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神医要换人当了
秦志忠一见竟然是自己的师父秦鹿跑了出来,心下一惊,下意识的松开了手,迎上前问道。
“师父,摄政王的病情现在怎么样了?我看刚才这个女娃娃在里面不知道搞了什么鬼,徒儿没拦下她,是徒儿的不是!”
说罢,眼神又恶狠狠的剜了容南衣一眼。
却不想“啪嗒——”一下,秦鹿毫不留情的对着秦志忠的脑袋瓜就是一巴掌,把秦志忠打的头晕眼花。
“以后,你面对容小姐记得给为师客气点!”
随即,秦鹿转头向容南衣微微欠身道:“容小姐,是我管教徒儿无方,今天您受累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容南衣点了点头,由着碧川领着回了自己的小院。
秦志忠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他不会是眼睛花了吧?刚才自己的师父竟然对一个小丫头片子毕恭毕敬?
似是看出了秦志忠的惊愕,秦鹿淡淡道:“摄政王的病情那般严重难以捉摸,为师从未想过能够根除,只求缓解。但这位容小姐的出手,竟然让为师看到了根除的希望!”
“看来,我这神医的称号,也该拱手让人了!”
秦志忠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兀自愣在了原地。
秦鹿看了看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徒儿,下意识的叹了口气,吩咐道:“你去找两个小厮伺候摄政王沐浴安寝。”说罢,也飘飘然离开了。
……
第二日。
谢怀渊幽幽转醒时,蓦然一惊。
若是从前毒发,需得折腾到第二日清晨才能入睡,睡梦中一直噩梦缠身,醒来时身上酸痛难忍。
但昨晚除了一瞬间的剧痛外,之后的感觉竟然是那般舒适,不仅一晚好眠,而且……
谢怀渊突然想起昨日,容南衣那柔弱无骨的小手抚摸过自己身上时,那种战栗的舒爽……实在是有些让人沉醉啊……
“摄政王,您醒了?”远伯一见谢怀渊转醒,连忙唤道:“秦大夫,王爷醒了。”
秦鹿早已在外等候多时,一见谢怀渊转醒,连忙起身给谢怀渊把脉。
良久,见秦鹿的眉头越皱越紧,谢怀渊忍不住问道:“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秦鹿赶紧道:“并没有任何问题,只是不知摄政王是在何处遇到了这般精彩绝艳的女子,老夫行走多年,白得了个神医的名号,可真是汗颜啊……”
“那,我的毒?”
“我听容南衣小姐说,只要时日良久,彻底根除,不成问题!”
见秦鹿都对容南衣这般褒奖,谢怀渊终于放下了戒心。还真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左相徐成光也算是养了个有用的女儿。
想到这里,谢怀渊微微一笑道:“赏!”
也就还在容南衣睡觉的功夫,大批的仆佣涌入了容南衣的小院,赏赐之丰厚,令人咂舌。
不过半天的功夫,左相错抱回家的女儿,曾经的左相家大小姐,容南衣,被摄政王青眼有加的消息就传遍了大街小巷,左相府自然也不例外。
“什么?容南衣那个贱人竟然被摄政王看中了?”徐曦月躺在贵妃榻上,任由侍女春桃伺候着自己往脸上上药。
她的脸被谢怀渊的人打的皮开肉绽,就算是用上最好的药,没个十天半个月也是养不好的。
一想到这处,徐曦月心中又恶狠狠的咒骂了容南衣一番!
“是啊。”侍女春桃嘟嘟囔囔道:“小姐,奴婢说句掏心窝的话,虽然摄政王喜怒无常,但是架不住他权势滔天啊!而且,长得还那般俊美!”
“小姐貌美,要是小姐能够努力拿下摄政王的心,以小姐的身份想要嫁进摄政王夫成为王妃并不难,这样好的机会,可不能让给那个鸠占凤巢的贱人呀!”
一听春桃这话,徐曦月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
上一世她就是这样的想法,被权势蒙蔽了双眼!
那谢怀渊分明就是披着人皮的野兽!根本没有心!
“以后,不许再把心思往摄政王身上打!听见没有!”徐曦月疾言厉色道。
春桃被吓了一跳,连忙俯身跪下道:“是!小姐,以后奴婢再也不敢说了!”
徐曦月微微一笑,起身亲自将春桃扶起来道:“春桃,我刚回左相府,人生地不熟,心中,其实是把你当好姐妹看待的。”
“以后我们主仆一心,等你到了年纪,我一定给你指一个好婚事,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春桃感激的差点落出泪来,曦月小姐人也太好了!
“现在陪我去找一下父亲大人吧。”徐曦月的嘴角勾着莫名的笑意,“摄政王我徐曦月是无福消受了,但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得为我的好姐姐打算呀!”
春桃听着一愣,赶紧抬脚跟上徐曦月的步伐。
相府书房中,徐成光正在看书。
一见刚认回来的女儿徐曦月走了进来,赶紧一脸慈爱道:“曦月来找为父,是有什么事情商议吗?”
徐曦月脸上带着面纱,只露出一双剪水秋瞳,看着格外动人。
只见她盈盈拜下道:“曦月前来,是想求父亲一件事的,还望父亲能够成全。”
“什么事你只管说,你是我的宝贝女儿,我还有什么不能应允的呢?”徐成光皱眉道:“还不快快起身,再累到自己。”
曦月起身,盈盈道:“曦月所求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姐姐,南衣。”
“你为那个逆女求什么?”
“虽然是姐姐鸠占凤巢,让我与父亲母亲十五年未得相见,但是姐姐也是无辜的,她一个弱女子,无名无份的在京城,又该如何活下去呢?”
“曦月是想请父亲收姐姐为义女,继续养在府中,直到婚嫁。否则,姐姐居无定所,万一做出了什么有伤风化之事,丢的也是父亲的脸啊!”
徐成光皱眉,“那逆女昨日出去后,现如今都不知在何处了!难道还要我整个京城寻她不成?”
“曦月来求,就是因为听说姐姐现在,身处摄政王府中……”徐曦月小心翼翼道:“姐姐是清白女孩,无名无份就跟着摄政王入了王府,只怕是不加以制止,就要名节受损啊!”