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有情者自伤

南宫茉死死地盯着密室门口的方向，那里已经被关闭，自己是没有办法迅速逃出去的。虽然她对自己的身手有信心，但这儿毕竟是教坊司的地盘，万一对方来了帮手，肯定是凶多吉少。

不过，当她看清那黑影是谁后，立刻松了口气。

“姑娘，你知道你已经触犯叶兰国律法了吗？”顾瑾寒站在那女人背后，问道。

那女人没料到他会这么快苏醒过来，下意识回头看去。可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南宫茉宛如脱兔一般，瞬间将那女人的手腕狠狠一扭，匕首应声落地。霎时，两人便已分出胜负。

“张公子本就是个该死之人，让他就这么死了不好吗？”那女人拼命挣扎着，像是很不甘心的模样。

顾瑾寒微微一怔，似乎早就知道她会这样问，俯下身子，轻声说道：“不管死者生前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都必须查清真相。不仅是给死者清白，更是给所有与本案有关的人，以及百姓们一个交代，毕竟这是我们大理寺的职责所在。”

“是吗？可是刚才我还记得，你打算趁我不注意一个人溜走啊。”

南宫茉恰如时机地插言，把他好不容易树立的一点形象尽皆打碎。然而，顾瑾寒却并没有任何不快，而是直起身子，凝视她清澈的双眸：

“因为我不想让你为了和你无关的案子，做这种无谓的冒险。”他的声音低沉，“寻求真相是我们公门之人应该做的，所有的危险也应由我来承担，而不是由你。”

密室的空气里萦绕着西域奇香的味道，此刻仿佛麻沸散一样，将她的精神渐渐迷醉。她有些恍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大理寺怎么会来了这么个一心追寻真相的寺正，自己一时竟分不出他是天真还是刚正。

然而，当她从恍惚中回过神时，手上已然沾满鲜血，顾瑾寒的鲜血。

“顾大人，顾大人，你……”

南宫茉这时才发现，刚刚被自己制服的那个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再次拿起匕首，直直地刺向自己。而顾瑾寒挡在自己前面，背后青色的布衣被染成鲜血颜色。

“我早就说过，有些秘密不是你们应该知道的。”那个女人的表情十分狰狞，刚刚的风情万种荡然无存，“既然你们执意要揭穿这些阴暗，那就带着这些秘密去死吧！”

她拔出匕首，准备绕过顾瑾寒继续攻击南宫茉。然而，几乎是同一时刻，手腕处传来无法忍受的剧痛，像是被钳子钳住一般，匕首应声掉落。

“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方式解决我的敌人吗？”南宫茉慢慢捡起掉在地上的匕首，“那就是用她自己的武器来杀死她。”

女人脸色骤变，跪在南宫茉面前，求饶道：“大人饶命，我只是不想让你们再调查张公子的死因，我已经忍受不了关于他的任何消息……”

“你的这些理由我丝毫不关心，我只想告诉你，伤害我的同伴，就必须得死！”

她举起匕首，准备往下狠狠刺去。可就在这时，有一只手挡住她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