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都指挥使的推理

两个时辰前。

“南宫大人，多亏你能制服凶手，不然瑾寒这条命就要留在教坊司里了。”徐明杰摆摆手，命令衙役将凶手押送出去。

南宫茉微微点头，像是心不在焉的样子。事实上，她也确实心不在焉，刚刚被送到医馆去的顾瑾寒才是她最关心的。她想不清楚，为什么他会用身体为自己挡刀，而不是简单提醒一下。以自己的身手，完全可以避开然后反击的。

难道说，他在还自己救他一命的人情？可也不是这么还的啊。

南宫茉抛开思绪，慢慢走向不远处坐着的阿云，发现她脖子上已经戴上厚重的枷锁，整个人仿佛枯萎的花朵，再也没有半点生机。也许，她在思考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会是怎样。

“徐大人，你们待会是要带着她回衙门吗？”南宫茉随手指了一下阿云。

徐明杰点点头，回答道：“没错，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三司会审。”

“三司会审？连秋审都等不了吗？”

“这次死者身份特殊，刑部那边怎么可能等得了一年？”徐明杰笑道，“要是张侍郎在这里，没准直接把她给就地正法了。”

阿云听到他们要处死自己，猛地直起身子，好像要辩解什么。但最后映入他们眼帘的，却是欲言又止的模样。

“徐大人，这件案子的真凶，恐怕另有其人。”

此言一出，教坊司里的所有人全都朝她看去，安静的大堂里宛如炸响一个闷雷。不管是教坊司的女孩，还是大理寺的衙役，无一例外，都在窃窃私语。

“南宫大人，这种话可不能随便乱说的。”徐明杰伸手指着不远处的阿云，“她亲口承认自己杀害张公子，事实是清楚的。”

“哦？事实真的清楚吗？”南宫茉走到阿云的身边，“你们谁能告诉我，她是用何种方式杀害张公子，以及为什么要杀害张公子。”

“据她自己说，是因为张公子对她生厌，她怀恨在心，所以才……”

南宫茉突然放声笑起来，把众人搞得一头雾水。

“可据我所知，这位云姑娘和张公子关系甚密，而且相识已久，从来没有过任何不悦。怎么仅仅因为生厌，就会痛下杀手呢？”

她走到徐明杰面前，继续说道，“别忘了，这里是教坊司。张公子又不是她的夫君，她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人，断送自己的一生呢？”

“那你的意思是……”

“真正对张公子欲除之而后快的是另一个人。”南宫茉慢慢走向教坊司的那些女孩，“她不仅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还将我和顾瑾寒引到密室去，企图消灭所有的证据，将此案彻底变成悬案。只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她终究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她胸有成竹的样子，仿佛自带气场，将在场的所有躁动都轻松压制。他们都想知道，这位都指挥使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真正的凶手，到底是谁。

徐明杰清清嗓子，一字一句地问道：“既然这样，那就请南宫大人说说，谁才是真正的凶手？”

南宫茉微微一笑，伸手指向人群中的一个，顿时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