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实际性的感谢
陈一斌处置赵宝成之后，还要求参加宴会的每一个人，都签注了一份保密协议，这才让人离开。
出现在这种事，陈一斌打电话给王媛，方才知道王家人对林凡的重视程度。
车上。
林凡开着车，驶出了酒店，叶初然回头看了一眼空中花园的方向，对于刚才的遭遇，依然心有余悸。
“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为我挺身而出，要不是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么说，我很重要咯！”
“嗯！”
“我比较喜欢实际性的感谢，嘿嘿！”
“可以，我给你加钱。”
“怎么又谈到钱去了呢，要不，你亲我一下吧，这样也算是一种感谢。”
“哼！”
“对了，那张天狼卡怎么回事？我听说天狼卡等同于王天锋的绝对意志，你是怎么得到的？”
林凡看了她一眼。
被林凡这么一看，叶初然有些不太自然，脸色顿时一红，道：“是我唐突了，这是你的个人隐私，我无权过问。”
协议婚姻上写明，两人各取所需，不能打探对方的个人隐私。
“也算不上什么隐私，告诉你也无妨。”
林凡笑了一下，道：“我给王老爷子治病，他感谢我，所以送了我一张天狼卡，没想到这卡还挺管用。”
“治病？”
“是啊，我是医生，你是知道的。”
叶初然心里一阵鄙夷，林凡给叶老太太贴符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
吹水吧你。
天狼卡说不定是捡来的。
林凡笑了笑，没有回答。
“前面右转就到了。”
叶初然给林凡指路，车子开进一个老破旧的小区，扶手的铁栏锈迹斑斑，一片片铁锈翘起，随时都有掉落的可能。
“今天谢谢你，你口渴吗？”叶初然下车，对着林凡问道。
“不渴！我可以七天不喝水，也不会渴。”林凡摇头，说出这话的时候还有些洋洋得意。
下一刻，林凡便是后悔了，尼丫的，自己傻叉了。
“然然，你回来了？宴会怎样，合同谈好了吗？”
就在这时，一对中年夫妇走了过来，正是贾兰和叶天成，他们不仅看见了叶初然，还发现了一旁站着的男人，林凡。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干什么？”
“是不是对我宝贝女儿图谋不轨？”
贾兰发出灵魂三连问。
林凡还没回答，叶天成悄声说道：“今天然然跟他登记了，现在，他算是你女婿了。”
“女婿？什么女婿？我还没同意。”贾兰脸色微怒，双手叉腰，一副凶横的模样，将中年泼妇的形象表现得淋漓尽致。
叶天成拉了一下她，眼角示意对面二楼阳台的方向，皱眉道：“你小声点，要是让周大嘴巴知道，有你好受的。”
“对，这事暂时不能张扬。”
贾兰连忙用手捂住嘴巴，白了林发一眼，冷道：“走，先回家再说。”
就在林凡和叶玉婷刚走进楼道没多久，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吆喝声。
“哎呀，贾兰女士，刚才我在看电视，听到你说女婿，快跟我说说什么女婿？”对面二楼的一位大婶，卷着烫头，手里啃着瓜子，一脸激动的盯着楼下的贾兰等人。
幸好林凡刚上了楼，大婶没看见他。
贾兰一阵心虚，否认道：“什么女婿？我有说过吗？你耳背了吧。”
“不可能，我耳朵好使得很，你刚才就有说女婿，我都听见了。”周大婶不依不饶，一副刨根问底的架势。
周大婶眼睛眯成一线，好像是一只雄鹰在寻找目标，让人心头发寒。
“你……你胡说什么，我家然然还没嫁人，哪来什么女婿。”说着，贾兰生气转身离开。
周大婶啃着瓜子，露出一副尽在掌握之中的阴笑。
叶家，大厅。
四人相对而坐，气氛有点冷肃。
“领证了？”
“刚领的，还热乎着呢。”林凡微笑，道。
“笑什么笑，给我认真点。”贾兰脸色肃杀，一副审犯人的神态，冷道：“接下来，我问的你任何问题，你都要如实回答，如有欺骗或者隐瞒，我……”
