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蓉城这么大，你瞒不住
酒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在派出所。我和舒悦把事情闹得挺大的，惊动了纯K的工作人员，也不知道哪个不会来事的家伙竟然报了警，然后我就进了局子。
舒悦陪着我一起。
崔颢不在，听说被送到了医院。我怔怔地坐在椅子上，听警察说完事情的经过，才确定我真遇到了他，而且还对他动手了……
心里不觉得好过，更多是难受。
幸亏陆其琛去外地出差，不知道我捅了这么大的篓子。我让舒悦对这事一定三缄其口，务必瞒着陆其琛，然后请了可靠的朋友，把我两保释出去。
我把自己的失态归咎于酒精，埋怨吃酒误事。
还煞有其事地警告舒悦，让她别大嘴巴到处乱说！
我以为事情可以就此过去，直至陆其琛饶有兴致地问我。那时我躺在他的身旁，履行着做我陆太太为数不多的权利和义务。
他骑在我身上卖力地晃着，后来想玩新的花样，干脆翻了下去，让我去了上面，催促我自己动。
我挺迟钝的，但只要我不瞎，就能瞅出他心情不忿。
刚在心里埋怨着，想着不知道哪个龟孙得罪了他，身下的陆其琛酸溜溜开口。“我听说你半个月前进了趟局子，怎么，惹事了？”
他这话厉害，宛如一棒子，给我打懵了……
“别停。”
他提醒我，稍稍地动了动，顺着我的话往下说。“放心，舒悦没有卖你，可蓉城就这么大的地方，又有多少人就喜欢茶余饭后嚼舌根，就算我不去打听，也会有人专门传到我耳朵里。”
“你既然知道了，那我们就摊牌说，别整这么多弯弯绕绕，我听着都累。”
我本来就没有什么兴趣，再加上他还问了那样的问题，意兴阑珊地从他身上爬下，想到那晚的疯狂，自嘲地冷笑了声。
我冷笑时，斜眼轻飘飘地看了下光着身的陆其琛。
他脸上蒙了尴尬，用一团被子把关键地方盖住，怒不可遏问我。“秦蓁，你那什么表情？你什么意思？”
就……挺没意思的。
“我在纯K见到崔颢了，我没忍住，动手打了他顿！”我干脆交代，不知道为什么心上涌出一阵难受，闷声躲进主卧的卫生间。
刚把门关上，眼泪就簌簌往下落。
“你果然没忘记他。”隔着一道门，我听到陆其琛怒不可遏骂声。“秦蓁，别忘了你当初说的那些话，你说他如果敢回来，你就把他的腿打断。”
他还小声地嘀咕了句，说当初打崔颢打得不够狠，他还有种回来……
“你说什么？”我干脆冲了出去，直接一巴掌落在陆其琛的脸上，“他当初离开我，是因为你动了手脚？你打他？”
他点头，干脆承认。“秦蓁，一顿打都扛不住的男人，你能指望他吗？”
我没回答，明明七月三伏天，我心却冷得结了层寒冰。
“ 你放心，我早就死心了。我没想指望你，也……也没想指望他。”我想摔门而出，但被陆其琛捉了回来，他抱着我，在我脸上、脖子上一阵狂亲。
我挣扎，但一双手都被他捉了，动弹不得。
陆其琛的眼里冒出凶光，提醒说。“秦蓁，你给我记着，我们已经结婚了！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死人，别在外面勾三搭四，给我惹麻烦！”
我不怒反笑，竟顺势靠在陆其琛怀里，朝他勾了勾手指，笑得眼睛微眯成一条缝，“陆其琛，你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陆其琛一张脸，甭提多难看。
他没问我去哪里，可我告诉他，我找舒悦去，我心里不爽、不忿，想舒悦陪我！
那夜我喝得酩酊大醉，既不忿陆其琛对崔颢动手，但更不想面对崔颢仅仅因为一顿打，就把我弃了……
我在舒悦家呆了大半个月，过得潇洒自在，直至陆其琛一通电话打来，我才想起在外面还有这么个老公。
他告诉我，今天他妈六十大寿，作为儿媳的我必须出现，而且还得盛装出席，满带笑容地给他母亲庆生。
这算是我作为陆太太，为数不多需要履行的责任和义务。
他不顾我里子，可我还得管他面子，履行好我做陆太太的责任……
下午五点，他准时把那骚包得不行的兰博基尼停在楼下，我换了身漂漂亮亮的衣裳，安安分分地赴约。
因为做大寿，他所有的亲戚朋友都到了，包括那种逢年过节才露一面的亲戚。
他除了警告我在那种场合小心说话，似乎还有服软，让我回去住，别叨扰舒悦了。我没有叨扰舒悦，小丫头和我在一起，每天吃喝玩乐，打屁聊天逛街看电影，又逍遥又自在。
“好。”不过我点头，答应下来。
买好礼物，我和陆其琛手挽手地出现在陆家别墅，一路上碰到各种各样的亲朋好友，我和陆其琛故作亲密，外人瞧着还以为我们是对恩爱到不行的小夫妻呢。
陆其琛去招呼客人，聊得热火朝天。
我兴趣乏乏，站在一旁，便瞧见陆太太举着香槟朝我走来，我们两家从小的世家，我和陆其琛发小，从小陆太太就嫌弃我没个正行，脾气又臭，每次都说谁娶了我就倒霉，结果没想到我好死不死偏偏嫁给了她儿子。
她觉得晦气，所以我嫁进陆家五年，她就没给过我一天好脸色看。
还变着法地挖苦我。
“五年了，你的肚子，就没有一点动静吗？”李碧芬将我从头到尾看了眼，看到我瘪瘪的肚子和又瘦了身形特别不爽。
“也不知道你们现在年轻人是怎么想的，这种事情都不急吗？”她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说什么如果我再没有动静，就让陆其琛和我离婚，反正外面有大把大把的女人排着队等着做他们陆家的媳妇，给他们家生儿子，不差我这一个。
她说得义愤填膺，简直要把我数落到尘埃里。
不过她说得没错，的确有好多女人排着队给陆其琛生孩子，光是我处理过的，就有五六个，都长得挺漂亮的，我让她们把孩子打掉，大多哭哭啼啼舍不得，要给个十万八万才愿意。
如果不是因为她是我长辈，我应该会非常客气地怼她一句回去。
就我虽然占着茅厕，但并没有妨碍陆其琛拉屎。他还不是一样出去沾花惹草，开枝散叶……
说句客气的，那些陆其琛授意，被我亲手“摘掉”的孩子，虽然不至于有个足球队那么多，但堪堪还是可以组个篮球队的。
陆太太越说越激动，越说越亢奋，最后竟然上手开始打我踢我踹我，动静大得把所有的亲戚朋友都招来了。
我也想动手，但被陆其琛拦了下来。他抱着我，把我和他妈分开。“妈，我和蓁蓁会孩子的，你等着。”
我惊诧地看了陆其琛一眼。
不是惊诧他站在我这边，而是惊诧他为什么那么笃定，笃定我愿意给他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