出来,看也不看便齐齐放入自己的怀中,而手又将她们发髻里插着的一枚银簪给毫不客气的拔了下来。
冬青顿时嘴抽,若是她没看错的话,她家小姐就像是在打劫。
“别愣着了,快来帮我,将这两具尸体扔到那座莲池里。”
苏云锦今天有些体力透支,但是这两具尸体还是越快处理越好,否则让人发现不对,她便再没什么力气对付了,养精蓄锐是她今后要做的事情。
“尸,尸体?小姐你?”
“怎么,害怕了?若是害怕,本小姐可以跟祖母说一声,让你出府。”
“不,不要,不姐不要赶奴婢走,奴婢的命是夫人捡回来的,夫人让奴婢好好伺候小姐,奴婢就不会半途而废。”
冬青咬了咬牙,心里默念,这是她们罪有应得,这是她们挑事儿在先,怪不得小姐,怪不得她。
很快,好人便将那婆子扔入早已废弃,长满水草的莲池之中了,亲眼看着尸体往下沉,冬青这才回头,好在静殊院是苏府最不愿来的地方,所以件事做得了毫无声息。
苏云锦将一大盆热水分开,一部分擦洗伤口,一部分静面梳头,无论什么时候,她也不会让外头人看到她的狼狈,看到她不堪的一面,就算是再苦,再疼只会往肚里吞,因为除了你自己,其他人根本帮不了你,你的狼狈与不堪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没有丝毫意义。
“嘶。”
伤口的血已经凝固,凝固的血就像胶水似的将白布粘住,她不得不再次用热水将伤口慢慢打湿,每一次热水汇入伤口,总能引起她的痛感神经的跳动。
这副身体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敏感了,不仅对于气息敏感,就是对于某人的碰触也十分敏感,这样着实不好。
“伤口这么深,小姐该不会留下疤痕吧?”冬青看头她额头上的伤口暗抽口气。
“无事,你不用担心。”
苏云锦丝毫不在乎这个,容颜从来都不是她所看中的,伤口已不再流血,再过七天结了痂就好了,扔下沾了血水的帕子,再到另一盆干净的热水中净面,头发重新扎起一个简的马尾,而后走出房门。
“小姐去哪儿?”
“找吃的。”
“可是……”
冬青再想说什么,要小姐已经走出院门了,“可是厨房不是往那边走的,小姐是不是被砸失忆了,那个方向只有后院的一堵墙。”哪里还会有什么吃的呀?
苏云锦岂会不知那里有什么?只是美味也在那里。杂草丛中隐藏着的是“猎手”同样也是猎物。
嘶,嘶……
一阵细细的嘶嘶声响,苏云锦挑眉而笑,果然,这里有好东西。
“不要怪我心狠,现在只能吃饱了才可以保命。”
她也想大闹苏府厨房,可是没有力气,如何大闹?趁着这几日老夫人和苏月华不来闹事,赶紧将身子养一养。
猎物天生对危险有种本能,这条大蛇也不例外,吐着红信赶紧逃命,可是还未游出一米,身体的七寸处便狠狠的挨了一下,瞬间蜷缩起了身体。
苏云锦力气还是减弱了,若换作以前,这条蛇已经动不了了,咬着微微发白的唇,提起木棍再次狠狠砸下,直到粗蛇动弹不了,七寸处血肉模糊了为止。
好凌厉的手段,好准确的手法。
暗中茂密的树叶之中透出一道极为尖锐的眼神,一袭白衣长衫,将他完美的身材包裹,腰间一枚麒麟玉佩,简单的装束却让男子风华绝代。
若是苏云锦此时抬头,定会看到他,只可惜她的眼里,只有这条可以作为晚餐的蛇肉。
“主子,燕小姐去府上找你了。”一个暗卫前来禀报。
余析挑挑俊眉,“不急,本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暗卫不懂,主子不是最喜欢燕小姐的吗,前一阵子还拿出燕小姐差人千里送来的玉佩看,而现在到了京都却只看一个丫鬟捕蛇?
“对了,太子那边何?”
余析话虽是问暗卫,可是目光不离那个女人的身影,只见她朝着一处暗沟去,虽是暗沟可却是条活水,扒开杂草一条细细的清水流了出来。
“主子放心,太子的一路的眼线已经被去除,太子根本不知道那轿子里的人不你。”
“这一路之上太子盯得本王也算是够紧的,既然本王回到京都,怎能不给太子一个回礼?他在京中不是有个最火的当铺么?找个人阴他一下。”
余析说得风轻云淡,可是这世上又有几人有能有那个胆子敢在太子头上动土?
“是主子,属下这就去办。”
暗卫飞走,可是余析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目不转睛的看着个熟练的扒着蛇皮,剥开蛇肚的女子,深遂的目光越发的幽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