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血债血偿
阴风阵阵。
房间里的气氛顿时诡异起来!
“黎烟?你是黎烟!”
亲妹妹?黎烟?
黎烟不是死了吗?她不是被先奸后杀了吗?
难道这是黎烟的冤魂来向她讨命来了?
黎念虽然多年没有见过黎烟,可却依稀能认出黎烟的模样,顿时吓得花枝乱颤。
她被吓哭了,咬着唇故作坚强一步步后退,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一不小心打翻了身后的化妆台!
“小烟,你别过来,你别过来,你的死跟我没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
整个人仿佛都陷入了极大的悲痛。
拼命摇头,试图给自己开脱。
“我知道你不甘心就这样死了!可你一个在乡下生活了那么多年的野丫头,怎么可能配得上少擎!你好意思嫁进白家吗?就算你嫁进白家,可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身份?你不是爸的女儿,你别忘了你是黎家的耻辱!”
黎念的这些话像一把把冷漠无情的刀子,狠狠地插在黎烟的心头!
顷刻之间鲜血淋漓。
屈辱,难过在这一刻通通袭来,黎烟一把抄起梳妆台上的刀便迎了上去!
“我说了你别过来!我和少擎是真心相爱的,我求你成全我们好不好?要弄死你的是我妈!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要索命你去找她啊……”
可是黎烟根本不想听到这些!
心头蔓延过的全都是曾经黎念扔掉母亲骨灰盒把她赶出家门的那一幕!
“可我妈的命呢?我是不是该找你来要?”黎烟漆黑的星眸翻滚如暗夜,她明明只有十八岁,明明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女,但这一刻她眼底迸发的冷厉,却超乎常人。
一步步逼近!
黎念退无可退,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身的优雅从容瞬间崩溃!
她噗通一声跪在黎烟面前,狼狈不堪的求饶,她造了孽,害怕天打雷劈。
她泪眼婆娑,吓得魂都要掉了,“小烟你就安心的去吧。你也知道,如果你妈不死,我和我妈不可能回到黎家,你本就不是黎家的人我们让你走也是应该的对不对,你不会怪姐姐的对不对?你能原谅姐姐的对不对?”
黎烟高高在上,倔强的抿唇,一袭月色长裙仿佛夜色下的星辰大海,刹那之间璀璨夺目。
如果不是她昨夜不顾一切跃入海底,如果不是她半路被人救下,她现在确实已经变成孤魂野鬼。
那双如同北极寒冰般的眼睛在刹那之间星光璀璨,果决冷厉!
“除非你来替我母亲偿命!”黎烟直接将手里的刀落下!
冰冷的刀刃!
折射着寒光!
决绝!
森冷无温!
刀落下,风声呼啸而过!
杀气腾腾,带着滔天的怒和恨。
狠狠地插在了黎念耳边的沙发上!
黎念惊恐万状的尖叫,吓得全身瘫软,绝望到极致,突然眼前一黑,直接被吓昏了过去!
那一刻她以为,这是死去的黎烟来向她索命来了。
黎烟紧紧握着手里的刀柄,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才没让黎念以命抵命。
她根本没有害人之心,只不过是想将旧账算清楚罢了!
黎烟一刻都不敢耽误,当机立断脱下黎念身上的舞蹈裙给自己换上,随后取出玉手镯重新戴在自己的手腕。
白璧无瑕的羊脂玉,配上黎烟凝如玉脂的肌肤,浑然天成,融为一体。
她聘婷而立,明艳动人,五官温婉柔美,高高的丝带束起她的盈盈一握的腰肢,如同精灵一般高贵又圣洁。
为了掩人耳目,她特意戴了个羽毛面具遮住五官。
她和黎念本身就有七八分像,这样不会有人认出她来。
五年了!
她终于回来了!
从今天开始,她要一步一步将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回来!
她要黎家,血债血偿!
偌大的金紫荆会场,能够容纳一万名观众,水池在镁光灯的照应中色彩斑斓,波光粼粼,此时舞台上灯光幽暗,只有一束光打在水池最中央的圆形舞台上。
全场的人浪声鼎沸!
万众瞩目之中,黎烟从天而降,镁光灯打在她的身上,空灵的音乐声响起。
她紧张的手心里都是冷汗,长这么大,哪里见过这么大的场面?
可她却强装镇定,不敢有一丝胆怯。
黎烟在半空之中降落水面,轻盈的舞步一跃而起,柔软的身段跳跃在舞台上。
几乎以震撼人心的视觉效果,瞬间夺去了所有人的目光。
现场安静!
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个女孩,太美了!
她仿佛一只纯洁的白天鹅,高高昂起的头颅,飞扬绚丽的舞姿,都深深地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特别是她那条盈盈闪光的长腿,又白又直,让现场的男人纷纷为之尖叫。
这套舞步黎烟只学过一次,可她却拥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不但能完美驾驭,甚至舞出了这首曲子的灵魂。
她几乎将毕生绝学全都用在这支舞上。
这不是一支舞,是一场救赎。
她将女孩的娇与媚,高贵与完美淋漓尽致的绽放。
热浪袭来,欢呼声疯狂的奔涌而来。
全场最隐秘最高不可攀的位置在观众席二楼。
白刃寒坐在包间最中央的沙发上,他的脸色沉如墨,一整天下来都十分严肃。
没人敢招惹他!
冷眸微眯,短发平头,五官深邃如刀刃,周身气氛冷冻成冰,笔挺军装包裹住他健硕的身躯,黑暗之中的他格外高大,矜贵,唯我独尊。
白刃寒的视线从楼下女孩一出现就没离开过。
搭在沙发上的五指一点点收紧!
他一定是魔怔了,不然怎么会是个女人看着都像她?
旁边的云楷帮他点燃一支烟,毕恭毕敬的递到男人唇边:“司令,怎么样?这女孩的芭蕾舞已经享誉国际,连南国总统大人墨枭先生都是她的粉丝。”
白刃寒周身被冷意笼罩,侧头将烟蒂咬在唇齿之间,他的表情没有任何松动。
却不自觉的收回了目光,“这么低俗的表演,你觉得很对我胃口?”
男人的声音冷硬如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