贾兰拿起水杯，做了几个砸人的动作，觉得不合适，放了下来。
拿起抱枕，拍了一下，觉得太软，也不合适，丢了。
从茶几抽出一条鸡毛毯，嗯，不错，这才补充，道：“你要是敢骗我，我就揍你。”
林凡缩了一下头，连忙点头，道：“妈，你问，我不会骗你。”
“别叫我妈，我还没承认你。”
贾兰神色一怒，听到这个称呼，糟心得都起了疙瘩。
叶天成低声提醒道：“老婆，你小声一点。”说完再这话，又指了指对面二楼的方向。
这种老小区，隔音效果不太好。
你在二楼放一个屁，要是稍微大点声，楼下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贾兰清了下嗓子，冷冷道：“说白了，我对老太太安排的这门亲事，非常不满意。”
“我不知道老太太和你有什么交集，但是有一点，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清楚。”
“你们现在虽然领证了，这也是为了应付老太太而已，你要是得不到我的认可，我绝对不会承认你这个女婿，还有，一年之后必须要离婚。”
叶初然皱眉，给林凡倒了一杯水，道：“妈，你说什么呢，我跟林凡已经签了婚前协议，你的忧虑我都考虑到了。”
“你别说话。”贾兰轻叱一声，她对女儿的这个馊主意不认同，对着林凡继续问道：“你爸妈是做什么的？”
林凡神色一顿，道：“我爸妈不在了，是师傅收了我。”
“不好意思！”
贾兰眉头皱了一下，略微沉默了片刻，给林凡缓冲的时间，又问道：“那你做什么工作的？”
“我刚下山，就来江城了，还没来得及找工作。”
“哪里毕业的？”
“我很早就开始跟师傅学艺，高中还没毕业。”
“什么？大专都不是？”贾兰一阵傻眼，对着叶天成，着急道：“老叶，你看看，连大专都不是，你说咋整？”
叶天成拍着她的手，安慰道：“别急，继续问，说不定后面有惊喜。”
“对，对！”
贾兰反应过来，又开口问道：“你有车吗？”
林凡点了点头，又摇头道：“以前有一辆牛车，后来借给山下的阿牛，还没要回来，算吗？”
“……”叶家三人一阵汗颜，贾兰脸色有些阴沉。
林凡想了想，又道：“要不，等会我打电话让他送过来？”说着，便是掏出了手机。
“不用了。”
贾兰一声喝住林凡，此时她的脸色比较阴沉，冷道：“那你总该有房吧？”
林凡双眼猛然一亮，得意道：“我师傅送我一套别墅，算吗？”
别墅？
闻言，贾兰双眼忽地一亮，仿佛会说话一般，顿时来了精神。
“你师傅的豪宅，这个不算。”叶初然打断，冷漠说道。
贾兰不解，道：“为什么不算？”
“你看。”
叶初然翻开一张照片，呈给贾兰看，图片正是刘面生在昆仑深山搭建的茅屋！
贾兰一脸黑线，感觉头上有一万只乌鸦在叫。
现在她的心情就是，我想静静，别问我静静是谁。
叶天成同样一脸凝重，惊喜变成了惊吓。
要车没车。
要房没房。
要工作没工作。
要钱？
对了，男方想娶老婆的话，是要给聘礼的。
贾兰咳嗽了一声，正色道：“林凡啊，你的情况，我们都都已经很清楚了，我觉得，你配不上我女儿。”
“所以，我希望你能跟老太太提离婚。”
林凡一愣，面试失败了？
师傅交代的任务，还没完成呢。
“我们才刚结婚啊！”
一日之内完成结婚和离婚，你要打破国民幸福感的记录吗？
当然，现在这个点，工作人员早就下班回家了。
“我身体健康，有手有脚，还有我会医术，可以给人看病赚钱，有了钱我就可以买车买楼了。”林凡说道。
“哼，就你那医术，偏偏老人家还可以，想赚钱？想疯了你。”贾兰不好气打击道，在她看来，林凡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斜杆青年。
“别说我对你狠心，这样吧。一千万聘礼，你要是能拿出一千万，我就认你这个女婿，否则，马上离婚。”
叶初然蹙眉，道：“妈，你这是卖女儿，还是嫁女儿啊。”
