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简直不知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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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锦当然不会让她们如愿,只见她的玉足刚刚踏在入正厅之时,便听到茶水打翻在地的凌乱的惊呼声。
秀眉微微一挑,看来,她来得正是时候,脸上的淡淡的微笑即没有加深,也没有减退,似乎从来都是这的波澜不惊。
那些人想什么她当然知道,苏月华见着她不就以为她被姬如日给强了么,而李氏见着她,只怕真的以为见着鬼了吧,为了替女儿出口气,她倒是舍得花二十两银子来买她的命,真特么大方啊。
不过,她苏云锦的命只值二十两?真特么便宜啊。
还有苏老夫人,那是什么表情?想杀了她还是想买通她,是因为她知道了太子选妃一事吗?既然如此,那她也没什么客气可讲的,朱唇轻启:
“祖母,这是苏府要提前过年了吗?怎的想到请孙女儿来正厅用餐了?”
苏云锦一开口将在场所有人都惊顿住了,尤其是老夫人尴尬无比,老脸上的铁青慢慢的爬了上来。这个小贱人还真不客气,进门开口第一句不是问安而是朝她脸上暗暗的打了个不小的耳刮子。
什么提前过年,什么请她来用餐?
若不是她那个脾气倔的姐姐说送什么特产,她才不屑叫上一个庶出的女儿在正厅用餐,若是可以,巴不得她滚回那个破败不堪的静殊院。
想起这个静殊院,苏老夫人又是一口老气堵在喉间,那个死老头,他就那么喜欢一个丫鬟生的孩子吗?只不过一个姨娘而已,居然在那贱人怀上身子的时候亲自画图建造了个院落,就连那“静殊院”三个字也是亲手书写。
贱人,真是贱人啊,她身为苏府主母都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她恨,恨她的夫君,也恨那个难产而死的女人,更恨二房,所以,苏老爷一死,她便毫不客气的将二房赶了出去,留下一个小贱人让她把玩,让她狠虐,静殊院也是她命人推倒的墙壁,更不许人进去打扫,看着苏云锦受苦,就似乎看到了那个贱人受苦一样。
想到这里,苏老夫人的心越发的狠了起来,对着苏云锦厉声大喝。
“大胆,苏云锦你这是在质问我吗?我是你的长辈,长辈做事,岂由得你在这里置喙?”
苏老夫人立时拿出了苏府主母之资,对着苏云锦吼了过去。
这突然的一吼反倒吓了苏月华一跳,不过能看到小贱人吃憋,她心里高兴着呢,恨不得跟着祖母踩上两脚。
而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没错,小贱人,你能来到正厅就该感恩戴德了,听你这口气,反倒像是祖母不对。哼,小贱人就是小贱人,有娘生没娘教的种就算是长得有几分姿色也永远上不了台面,不懂得规矩。”
苏月华狠狠的说道,那姬如日那个没用的,竟然连个小贱人也对付不了,不是说他阅女无数么,不是说只要他看中的女人逃不掉吗?
那这是什么,苏云锦还不是毫发无伤的来到正厅了,别说是破衣服了,就算是一根头了也没有凌乱。
“对了祖母,方才不是跟您说过吗,孙女儿刚刚从院子里过来无意中听丫鬟说,静殊院中传来一个男子的叫声,祖母,您还是问问这小贱人到底是在跟谁私会吧,毕竟静殊院离主院远,若是这小贱人真的做了什么不耻之事,那可就真给我们苏府摸黑了。”
苏月华狠毒的说道。
私相授受,外男入院,这无论是哪一个罪名搁在闺阁女子的头上,可都是不好受的,轻则从苏府除名,重则可是要浸猪笼的。
想起苏云锦在猪笼里惨死的模样,苏月华心情好受多了,贱人就该有这样的下场,看她还如何拿着银钗抵在她的喉间?那种感觉,她不想再有第二次。
众人当然知道三小姐说的肯定不是真的了,这世间有谁会看中苏云锦一个不得宠的庶女?这只不过是老夫人和三小姐再次为难苏云锦罢了,要看的,也只不过是苏云锦跪地求饶的可怜模样。
苏云锦古井深渊的眸子冰冷的扫了一遍苏府中人,她们的鄙夷,嘲笑,讽刺和从眼晴里发出来的狠毒,一一的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难怪了,难怪前世她们会对二房做下那样的事情,原来早在这个时候就已经有了杀心。
苏云锦藏在衣袖下的手指紧握,优雅的迈着步子走到一盆花前,目光一凝狠狠的将那花盆扳倒在地。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上好名贵的花盆瞬间砸开,花盆花土如一个小小的炸弹似的猛的炸开,惊得众人啊一声叫了出来。
苏老夫人,苏月华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起来。
她,她这是干什么,示威吗?但当看到散落一地的花朵时,苏月华顿时脸都绿了。
“苏云锦,你大胆,你知不知道这可是夜表哥最喜欢的玫瑰花?本小姐可是花了好长时间才找的,你这个小贱人居然敢将它打碎了?来人,你们几个死人不成,还不快将这小贱人给我拿下?”
气死她了,真是气死她了,她要杀了她。
“是,三小姐。”
两个站得最近的婆子伸手上前对着苏云锦就要抓去。
苏云锦目光一沉,“就凭你们两个老货也敢碰本小姐?简直不知所谓。”
说罢,苏云锦步行踏出半步,一手抓住一个婆子的手腕反扣,另一只手刀起而落,对着手臂反关节狠打过去,只听咔嚓一声骨裂,那婆子嘴里发出啊的一声惨叫。
“这?”
苏云锦出手的速度太快,不,或者说,她们根本不知道苏云锦会动手?
这可是在老夫人和三小姐面前哪,她,她怎么敢这么做?
可是众人还没回过神来,便又听得一声惨叫,另一个婆子手臂呈一种不可能的角度翻过了过来。
看到这里,众人心尖儿一颤,“这,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这没什么不可能的,苏月华,本小姐白日里的话你当耳边风不成?若是让本小姐听到你骂我,可不是刺喉那么简单了。”
苏云锦冰冷而道,有些人总是记不住教训,总以为自己是那高不可攀的,而她则是地上的烂泥任她踩。
可她忘了,踩得越久,越深,也许这个地方就成了一个沼泽,一个可以将她吞得尸骨无存的沼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