“然然，你先别说话，妈是过来人，妈这也是为你好。”贾兰脸色一正，对林凡说：“我女儿继承了我优良基因，江城第一女神的称号，追她的人都能围外江绕上一圈，我要一千万不过分吧？”
她说的这话一点也不夸张。
叶初然读书的时候，就算是素颜，都是霸榜校花的存在。如今稍微打扮一下，绝对能迷倒那些官二代和富二代。
赵宝成向叶初然求婚的戒指，差不多就值上千万，更不用说其它的大富豪。
江城郝家曾经发话，只要叶初然愿意嫁，郝家愿意拿出一个亿当聘礼，而且还有很多的珠宝首饰等等。
所以，贾兰敢开口要一千万，这也是给林凡面子了。
林凡讪讪一笑，道：“不过分。”
“好，那我给你七天，七天的时间，你若能凑够一千万聘礼，我牵强考虑认你这个女婿，怎样？”贾兰搁下狠话，道。
“妈，七天的时间……”
“你觉得七天还不够？好，那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这总够了吧？”贾兰讥笑，道。
“我是觉得七天的时间太长了，要不你现在就认我这个女婿吧。”林凡嘿嘿一笑，而后，从怀中掏出一张支票，心情极好的放在桌上。
这是他给王天峰治病之后，王家送给他的诊费。
不多不少，刚好一千万。
支票？
贾兰眼中闪过一丝惊咦，拿起支票看了一眼，数了一下上面的零零，正好一千万整。
“这……”
贾兰有些说不出了，万万没想到林凡真拿出了一千万，这打脸来得有点快啊。
在林凡拿出支票的时候，一旁的叶初然也是微愣了一下。
不巧的是。
电视突然播报一则新闻。
“请广大市民注意了，最近江城出现多起诈骗案件，主要以支票为主，面值之大甚至有一千万……请广大市民注意人生财产安全，谨防被骗。”
叶家三人眼神怪异的看着林凡。
林凡无辜摊了摊手，道：“我说，这张是真的，你们信吗？”
“信？”
贾兰猛然站了起来，将支票撕了又撕，大怒道：“好你个林凡，竟然拿假支票来骗我，你这个骗子，我，我打死你。”
说着，贾兰抡起鸡毛毯，对着林凡打了过去，根本不给林凡解释的机会。
“妈，你干什么？”
见状，叶初然挡在林凡面前，劝说道：“林凡，你先回去，有事明天再说。”
“还愣着干什么？快走。”
林凡一阵愕然，其实，他想说，鸡毛毯打我连抓痒都算不上，还有，那张支票是真的。
“好吧！”
在叶初然的保护下，还有叶天成的拦截，林凡总算有惊无险下了楼。
“不好意思，我妈之前被人骗过，所以听到这些，就容易失控。”叶初然苦涩解释，说道：“你不用理她，这是我和你之间的协议，只要我不同意，就没人能让我们离婚。”
“你先回去吧，有事我再打电话给你。”
“好！”
林凡有些落寞的转身离开，原本以为今晚能留在叶家，加油努力学英语，没想到被丈母娘赶了出来。
看来以后再也没机会了。
“林凡，你等等……”
叶初然突然叫了一声，林凡顿住脚步，半张脸刚回转到九十度的位置，他清楚记得，绝对是九十度，绝对不是八十九度，也不是一百零一度。
“啵！”
突然右边脸被人亲了一下，那一下很轻，轻得甚至让人察觉不到。
要不是还有些余温，林凡都无法相信。
“谢谢你，实际性的感谢。”
等林凡反应过来的时候，叶初然已经羞涩的跑远。
看着拿到消失在昏暗路灯下的美丽倩影，林凡嘴角勾起了一道浅笑，直到叶初然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他方才转身离开。
“嘿嘿，还说没女婿，都让我看见了，看你这次怎狡辩。”
与此同时，对面二楼正在晾衣服的周大婶，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她震惊得连手上的衣服掉下去也不知道。
“咦？我的衣服呢？”
楼下突然传来老大爷的声音：“谁？是谁往我脸上戴眼镜，周大嘴，快来我家拿走你的内衣……”
“林大爷，你鬼叫什么，不就是掉了一副眼镜，我下去捡回来不就行了。”
“你大婶的，你有见过眼镜戴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